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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民国谍影(9)三合一(4/5)

叮铃铃……

一声铃响,周一本接起了电话:“谁啊?”

“老周啊,别忙了,过来开会吧!”邱香山打着哈欠:“俞敏杰又被送回来了,仍在大门口,你过来,大会议室,就等你了。”

真给送回来了?

那边邱香山挂了电话,又把电话递给刚进来的站长,低声道:“恐怕您得给赵主任打个电话,林主任正在他家做客,您这个电话不打过去,咱们林主任不回来呀!”

吴先斋愣了一下,低声道:“去拜访赵主任了?”这个‘拜访’咬的特别重,嘴角翘起,想压都压不住。

邱香山跟偷吃了耗子的油似的,笑的那个样儿啊:“是啊!

赵主任不好打发客人,还得您发话。”

吴先斋就接了电话叫转接过去,那边一接起电话,他就道:“敬堂老弟,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打搅你了吧。

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登个屁门!

你们戴老板的家规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懒得废话,只冷笑一声,砰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吴先斋举着电话,半点没有被撅回来的尴尬,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看几个属下:“……看来,真把赵敬堂给惹急了!”

几个人哄然而笑,比干掉rb间谍,清除工党组织还要兴奋高兴。

那边赵敬堂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林主任,请吧!”

说着,就只盯着对方看。

林雨桐看了一眼外面晕倒的陶金:“您的这位副主任,主意可不小。

说实话,他的魄力确实是大,要论起这个,他做一方主官都是使得的。”

赵敬堂眼里的怒气更盛:“那就慢走不送了。”

“不送不成呀!”林雨桐手里的qiang不曾放下,“您还真就得再送我一程。

您说这黑灯瞎火的,外面天寒地冻的……没车不行呀……”

呵!

“不是妖狐吗?

这点阵仗还出不去?”他就挤兑了一句。

“那不是费劲吗?

有您这么个挡箭牌在,我这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吗?”

得!

有啥办法呢?

那就走吧!

林雨桐是坐着赵敬堂的车,在赵敬堂的陪同下,一路到军tong站门口才下来的。

此时,都已经是凌晨的四五点了。

一个个跟欢迎凯旋的英雄似的,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林雨桐就说:“闹了这一出,我是不敢接手这个俞敏杰了。”

吴先斋就道:“接俞家的人过两天就到,此人不准提审,放在关押重刑犯的地牢里吧。”

没人有异议。

周一本就问说:“中tong    这会子是几个意思?

弄这么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雨桐就一脸似笑非笑的:“我倒是听说了,中tong在稽查队的内线发现了一叫于慧敏的姑娘,中州来的。

这姑娘鬼鬼祟祟的,就被盯住了报上去。

结果可好,陶金刚好知道咱们内部所有家眷的资料,以为是咱们金主任通工,换了假的未婚妻来方便潜伏的。

想逮住咱们的错处,就这么点事。”

四爷一下子就明白了桐桐的意思,她是当众给他传递信息:王掌柜之前派出去的人怕是被人盯上了。

他面无异色,只是跟吴先斋道:“等俞家来了,我会把这门亲事处理好的。”

大致是说因为婚事的事,惹来了多少麻烦。

那今儿就这样的,都熬了半晚上了,该歇的都歇息吧。

邱香山更是道:“那就罚你老金值班,今儿继续坚守岗位。”

林雨桐则打哈欠:“我得回去睡了,明儿我再来。”说着,就跟四爷道:“我开出去的车在中tong附近,麻烦金主任打发人把车给开回来。”

四爷应了,又叫住她:“你回去……有钥匙吗?”

林雨桐就伸手:“钥匙在你家,我得先到你家去把我的钥匙拿回来。”

四爷就取了钥匙放到她的手里,在她手心里划拉了几下。

几个人都撇过脸,假装没看见。

调|情什么的,最讨厌了。

林雨桐拿了钥匙,先回办公室,但是没关办公室的门,大喇喇的直接进了办公室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才拿出笔,抽出一张法币,在法币上写了几个数字,又揣到兜里。

车没取回来,她自然得坐黄包车走。

围巾围好,上了车,路过一家油条包子铺叫停下来吃早饭。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是四爷交代的紧急联络点。

刚叫了饭,远远的看见车过来了,是站长的车,她就吆喝:“给我把包子油条都装上……”然后一边随意的将钱塞给老板,一边朝站长的车招手。

于是,当着站长的面付了钱,上了车,就扬长而去。

那老板接了钱,不动声色的叫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小子:“……赶紧的,去湖边,看有没有新打上来的鱼,要一篓子,小点没关系,但得新鲜,听见没?”

小子接了钱,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王掌柜接了送过来的信儿,立马打发人,“找几个孩子,去平津大学的门口,放一挂鞭炮,记着,别露面。

回去之后,你们也撤……紧急撤离,不得有任何耽搁。”

小子应了,撒丫子就跑。

jun统一夜都在忙,如今好容易歇下了。

zhong统那边,赵敬堂正在等陶金醒过来。

一晚上躺在冰凉的地上,陶金醒来的时候有点懵。

睁开眼睛,就看见主任正一脸冷着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一瞬间,他想起来了,那个妖狐昨晚来了,“主任……”他蹭的一下起来,“您没事吧。”

赵敬堂冷笑:“托你的福,活着呢。”

这语气可不对!

陶金揉着脑袋:“她是怎么进来的?”

“问我呢?”赵敬堂指了指楼下:“你的车下面的那片地上,有明显的人翻滚过的痕迹,你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跟着我的车……”陶金想到车子在半路上停顿的那一下:“卑职该死……实在是防不胜防……但jun统这帮人,也未免太大胆……这应该告……”

“告什么告,还嫌弃丢的人不大?”赵敬堂冷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陶金不敢辩解:“可她这么闹,为什么的?”

“为面子的!

你偷了人家的人,人家就要找补回来,连夜都不过。”赵敬堂这么说。

“您放人了?”陶金一着急,就露出几分不认同来。

“人家把qiang抵在你的脑袋上,我敢不放心吗?

不放人,难道能看着你去死?”赵敬堂反问了一句:“看来,你倒是不领情呀。”

陶金噗通一声跪下:“卑职不敢……卑职多谢主任的救命之恩。

以后,卑职的这条命就是您的……”

“行了行了!

起来吧!”赵敬堂摆摆手:“这事暂时就到这里为止,不要外传了。

不是什么好事!”

“是!”陶金应着,却又问说:“昨晚卑职跟主任在书房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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