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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清平岁月(22)三合一(4/5)

又是金家!

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家,有什么好的?

她无奈的看着二哥,“那您也不能就这么混下去吧。

要不……您外放,别带周氏,也避开周家,到了下面,谁能管你?”

许时思的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可大哥不一定乐意叫我去!”

“不关大哥的事,是我叫你去的。”许时念就道:“对外就说我做梦,梦见一五彩异宝坠入大周,你只是替我寻祥瑞去了……”如此,就能在外四处走动,也顺便收收下面这些官员的底子。

这些话却也不必对二哥说,那有心却没门路的,只要瞅准了机会,自己就会扒上来。

许时思也想出去逍遥,这兄妹俩各有心思,一拍即合。

许时忠得了消息的时候,也以为是周家找老二的岔,做妹妹的心疼了,才帮着把人给支远了,也没太往心里去。

跟京城那么多大事相比,许时思出门这点事,算事吗?

除了李诚这些注意许时忠的知道这个消息,却心里还怪提防的知道,其他人压根就不清楚。

连周家都是瞒着的,就怕半路上又被找麻烦。

但周家想知道总是能知道的,至少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便是了。

他们家打了人,许家啥也没说,只把他家的人支出去,这也算是情有可原。

而李诚这些知道这家伙要走的,原本还担心这货跟金老四的仇结的深刻,怕他往北走寻仇去,谁知道人家一出城就朝南去,直接往江南去了。

这过了年,到江南的时候,只怕正是烟花三月。

最是江南迷人的时候,这货不在江南猫上一年半载才怪。

只叫人盯着,但也没往更深处想。

如今最热门的事便是,往银州的官员,只怕快的,都要到任上了。

林雨桐只知道,自家现在所在的丰喜县,县令到的时候,都已经是三月了。

三月的北地,早晚寒气依旧浓重。

但好歹,冻土开始消融。

林子里的野物开始嗷嗷的叫唤,这也到了交|配繁衍的季节了。

李奴儿是个夜猫子,晚上天擦黑出去,快子时的时候才回来,总是在家附近的林子里晃悠。

然后慢慢的,就会发现,这种叫声好似很远,庄子近处,成了他的地盘。

别的野物都不敢过来的。

几乎每天晚上回来,也会带点猎物,今个晚上回来的稍微早些,这小子带回来一头怀孕的母鹿。

这会子见林雨桐和四爷还没睡,就笑着跑进来了:“母鹿,等产崽了,鹿奶给孩子喝……”

四爷已经叫人物色奶羊了,结果他带回来一头母鹿。

林雨桐喜欢的很:“咱家最不缺的就是山,我看,以后干脆养些鹿,只鹿茸一项,就吃喝不尽。”

“等宅子盖好,要是三两只的,只在家里养着便是了。”四爷也不甚在意。

倒是璇姐儿第二天瞧见一母鹿,喜欢的什么似得,自己出去找刚冒芽的嫩草,给母鹿加餐。

金逸回来就见璇姐儿抓着嫩小的青草往母鹿嘴边放,嘀嘀咕咕的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他就说:“你可别折腾。

你少碰草,它还吃。

你越是碰,草上沾上人味了,它就不吃了。”又不是打小养的,这么喂不行。

李奴儿在院子的另一边蹲马步,手上却拿着毛笔,在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上蘸着水写字。

这是学文习武两不误。

璇姐儿堵了嘴,放下草有些依依不舍。

金逸没工夫管,那边李奴儿却说:“你饿着它!

饿狠了自然就吃了。”

“万一它不吃,给饿死了呢?”说着,还是跑去找别的给母鹿吃。

李奴儿就道:“饿死了,我再给你抓一头。”

璇姐儿回头狠狠瞪他,嘟着嘴走远了。

等璇姐儿走远了,久儿才从角落里出来,走到李奴儿跟前,警告道:“你离她远点。”

李奴儿戒备这看着久儿,像是看到了同类。

久儿见他不说话,就又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转身跟着走了。

李奴儿只盯着久儿的背影,蹲着的马步却纹丝不乱,然后垂下眼睑,笨拙的拿着毛笔,在石头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弩!

不是奴!

我是弩!

不是奴!

一遍又一遍的,他在心里跟自己这么说。

外面的事林雨桐没注意,她这会子在听金逸说话,“陈掌柜的叫人送来的消息,说是这位大人先没有去赴任,带着一家大小,先奔着咱家来了。”

四爷手里早就有官员名单了,听了这不甚在意。

还跟林雨桐和金逸说这个县令,“是顺王府世子的伴读。

父亲是王府的属官,深得顺王信任……”

是顺王府的家臣。

得了!

四爷得去迎着了,此人带着家眷先上门,这就是要摆出一副通家之好的架势来。

再者,原身常往王府去,跟这位邓显邓大人,也算是颇为熟悉的人。

就是那位邓夫人,林雨桐也能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这个人来。

确实是打过交道的!

往常王府有事,她也帮着招待品阶较低的一些官员的家眷。

林雨桐对她很有些印象。

她跟着去迎接,一见面,果然是个圆团团脸一脸笑意的妇人。

邓显很客气,依旧是称呼四爷为金四爷,四爷却很客气,只称呼官称,“邓大人请。”

“您这是折煞我了。”邓显赶紧摆手,“您要这样,叫二爷知道了,可是了不得。”

四爷就顺势,“私下,还跟以前一样,叫您邓大哥?”

这就对了嘛。

男人们相互试探了一轮,相谈甚欢。

这邓夫人也是个秒人,“原本一听苦寒之地,我是一百个不愿意跟来。

这一见四奶奶,瞧着竟像是年轻了成十岁,可见,这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

进了门先拜见了老太太,邓显就跟四爷先去见金匡了。

只留下邓夫人在后堂跟女眷们说话。

邓显在金匡面前执弟子礼,见了纳头就拜。

金匡扶着起来,“王爷一切都好?”

邓显答的谨慎,“自打去岁入秋,王爷的身子便有些不大好。”

哦?

金匡问说:“可要紧?”

“足痹之症!”邓显回答的越发谨慎,“只是时常发作,疼起来竟是走路也不能。”

这种病,说有的话……每个上了年纪的,尤其是半夜起来上朝,冷冰冰的地面说跪就跪的老大人,大概都有一些。

四爷也知道,他们说的这种的,多是收了寒凉或是有些风湿……疼是真疼,但这疼的程度有多大,只有自己知道。

属于弹性比较大的病症。

换言之,顺王这是暂时从朝堂给退出来了,不想掺和了,病就犯了。

想掺和了,人家就有好了。

邓显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府里的事,多是世子打理。

只是世子多是忧心王爷,十日里倒是有八日在府里,侍奉在王爷身边,连会客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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