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旧日光阴(16)三合一(1/6)
旧日光阴(16)
你这是怎么了?
钱思远觉得这媳妇有些不正常, 这歇斯底里的喊着离婚, 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他就坐起来, 也不管外面怎么吆喝怎么劝架, 只跟程美妮道:到底是怎么了?
谁跟你说什么了, 还是误会什么了?
咱们是两口子,啥事你别瞒着我。
我好歹是男人,接触的人多, 总比你多两分见识吧。
程美妮满脸怨怪的看他:这会子想起咱们是两口子了?
早干什么去了!
差点饿死我的时候, 怎么想不起我是你媳妇?
怎么又是这事。
还有完没完了!
旧事不要重提!
钱思远还恼了呢,别的事许是我有后悔的可能。
但这件事我绝对不后悔。
你看你有两钱那作样, 你这是忘本, 忘了老家大部分人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说着,冷笑一声,还故意拍了拍脑袋,对了!
差点忘了。
你家是不缺钱的。
你也从来不缺吃喝。
吃的喝的都是范家给封口费,都是人家的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血泪供养了你们家
这话就更恶毒了。
程美妮的脸一瞬间就失去了血色。
对的!
那样的大仇, 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
还有范家,大概也恨自家把他们给咬出来了吧。
范家的姑奶奶还跟虎妞的爹离婚了, 这要是自家不说,是不是人家就好好的过了?
好好的家给拆散了,好好的官太太当不成了,这还不恨吗?
易地而处, 自己恨不能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对了!
听谁说了一耳朵, 林晓星她妈就是主管妇联工作的?
难道不是林家要报复, 而是范家
那人家是主管领导,要杀要剐的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她捂住嘴,不敢哭出声音来。
满眼的惊恐,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这些事就算是说出来有啥用。
他钱思远,在这厂里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子。
连放羊的金老四都不如。
人家还能把老婆安排到财会室这样的地方。
可他钱思远呢?
屁出息没有!
人家老婆做办公室,他老婆呢,却只能干最苦最累的拉煤运煤的活。
还说啥他是男人,是男人咋了?
之前该男人的时候不男人,如今告诉他也没用了,他跑出来充男人,不稀罕!
于是就说:你也别说的那么难听。
你钱家的根底是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
有别人嫌弃我的份,就你没有。
咱们俩王八绿豆,谁也别说谁!
这娘们!
简直不可理喻。
会不会好好说话?
钱思远瞪眼:你现在跟我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咱俩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不能!
求我也没用。
这婚,它必须离。
离了好歹那些想抓把柄想揪小辫子的人,就没有借口了。
只要自己不出错,就不信她能拿自己怎么着。
反正跟着钱思远,福是没享到,罪也没少受。
有啥可舍不得的。
把钱思远给气的啊:你是不是傻!
人家开会回来都好好的,就你回来的晚,一回来就喊着离婚。
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什么沈春梅给你说啥话了?
我找她去!
就她懂婚姻法,咱都不懂?
这过的好不好的,还得听她指挥?
她当她是谁!
跟人家有啥关系?
程美妮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给炸开了。
她惊慌的四下看,就怕这话叫人家给听见了。
她喘着粗气,指着钱思远,眼睛跟充血似的,你这人嘴上没把门的,我跟着你,迟早会被你这张臭嘴给害死。
我跟你说,这婚离定了,必须离,马上离!
她一把掀开钱思远的被子,心里却觉得爽气的不行:没错,男女平等了!
谁说婚姻里,自己就得跟大爷似的伺候着他,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行事。
自己也有工作,如今也是工人阶级的一份子。
离了他就饿死了吗?
抱走了被子,看着光着屁股没穿裤衩在被窝里的钱思远,还骂了一句‘呸’:不要脸!
钱思远叉开腿,低头能看见鸟。
我咋不要脸了!
我把裤衩洗了在暖气片上晾着呢,然后搁被窝里盖着呢。
家里除了自家老婆没别人。
因着还是地铺,所以连个客人也没有。
大晚上的,都要睡了,我这么着妨碍到谁了吗?
程美妮喘着气:起来!
离婚!
钱思远觉得这女人今儿不对劲,只道:离就离,但等明天吧。
这大晚上的,也没人上班啊!
再说,我那内裤不还没干吗?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