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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鸾凤来仪(35)三合一(3/5)

去凉州,放马牧羊。

林雨桐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说实话,长在北康,我对京城并不是很习惯。

陈擎苍挑眉:老夫还以为,您

不敢。

林雨桐接过话头,还没怎么着呢,已经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取我的性命,怎么还敢有更多的非分之想呢?

陈擎苍知道,这是对在凉州被刺杀的事件,耿耿于怀。

他对此也不在意,只笑了笑:那是老夫下的命令。

殿下该明白,这是为了东宫好

更是为了陈家好。

林雨桐半步不让,端了一杯对方煮的茶,说一句陈阁老不喜欢听的话,您知道您一直不能越过阴伯方成为辅的原因是什么吗?

陈擎苍举着茶壶的手一顿,随即又开始分茶,笑的跟个不乐意跟不懂事的小辈计较的长者似的,语气带着几分哄孩子的漫不经心:愿闻其详。

你不是拙于谋国,你只是更精于谋身。

说完,就将茶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放回去。

陈擎苍举着茶就愣了一下,才缓缓的点头:阴太师听到你这样的话,会欣慰的。

这些年,他也不容易。

只是有些愚罢了。

林雨桐的话里又带出了几分不以为然来。

陈擎苍不由的就笑了,又上下打量林雨桐:说实话,您要不是在老夫看来,您是一位合格的太孙。

林雨桐挑眉,跳过这个没意义的话题:您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见我一面,跟我私下谈谈,不会就是为了谈这些吧?

当然不是?

陈擎苍又问了一句:之后,殿下有什么打算?

这话叫别人听起来,似乎跟刚开始的那句话差不多。

其实两者差的远了。

他这句是叫的是‘殿下’,那就是问自己作为太孙,接下来会怎么做?

林雨桐重新把杯子端起来,抿了一口:以陈阁老之见,该如何呢?

陈擎苍直视林雨桐:以臣之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哦?

没想到,最果决的反而是他。

挺有意思的。

林雨桐没急着说话,只问陈擎苍:你这话为什么不对太子说?

陈擎苍垂下眼睑,悠悠的叹了一声:不管殿下信不信,臣跟太子这对翁婿,就没有相合过。

太子继位,臣未必就是功臣。

但事情一旦败了,或者任由东宫败落,陈家又必然是会受牵连的。

殿下之前评价臣的时候,说臣是‘精于谋身’。

这话臣认了。

正因为臣精于谋身,在看到东宫的危局的时候,就怕了怕陈家给东宫陪葬。

既然绑在一条船上解不开,那自然是救东宫就是救陈家。

为东宫谋划,就是为陈家谋划。

在这事上,陈家跟东宫的利益是一致的。

跟殿下您的利益应该也并无冲突的地方。

您要是心里对刺杀的事情耿耿于怀,在事情了结后,臣愿意以死谢罪。

但是,此次的事,老臣必须找太孙来谈。

臣是老臣,对太子殿下,可谓是极其熟悉。

若是太平盛事,海晏清平,那么贤明宽和敦厚的太子,可为一代贤君。

可如今当下的局势,臣以为非有大魄力者不能成事

林雨桐眼里闪过几许不以为然:陈阁老,咱明人不说暗话。

有些事,挑明了就不好看了。

一边是觉得自己占着太孙之位荒唐且不合适,一边又说天下需要自己这样的太孙。

什么样的话都叫他说了。

将这顺序重新排列一遍,那意思就是,现在还需要自己冲锋陷阵。

但之后呢?

过河拆桥嘛,随手就能拆掉的桥,好用不说了,处理起来还简单。

理由都是现成的,李代桃僵鸠占鹊巢嘛。

况且,宣平帝之前为什么叫人死死的盯着陈阁老,这里面的缘由,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呢。

所以啊,虽说陈擎苍的一些话其实跟林雨桐是不谋而合的,但不等于说,她就愿意给人当枪使。

陈擎苍的双眼透出几分犀利来:殿下这话叫老臣情何以堪?

林雨桐将茶杯托在手里慢慢的转着:阁老,您要是多几分坦诚,咱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

臣没想着瞒殿下。

陈擎苍轻笑一声:臣确实是惹恼了陛下。

但这事,实在是阴差阳错。

林雨桐没言语,静静的听他说。

工部,臣相对来说,比较熟悉。

他这么说了一句。

林雨桐就明白这话的意思。

工部是尚书,是陈擎苍的门生。

几位阁老主持朝政这么些年,也算是各有几分本事的吧。

至少工部算是陈擎苍的势力范围。

提到工部,必然是工部出事了。

是!

工部出事了,但臣之前,却一直将此事押着。

陈擎苍叹了一口气,事情出在军器局鞍辔局还有宝源司

林雨桐的面色豁然一变,你大胆!

这样的事情也是敢瞒的?

工部设有营缮所文思院皮作局鞍辔局宝源司颜料局军器局染织所柴碳司等这样的机构。

别的先不说了,这军器局一听名字就知道,军中器械皆出自这里。

而这鞍辔局,也不是等闲的衙门。

它还有个别称叫做盔甲局。

也就是说,它主要的职能就是为军中只做铠甲,以及为战马提供带有靖国标识的马具。

从马蹄铁到辔头,样样都是有记号和编号的。

而宝源司是做什么的?

铸造钱币的。

不仅铸造世面上流通的铜钱,还会将入国库之前的金银重新熔铸。

不是银子就是军械铠甲,还都同时出了问题。

这是小事吗?

可听陈擎苍的意思,他竟是把这天大的事给压在舌尖下面了,别说通报其他阁老了,连皇上他都瞒着。

他想干什么?

不瞒不要紧,一瞒,习惯性的都会将这事联想到东宫身上。

毕竟是太子的岳父嘛,这不是东宫干的也成了东宫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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