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颇为古怪，仿佛直接响在脑海里，又仿佛是从大脑中自己诞生的。

毕凌霄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在你出去大杀四方之前，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我定知无不言！”

重新获得了肉身，奥古斯都的心情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对于造成这一切的推手，他的态度也十分和善。

这种对人的态度，是他在成为杀神之后，不曾对任何人展露的。

从最初在圆域中企图吸收他的魂体，到带着他的灵魂逃出禁锢，炼制傀儡肉身，这一切过程他都看在眼中。

奥古斯都这辈子尊敬的人只有三个，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拯救了他的狗场老人。

他从不敬畏强者，在他的眼中，除了那三人，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他看得上的，和看不上的。

当毕凌霄最初进入圆域时，属于两种的后一种。

当对方凭借一块精神残片，在他的精神之海中顽强不倒时，上升到了前一种。

而当对方说出要炼制傀儡，并且仅仅两日便完成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一个万年难遇的奇人。

这个人，是他杀神奥古斯都，也配得上尊敬的人。

毕凌霄当然知道对方此刻是真正认可了他，于是笑容也轻松了些。

“你知道魂祭吗？”

“知道一些。”

毕凌霄本来只是随意问问。

毕竟奥古斯都虽然在圆域时间长久，但进入其中的都是中下级的普通弟子，能够知晓核心秘密几乎不可能，之所以提问也只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对方真的知道些什么。

却没料到，他这一问，还真是给问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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