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一节 仇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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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被抓卡车的人群当中,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奴隶的影子。
尽管已经了年纪,但在这个问题老人绝对不会弄错。
想到这里,又看看被士兵们从地下室里翻出,堆放在院子里的人皮和腌肉,老人心里忽然涌起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轮胎碾压地面碎石的粗糙声响。
刹车,熄火,很多人从车跳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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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群新的闯入者从炸开的大门里走进,团团围站在老人面前。
人,很多。
除了两名带队的士兵,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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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衣衫褴褛的奴隶。
相比魁梧健壮的龙腾领士兵,他们显得尤为矮、瘦弱。
正如老人先前所想那样,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穿鞋。
这种属于人类正常服装之一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奢侈。
每个人脚底都有厚厚一层硬茧,即便是踩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也无法造成任何划伤。
天气已经变得寒冷,很多人身只披着一块薄薄的烂布,还有的人甚至也没有穿。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于这种简单粗陋,连最基本遮羞标准都无法达到的装束。
然而,所有奴隶手都握着各自不同的武顶端削尖的木棍、粗如胳膊的g子、废墟里随处可见的螺纹钢筋、用废铁片磨成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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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武装程度还不够,有些人已经弯腰捡起散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心翼翼地捏在手里。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燃烧着熊熊烈焰,他们嘴唇抿得很紧,面颊被绷直的肌肉显示出口腔内部的牙齿被紧紧咬合在一起。
长时间的饥饿,使他们眼窝深陷,凸显出过于宽大的颅骨。
现在,一双双眼睛投射出如同黑色暗夜中徘徊,比腐狼还要更加热切,更加疯狂的幽幽寒光。
它们像锐利的刀子,像紧咬皮肤丝毫不放的蚂蝗,在所有被枪口指对的军属身游走。
瞪得红,眦裂得快要出血。
“不你们不能,不能这样做”
望着这些闯进自己家中的不之客,老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的脸色骤变,挣扎着想要从地面站起,满面恐惧摇着头,朝站在旁边的军官连滚带爬猛扑过来。
尚未冲近,已经被守候在附近的两名士兵赶,挥舞枪托重重砸下颌,将整个人打得仰面倒翻。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被围在院子中央的军属顿时爆出阵阵动。
很多人神情激愤地想要冲出搀扶老人,然而从周围伸出,正指脑门或者胸口的突击步枪,立刻让他们明白过来在这种时候,老老实实闭嘴保持安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个站在人群中间,个头很高的中年男奴大步走前来。
他的头剃得很短,颧骨很大,腰间围着一块破破烂烂,已经无法分辨出本来颜色的肮脏裹布。
赤裸的身瘦骨嶙峋,显出一根根从深褐色皮肤下面凸起的肋排,右手握着一把绑有裹手的宽刃菜刀,左手紧握成拳,胳膊端还系着一条显然是用作区别身份的红色粗布飘带。
军官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微笑道:“按照领主阁下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一切,即刻起全部移交,由你们全权负责。”
神情激动的中年男奴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身体颤抖得厉害,翕张的嘴唇抽搐了半天,才出两个沙哑感激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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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你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突然,趴在地的老人猛然暴起,满头白像鬼一样根根竖直,张开双臂,如同暴怒的饿狮般猛扑过来。
还未靠近,旁边冲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奴隶高高轮起手中的粗头g,朝着他的膝盖狠狠猛砸。
顿时,惨叫混杂着骨头裂开的碎音,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倾翻,再次摔倒。
老人脸到处沾满血迹,银白色的丝间密布着浓亮血珠。
张开口,破烂的嘴唇下面,只剩下几颗零散半落的牙齿。
他神情骇然地死盯着为的中年男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非常奇怪地闭嘴,面颊的肌肉混莫名地抽搐。
似乎是在恐惧,又好像在仇视着什么。
军官对老人怪异的表现熟视无睹。
他抬起右手,竖起细长的中、食二指,微曲着朝前指了指,守候在房屋和院子里的龙腾领士兵立刻收枪,整队,绕过站在院场中的军属囚犯,顺序走出被炸得破烂不堪的大门。
“别,别走。
你们,你们不能走”
见状,老人如同疯了一般尖叫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个前扑,死死抱住军官正准备抬起的右脚,紧紧搂在怀中,嘴里含糊不清地狂嚎:要把我们交给他们。
我们愿意跟你们走,我,我要去参见新皇陛下,我愿意效忠”
军官挣了挣,没能从老人怀里拔出腿。
他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脸慢慢显出不太满意的表情。
站在对面的中年男奴会意地点了点头,分开人群,大步走到惊恐万状的老人身前。
飞起一脚,重重踢中下颌,未等四散飞溅的血花落地,又高高举起握在手里的宽刃菜刀,直接猛挥而下,将老人左手齐腕戕然砍断。
顿时,一股血泉从断口处狂喷出来,凄厉的惨嚎声久久回荡在院空。
军官依旧皱着眉,厌恶地看了一眼抱紧断臂,痛得在地面来回翻滚、惨叫的老人。
弯下腰,用手指轻轻弹去沾在军靴表面的一点血滴。
站起身,对脸充斥着亢奋与潮红的中年男奴示意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这些人可以任你们随意处置,抄家与搜捕行动也完全由你们负责。
记住这是领主阁下对你们的信任。”
带着严肃而尊敬的表情,中年男奴重重点了点头。
当军官的身影从院大门消失的一刹那,簇拥在门口的近百名奴隶,顿时如同黑色潮水般涌进院。
他们脸都带着如疯如魔的愤怒,抓住一个个站在院子里的军属,按在地面或者墙,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酣畅淋漓泄着淤积在胸中的复仇火焰。
几个奴隶将一名中年男子按在地,动作麻利且不失心地剥光身全部衣物,用锋利的刀子割开肚皮,从胃袋下方直接抓出滑腻的肠子,拽住,像放风筝一样拖出身体,远远拉过地面,将断口一头牢牢栓系在院中一棵胡桃树高处的枝桠。
奴隶们松开手,注意力随之转移为如何分配那几件衣服,只留下腹部裂开破口,却没有当场致死的中年男子惨嚎着从地爬起,一边捡起被拖出的肠子,将它们重新塞回腹部,一边站在胡桃树下如同猴子一样狂跳着,拼命伸手想要从枝桠顶端够下自己的内脏。
一个女人被倒拖着压在草丛中间,五、六个男奴围着她,爆出说不清究竟是兴奋还是愤怒的呼喊。
一个块头最大的家伙从后面抱住她被脱光的双腿,将粗大的ēngzi器对准狠狠猛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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