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府邸(四合一,八千字)(1/3)
多尔坤在心中也暗自发狠,不要怪我有私心,你素丹不也是包庇你家弟弟葛丹!
抱有私心?
要是把葛丹扔给觉尔察家处置,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老爷,奴才为你添茶水。” 这时一旁的包衣见多尔坤身旁的茶水空了,恭敬的说道。
本来一句平常的请示,但谁叫现在多尔坤正处于怒火中烧, 顺势就把茶杯砸到那奴才头上。
“不开眼的东西,拉下去,给我张嘴!” 那奴才也不求饶,重重的给多尔坤磕了两个头,便被拖了下去。
啪啪几掌下去,那奴才嘴角很快就被抽出血丝。
掌刑的奴仆抽完后, 给那受刑的奴才递上了手帕,仿佛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受刑奴才接过手帕很快擦干了血迹,彼此之前没有半点怨恨。
都是奴才,例行公事,何必怨怼呢。
二人一人跪着,一人站着,远远看着多尔坤,虽然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但看到他踱步走来走去,几十年的伺候,自然熟悉多尔坤平静了下来,便安心了许多。
“你可真勇!
三老爷正在气头上你也敢招惹上去。”
“要是不让三老爷把气给撒出来,憋到最后,指不定会出人命!”
掌刑奴仆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故意犯错,让三老爷狠狠责罚你,彻底把这邪气给灭了?”
受刑奴仆:“没用,你看过不了多久,三老爷的脾气又会蓄满,反正我已经顶了一次了, 不会再上去了, 我要再招惹上去,指定会没命。”
掌刑奴仆:“那怎么办?
就这样等着?”
受刑奴仆:“ 是啊!
等国舅爷把门烧了,咱们的人冲取出把人给制服就好了。”
掌刑奴仆:“那鄂汉不是被煽了吗?
才过两天就好了?
宫里公公手艺有这么好?
要是这样我都想割了进宫。
都是受气伺候人,还不如伺候最大的主子。”
受刑奴才:“想必是吧!
那公公可是崇祯皇帝时就在的,割了几十年,手艺早就出神入化了。
你要是真的进宫做公公富贵了,可别忘了提拔一下兄弟我。”
门内二人小声的天南海北的胡扯着。
门外鄂汉与币岱也在商量对策。
他们二人已经在商量待会进府后,如何分赃,商讨着那个人的老婆归谁。
币岱虽然和鄂汉这样说着,但心里实在有些打鼓,毕竟是一个议政大臣的家。
这不明不白的烧了他家大门,他还是有些怵的,就在十天以前,他在京师连屁都不是。
董亮再怎么给他鼓气加油都需要时日的。
币岱这两天虽然只是在门外胡闹,并没有忘记董亮的吩咐。
搜查富察家的罪状,什么叫搜查,他不懂。
以他的经验与人生阅历,搜查就是把人抓了, 严刑拷打一番,让他自己承认。
至于什么是证据, 他也不懂,认为证据就是口供,毕竟十多年来,达尔岱让他认错,从来都不用收集人证物证,从来都是在鞭子下面拷问。
有样学样,所以币岱这两天实际上是来要人的,让富察家交出葛丹,他严刑拷打一番,这罪状自然就收集好了。
但这富察家偏偏不交人,他无奈之下,只好不分昼夜的把人堵在里面,粘杆处昨天都在董亮那里训练,半个人都没分给他。
币岱只好去觉尔察家借人,但是动静太大,被达尔岱发现了,让他悠着点,不要做过分了,所以这两天他就只敢在门外撩拨。
谁叫鄂汉这货竟然来了,作为那天的亲历者,币岱自然看不起这怂包。
但鄂汉今天就是抱着证明自己的心态而来,哪能在币岱面前认怂了,于是二人不断拱火,互相抬价,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个说你这些天就拉了这么点?
还是稀的!
完全没有拉出气势。
于是当众表演一番,却是只露出了鸟,其实醉温之意不在酒,是想借此宣扬他鄂汉的物件没掉。
对此币岱自然是鄙视至极,阴阳怪气一番,气的币岱当场让人拉了一粪车泼在富察家大门上。
币岱见自己完全落入下风,于是说这个算什么,看老子的,老子敢撞门,直接杀进去!
可怜那些家丁,强忍着臭气熏天的大门,力气自然也使不上来。
到底是没有撞开大门,虽然这门没有撞开,但这面子给币岱找回来了。
鄂汉今天本就是为了让觉尔察家刮目相看而来,自然不肯落入下风,表示撞个门算什么?
他敢放火!
而不远处,西安一直守在一处酒楼高处的包间内,静观事态发展。
见到鄂汉真的要放火烧门,大惊之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步兵冲出去,阻止事态恶化。
正当鄂汉提着火油在门外叫嚣之际。
西安的步卒突然冲出来,百余名训练有素的步卒,对付这些家丁自然是手到擒来,三下五初二就将鄂汉与币岱的家丁制住了。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兵?
是想造反吗?
知道老子是谁吗?” 鄂汉举着火把叫嚣道。
币岱也不甘示弱的叫嚣道:“老子乃是觉尔察币岱,董亮是我六叔,你们不怕被抄家灭族赶紧把我家奴才给我放了!”他说着就抽出腰刀,朝那些步卒砍去。
步卒见状连忙出刀硬抗,币岱全身破绽,只顾着挥刀乱武,步卒却不敢伤他,且战且退,愣是被他杀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可把在一旁观战的鄂汉羡慕坏了,他手里没有刀,只有一根火把,杀过去知道很快就会被制服,只能干看着币岱大显神威。
见币岱已经杀了个七进七出,还解救出了一个家奴后,心中更是抓狂。
币岱的刀虽然半点血没沾到,但这种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令他沉迷,边砍边喊道:“畅快!
畅快!”
那些步卒也是憋屈,换做是其他人,币岱挥刀第一下就是死人了,但眼前这位爷不说杀,连伤都不敢伤分毫。
他们敢这样做已经是很忠心西安的表现了,就算西安下令杀币岱,他们也不敢。
西安此时还在高楼观战,不曾露面,只要不烧他富察家其余无所谓。
他早就看迷信方士的多尔坤不顺眼了。
倒不是恨他如何滥杀无辜,而是恨他沾染汉习,信了什么汉人道士,你要是信真道士也还罢,关键是这道士还缝合喇嘛教、长生天,搞得四不像,这就让他更不喜了。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让弟兄们下狠手,先把人给制服了?” 手下的军官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步卒这样吃瘪,便上前献策道。
西安看着这人半天没说话,只是冷不丁说了句:“你是不是想我富察家全族的性命?”
那军官吓的直接跪下了:“卑职不敢!
只是怕这样下去,弟兄们的命是小,大人家的名声是大!
久久不能拿下,依旧会有些风言风语的!
不过两个纨绔子弟,只是制服而已,不会伤他们分毫!”
西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真蠢?
还是包藏祸心?
那鄂汉乃是一等侍卫,正三品!
那币岱也是二等侍卫,正四品!
又是天子近卫,比老子还高半格!”
说到这里那军官冷汗直流,到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现在这情形,幸好对面那两个主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想到那两位后面站着的又是以护短著称的董亮,还有已经成为皇后的董鄂妃。
稍有不慎,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甚至还会祸及妻儿。
想到这里,那军官顿时有些哭腔:“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西安冷笑:“就这样磨,等那二位爷玩累了便消停了。
他辱我家门在先,我们这样做也是自保,事情扯到皇上那里也有说法。
莫怕!”
那军官听到这里,心中稍安。
但过不了一会,不禁连他,就连西安的脸色就剧变!
鄂汉响声震天,声音传到了这里。
“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把人给我放了,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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