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命(万字大章)(2/5)
“是啊,天不绝我。”王泰笑了笑。
“老天真是有眼啊!
你杀不死我的!”李文芳冷冷一笑:“以后你就等着我自然画院的报复吧。”
“来人,给我将此人带下去好生看压起来。
勾住琵琶骨,定住泥丸宫,绝不可叫其有调动法墨的机会。”
李文芳与王高秋被压了下去,王泰看向小侯爷与文荃,目光复杂至极,一时间场中气氛凝滞。
然后看向挣扎的小侯爷,幽幽一叹:“稍安勿躁。”
然后对着霍胎仙道:“我在衙门内等你,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话人已经远去。
长安县衙
王泰看着南溪公主。
“小侯爷不能定罪。”王泰喝着茶水,声音幽幽不容置疑:“你应该知道小侯爷身上的厉害干系,稍有不慎便是大周动荡。”
“我也知道小侯爷身上的厉害干系,可是总要堵住悠悠之口,叫天下百姓心服口服不是吗?
否则传出去,叫别人还以为是咱们大周王室怕了西南候。”南溪公主看向王泰:
“有人举报,我就一定要追究到底,要是霍胎仙、以及长安所有能说得上话的人都闭嘴,自然而然可以将自然画院推出去当替罪羊。”
“我会叫所有人闭嘴。”王泰道了句:“你现在可以将小侯爷放了。”
“镇龙石丢了!”南溪公主没有回答王泰的话,而是忽然开口道了句。
“什么?”王泰闻言一愣。
“如果当真是小侯爷挖开的堤坝,那事情可就真的热闹了。
他为什么掘开堤坝?
和镇龙石丢失有没有关系?
李文芳与王高秋为什么会出现在湖底?”南溪看向王泰。
“镇龙石丢了?”王泰勃然变色,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谁能盗走镇龙石?”
宋家
处理好宋万全的尸体,已经足足过去了七日。
看着气氛悲伤的家中,整日以泪洗面的刘氏,以及哭声不止的两小只,霍胎仙的心中也犹若是一层黑云笼罩,迟迟不曾散去。
“贵族的啊!”霍胎仙站在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那憨厚的音容笑貌犹自在耳边回响。
“我就算是死,也要将小侯爷给拉下马来。”霍胎仙面色冷厉:“刘安。”
“小的在呢。”刘安自屋子里走出来。
“替我写几个名字。”霍胎仙来到石桌前,摊开了封神榜。
“爷,您这榜单是做什么用的?”刘安小心翼翼的打探着。
“记仇!
所有和我有仇的人,都要记在上面,免得被我忘了!”霍胎仙看向刘安:
“写,西南候关镇。”
霍胎仙话语落下,冥冥中浮现出西南候关镇的气数,竟然是一斗紫砂,比未成道前王泰的气数还要强横三分,不愧是镇压一地的大诸侯。
而且这还是王泰命数被人斩断了呢?
听闻霍胎仙的话,刘安提起画笔,虽然心有不愿,只觉得毛骨悚然,但还是在哪封神榜上写下‘关镇’二字。
见此霍胎仙满意的点点头:“东海龙王……叫什么来着?”
霍胎仙想起东海龙王,这老龙王一直惦记着龙种,早晚要和自己做过一场。
“敖广。”四脚蛇回了句。
“敖广!
写敖广的名字!”霍胎仙看向刘安。
伴随着话语落下,虚无中出现敖广气数,既然是西南候的九倍,那是整整九斗紫色沙粒。
在看刘安,霍胎仙不由得惊呆住了:“好家伙,竟然还有九斗紫色沙粒,一抖青色沙粒。”
“东海龙王敖广?”刘安提笔,只觉得冥冥中一种莫名悸动浮现,虚无中一股意识在阻止他落笔。
这可是九斗紫色气数,一旦写下去,他怕是要被霍胎仙掏空了。
“你怎么不落笔?”霍胎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安。
刘安心中暗骂:“他娘的,早知道当初就该趁着洪水跑掉,偏偏惦记着那根画笔又跑了回来,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面对着霍胎仙虎视眈眈的眼睛,刘安只能落笔下去,才一落笔,只觉得手中画笔如有千斤重,在画卷上只能一寸一寸的挪动,不过几个呼吸便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邪门!
这霍胎仙太邪门了!
根本就不是我前世认识的那个霍胎仙!
过了今日,必须要找个机会早点离去,这画笔以后在取就是了。”刘安气喘吁吁,在霍胎仙虎视眈眈的目光中终于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只见画卷完成,最后一笔圆满,整个人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
榨干了!
刘安是彻底被霍胎仙榨干了,就连那无尽庆云转化气数沙粒的速度,此时都已经停止,只剩下一斗轻纱,可怜巴巴的悬浮在其头顶。
霍胎仙看着封神榜上的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封神榜收起,正要夸赞刘安几句话,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声响:
“兄弟,在家没?”文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人怎么来到了这里?”霍胎仙打开院门,诧异的看着小太师文荃,眼神里露出一抹惊愕。
“看你顺眼,所以特意来瞧瞧你。
怎么,不欢迎我来?”文荃似笑非笑的看着霍胎仙:“我可是有大消息,你难道不想知道?”
“大消息?”霍胎仙看向文荃:“什么大消息?”
霍胎仙目光一转,来到了文荃身边,接过了酒坛:“你想要说什么?”
“王泰要替小侯爷洗罪。”文荃道。
“是吗?
这件事在堤坝上,咱们不就早都知道了吗?”霍胎仙瞳孔一缩:“这不算什么大秘密,在堤坝的时候,他不就是这么干的?”
“但这次不一样!”
“因为所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都被王泰找去谈话了,我当然也不例外。”
“他亲自一个个的去谈话,就连那日岸边亲眼目睹的百姓,他都派人去查找了!”
文荃幽幽一叹,然后斜倚着门框坐下来:“他要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王高秋与李文芳的身上,是二人想要夺取潘阳湖中的造化,然后挖掘开了潘阳湖的堤坝,致使潘阳湖水淹七郡。”
“你的选择呢?”霍胎仙看向文荃:“你难道选择当一个说瞎话的睁眼瞎不成?”
“一位神话来找我,我有的选择吗?”文荃幽幽一叹:“我要有本事违抗神话的意志,潘阳湖中的造化,我早就被夺取了。”
“只是可惜潘阳湖上的渔户,不知王泰大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嘭!”
霍胎仙猛然将酒坛砸碎,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气:“你所言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文荃抬起手。
“你既然已经选择当一个说瞎话的睁眼瞎,又跑来找我作甚?”霍胎仙冷然一笑。
“因为我与小侯爷在潘阳湖中结下大仇,我与他已经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实在不愿看着他走出牢狱找我麻烦。”文荃道了句。
“那你找我作甚?”霍胎仙又问了句。
“你说呢?”文荃幽幽一叹:“你比我强,你敢站出来,我不敢!
我的为家族考虑。”
“我去找王泰!”霍胎仙猛然站起身,快步向着衙门走去。
霍胎仙一路疾驰,不多时已经来到了县衙内,一路上众位官差看着霍胎仙,俱都是目光闪烁。
走入后院,王泰正站在院子里的榕树下,手中拿着画笔,在描绘着什么东西。
王泰的面色有点惨白,显然还未从先前的大战中恢复元气。
霍胎仙站在门前,静静的看着王泰,那边王泰直接收起画笔,任凭身前画卷在一阵风中化作灰烬,此时抬起头看向门口处的霍胎仙,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胎仙,你来了。”
“见过大人。”霍胎仙走入院子,对着王泰一礼。
“快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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