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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故国神游(10)三合一(3/5)

那这有什么不好的?

他左右看看,朝他五哥身边蹭了蹭,皇兄的话他听不懂就算了,为什么觉得太后好像不怎么高兴。

钮钴禄不是不高兴,是特别不高兴。

最近,她总觉得别扭,可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别扭。

今儿在这里一对比,她察觉了到了,这别扭来自亲儿子的称呼。

以前皇帝儿子见了她都是称呼皇额娘的,就是最近,突然那个‘皇’字就不见了,只剩下额娘两个字了。

之前她还挺高兴的,儿子偶尔叫一声额娘,这也是亲近的表现。

但连着这么些日子,一声皇额娘都不叫。

尤其是跟弘昼和弘瞻前后脚的来,这么称呼明显的很,那一声‘额娘’夹在其中,就显得特别的刺耳。

那一瞬间,钮钴禄太后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样,尤其不舒服。

因着老五和老六都在,她忍着没发作。

这会子听着儿子的抱怨,她还是忍了,只道:“当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额娘也没多想呀!”这两天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

好像隐晦的提点儿子一句,先帝回来,你可别把戒心都给放下,皇家哪里有什么父子之情呢?

可这些话当着老五老六她当然不好说了,只怒道:“她们也太不懂事了,就是待她们太过仁慈的缘故。”

弘瞻脸都白了,他何尝听不出来这是斥责他的额娘。

于是,他利索的跪下,想说点什么吧,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除了惶恐什么也没剩下。

乾隆叹气:“额娘,这些话不该您说。”那边有嫡母管着呢,您这话有些过了。

事实上,结发之妻地位是不一样的。

钮钴禄太后轻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再说出其他来。

弘历就道:“儿子觉得,您跟耿额娘最好还是去一趟。”吴书来那奴才回来传话了,说是嫡额娘问了,说是母后皇太后请的动圣母皇太后不?

这哪里是给额娘传话呢?

这是给他这个儿子传话呢。

人嘛,亲疏远近谁都有。

自己当然更亲近自己的额娘,可是——礼法不能乱呀!

嫡庶、正统、纲常该守的就得守着。

只要有一个外人知道先帝活着真想的,他做样子也得做出来,否则,别人眼里怎么看自己这个帝王呢?

钮钴禄太后手都颤了,“你是说……叫额娘去庄子上……”

“额娘,嫡额娘是个有分寸的人。

只看儿子的面子,也断断不会让您在庄子上伺候的。

但她能说不让您去伺候,您不能坚决不肯去呀!

您这样,叫儿子有何面目去见皇阿玛……”

弘瞻睁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些话他有点听不懂啊!

钮钴禄太后眼泪都下来了,“哀家熬到如今,儿子做了皇帝了,却又要去伺候人了。

皇帝啊……哀家于大清有功啊!

哀家为先帝生下了你,哀家自问在谁的跟前都不会低一头。

您却叫儿子去伏低做小。

弘历啊弘历……你这是把你的亲额娘往脚底下踩啊!”

老五拽了拽老六,傻孩子,还不走,呆在这里听什么呀?

再听下去得要人命了。

弘瞻这才反应过来,麻溜的跟着溜出去了。

人一出去,弘历一下子就跪下了,“额娘!”他伸手拉住亲娘的手,“额娘啊,这世上若有一个肯定不会害儿臣的人,那就非额娘莫属了。

儿子难道连这点轻重也分不轻。

额娘您几次欲言又止,儿子知道您担心什么。

皇阿玛回来了,儿子做的好则罢了,做不好,只怕是要出事端的。

这也就是儿子为何一定要将皇阿玛留在京城的缘故。

眼皮子底下才是为安全的。

从今往后,儿子做什么,都不好再随心,盖因皇阿玛就睁着眼睛看着呢。

何况,皇阿玛何等手段,虽然夸儿子良多,可回头儿子却心里发虚……一边为得了阿玛的肯定而欢喜,一边又警醒着,怕这样的夸奖蒙蔽了儿子的双眼。

您以为将皇阿玛放在庄子上就安全了?

就绝对没有意外了?

您想想陈福和张保二人,皇阿玛的棋埋的深啊!

如今看似儿子什么都能掌控,可就怕这种什么都能掌控但其实什么都脱离掌控的感觉。

之前责备您,儿子是专门在老五和老六面前如此说的。

说到犯错,其实儿子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了。”

哦?

钮钴禄太后见说的是正事,将儿子一把扶起来,“起来说话。”

“皇阿玛在世的事,弘昼知道就算了,要是没错,永璜也知道了。

紧跟着是张廷玉,再下来是十二叔,十四叔,还有傅恒……如今又算上后宫的这几位妃嫔……可额娘啊,这还不包括这么主子跟前伺候的,以及那么多守着哨卡的将士。

额娘,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是秘密,那么多人的知道的秘密,这还是秘密吗?

既然不是秘密了,那只圈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想用皇阿玛生事的人很多……不过把皇阿玛放在眼皮子底下,至少生事的时候咱们能第一个知道。

可额娘啊,儿子如今还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谁?

父母、妻子,子女、兄弟,放在百姓人家,这便是最亲近的人了。

可是,儿子要防的是父亲,是子女,是兄弟,倒是得了好妻子,可儿子跟孝贤夫妻缘浅,没有了这个贤内助。

因而,儿子唯一能托付的就唯有额娘了。”

钮钴禄太后便明白了,“你叫额娘去……其实是想叫额娘盯着那边的动向。”

对!

除了您,还有谁呢?

钮钴禄细细思量了一遍,好似还真没合适的人选。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这么说了,额娘还能说什么呢?

好在先帝年纪大了,怕是也撑不了几年了。

就这么着吧,去了园子之后,哀家就过去。”

弘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些话也只能对亲额娘说,对别人是不能提的。

之前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心也提着,但没那么深的戒备。

可等那四个老贵人也知道了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之前太乐观了。

实际上如今知道的,或是不知道而猜出一点端倪的人加起来绝对不是小数目。

一有这种意识,他突然就觉得也许皇额娘错有错着了呢。

几个贵人前去,这是第一步。

让额娘干脆也过去,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钮钴禄太后的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的摁了摁,说到底,儿子在面对先帝的时候,还是怯了!

要不然一个帝王,何至于叫亲生母亲去做这样的事。

但此刻他是最敏感的时期,能夸不能损,更不能刺激这孩子。

她点头说好,“咱们母子祸福一体,额娘去便是了。”

钮钴禄太后来的时候,声势再小,也比林雨桐和四爷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大。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进了庄子,四爷和林雨桐就没搭理。

今儿得闲,又有那个小太监编篓子的技术不错,编了几个鱼篓子,两人在开挖的河里下篓子逮鱼去了。

这鱼都不大,一匝长算是大的,两人沿着河绕圈,说是找鱼,又何尝不是把地形给看了一遍。

顺口又安排这个河该怎么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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