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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前传_第2卷惊天大盗_第五章妓女金珠(2/3)

她是闪亮,却照不到自己的陈旧。

有些捡垃圾的妇女,好心的大嫂,常常劝告金珠:“闺女,别干这行了,到老落不下好身子,趁年轻,找个相好的过日子吧!”

她喜欢上了一个司机。

那个小青年吹着口哨,关上车门,走过她的窗前。

她看到他的胡子,他的眼睛,他的肩膀和手。

是的,有些男人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会爱上他。

有了爱,就有了天堂,即使是在地狱,在困苦的日子里。

爱使地球转动,使太阳发光,使万物生长。

对她来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

金珠对车老板说:“告诉那小青年,晚上我去他的房间。”

夜色来临。

笑容是一个妖精,**是两个妖精。

她上身**,有些羞涩地站在那小青年面前。

我们的文明是妓女穿的那薄薄的裙子,现在那裙子也脱下了。

她闭上眼。

房间里,一只苍蝇趴在另一只苍蝇身上,一边飞,一边**,在空中达到了高潮,谁听见了它们的尖叫。

高潮之后,金珠像一只猫伏在小青年怀里。

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我叫下次再来,嘿嘿。”

小青年说完,将一张百元钞票“啪”贴在金珠屁股上。

金珠的脸立刻红了,她噘了噘嘴,说:“我不要你的钱。”

一个星期以后,小青年吹着口哨又来了。

金珠将他的驾驶证藏在自己的胸罩里,闹了一会儿,金珠对小青年说:“你带我走吧!”

小青年说:“这,可不行。”

两个月以后,金珠对那小青年说:“你得带我走,我这月没来,我怀孕了。”

小青年说:“不能赖我啊,谁知道你怀得谁的孩子。”

金珠说:“就是你下的种。”

小青年说:“我不管。”

金珠说:“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我肚子都快大了。”

小青年说:“你吃饱撑的吧!”

金珠说:“求你了。”

小青年说:“你这婊子。”

金珠说:“我……我爱你。”

小青年说:“滚……我揍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换来的是“我揍你”。

他是这么坏,又是那么好,金珠想。

她赤身**躺在床上,等待着隔壁房间那个心爱的男人。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敲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半夜,金珠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立刻披上毯子冲出去,一屁股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哼。”金珠对小青年说。

“你回去穿好衣服,我带你走。”小青年说。

“我傻啊,一下车,穿好衣服,你早没影了。”

“那好吧。”小青年恶狠狠地说。

他踩离合,挂挡,加油门,车猛地一蹿开上了公路。

第二天清晨,有个浑身**的女人走在127国道上,她进入市区,立刻引起了喧闹。

早晨的太阳照着她的屁股、背、脚后跟。

她捂着脸,长发遮不住**,**冻得发黑,她的小腹平坦,黑色草丛下是生命的源泉。

我们也是从那里出生。

这是天地间多么奇特的景观。

一个女人散发着原始的气息,在清晨走在自己的影子里。

街上的人都惊愕得大张着嘴。

各种各样的目光像箭似的射在她身上,惊喜的,惊讶的,**的,下流的,鄙夷的,怜悯的。

变幻不定的心态,很多围观者也在那一刻学会了疑问。

她是谁?

她是一个女人,也就是说她是我们的母亲、姐妹和女儿。

这好像是一个什么仪式。

她走在无限的时间中,无限的空间里。

每走一步都震撼着人的心,震撼着这个世界。

泪水一路滑落,起风了,这个风尘女子一尘不染。

金珠捂着脸,穿过整个城市,回到车老板的旅店。

她的屁股上有个清晰的鞋印,肚子里有个模糊的孩子,这都是那小青年留下的。

她爱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金珠蒙上被子睡了两天两夜,从此她不再笑了,也就是说不再漂亮了。

一个女人不再漂亮,就由春天直接到了冬天。

金珠完全堕落了,给钱就让干,大声地毫无顾忌地呻吟**,她的身价由200慢慢降到了20块钱。

猫三狗四,猪五羊六,七个月过去后,金珠生下了一个早产婴儿。

有了孩子,金珠的腰变粗了,**耷拉,屁股下坠,身材臃肿。

她的客人越来越少,车老板越来越讨厌她。

有一天,车老板对金珠说,你怎么这么能吃,你这个饭桶。

第二天,车老板将她和她的“那小玩意儿”赶出了旅店。

金珠在河堤上搭了间房子,以捡垃圾为生。

她对邻居说,我要把孩子养大,我要让他上学,我要让他当大官。

在1999年那个漫长的雨季,假如有人打着伞站在沧州郊区的桥上,会看到一个破房子里有位妇人用塑料盆接漏到屋里的雨,她的孩子在床上啼哭。

金珠有时还会到那旅店里卖淫。

2000年7月30日晚,下着大雨。

车老板的旅店里来了五个客人,其中的一个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另外四个衣着奇特。

他们要了一桌子菜,大吃大喝,酒足饭饱之后,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很胖,脸上写着卖淫,手上写着失业,左边屁股写着贫困,右边写着无知,张开嘴就可以看见肚里的饥饿。

她就是金珠。

金珠在一张油腻腻的凳子上坐下,毫不客气地撕开一只鸡腿:“哎哟,馋死俺了,很久没开荤了,没生意。”

一个黄牙齿的男人将金珠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嘿嘿笑着说:“这回让你吃个够。”

这个男人就是丘八,旁边坐着的依次是周兴兴、铁嘴、屠老野,墙角的破沙发上躺着山牙。

丘八说:“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耍个游戏。

这个游戏有个文绉绉的名字叫坐怀不乱,黑话叫打波。

就是让一个妓女坐在客人怀里,百般挑逗,谁家伙硬了,谁罚酒三杯。”

游戏开始。

金珠的小嘴油嘟嘟,金珠的大腿肥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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