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9.滚滚红尘(2)三合一(3/5)
当然了,四爷也不光是为了当官儿当官,“既然那些东西,对官身有天然的敬畏,那这一层身份就是掩饰若只是一般普通老百姓,那些东西见了咱们都得避讳,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咱俩身上有猫腻吗?”
这么想,也对!
事情得一件一件的办,又找了之前的牙侩,让他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要买田地的,五十亩一百亩的不拘。
江南的水田可不好买,拼凑了好几户,才凑够了四十八亩,这也行了。
分别佃个三户人家,租子只收三成,是极便宜的。
用了三天,就把事情给办妥了。
四爷在第四天的时候,找了距离家里最近的一个书院,就去念书去了。
书院不大,是一位老夫子自己在家开的私塾。
私人的宅邸三进的院子,拨出两个偏院当校舍。
四爷也不是真找那种名师,就是给自己找个地方,能把识文断字这样的本事拿出来的时候不叫人觉得突兀罢了。
选择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近。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这家的后门跟如今住的院子只隔着五六十米的距离。
关键是,束脩还不贵,一年也就十两银子。
于是,四爷去上去去了。
每天早上差不多天刚亮就得去,然后晚上天擦黑了才能回来。
中间得却专门送一趟饭。
要是离得远的,带干粮也行。
那就送饭了。
林雨桐现在是一点事也没有,她之前还跟四爷商量,说以后要有几乎弄些道家或者佛家的典籍功法也行啊,人不能这么闲着。
四爷就说她:“做梦呢?
法不可轻传,以前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多少也该是明白了点了。
要不是其弟子,想学人家门道,且等着吧。”
哪怕是被打击了,她心里的那么念头却没灭了。
今儿给四爷闷了竹筒饭,又是腊肉又是笋丁的,又简单又好吃,还容易保温。
一路在开水罐子里泡着,到了地方的时候,还是烫手的。
提着饭到了夫子家门口,却意外的碰到了等在外面的许大娘子。
许大娘子一见林雨桐就招呼:“你家相公也进学了?
昨儿我弟弟回来一说,新来了个新同窗姓金,我就估摸着是你们。
金夫人在家做什么呢?
也不见出来串门子。”
“可别夫人来夫人去了,您折煞我了。”这个夫人就是个客套的称呼,“我娘家姓林,家中行三。”
“成,我就称呼你林家妹子了。”她说着,就朝里指了指,“只怕也快下学了。”
正说着话呢,大门开了,送饭的是不能进去的,得里面的人出来拿。
林雨桐见有些出来的是小厮或者书童,等四爷出来的时候她就说:“不行我去一趟牙行,找两个使唤的人去。”
也行吧。
来回总得有个跑腿的人吧。
正要说话,就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喊:“汉文,这里!
怎么这么慢呐?”
汉文?
这名字为啥这么熟悉呢?
林雨桐和四爷都见过许大娘子,认识她的声音,将她的姓和汉文的名字连起来许汉文!
许汉文?
!
林雨桐瞪大了眼睛,四爷也看了过去:“他叫许宣”却不知道他字汉文,要不然,这不是早想到了吗?
行吧!
有了许汉文,再想想之前见到的仇王府,好像大概就是想的那样吧。
许宣后来当了大夫,大夫又被称为先生,有些地方又称为先儿,先儿跟仙同音。
这许宣就是许仙。
许宣是名,汉文是字,许仙徐先儿其实跟叫许大夫是一个意思,是官称。
现在,林雨桐是这么理解的。
反正不管叫什么吧,他就是那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被妖精报恩的那个人了。
林雨桐不免好奇的打量,别说,长的事挺周正的。
文质彬彬,斯文俊秀。
如今的审美,自然是偏爱文弱的书生的。
朝廷重文抑武,世情如此。
被林雨桐打量,这许宣就侧着身子站了,往他姐姐身侧躲了躲,连耳根都红了。
许大娘子扭脸一看,是林雨桐带着笑意的眸子,就拍了一下她弟弟,低声抱怨道:“怎么这么没出息,看一下脸红什么。”然后拉着他过去:“这是金相公家的小娘子,你跟金相公是同窗,还不见礼。”
许宣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林雨桐,只作揖:“见过嫂嫂,给嫂嫂见礼了。”
“许相公有礼了。”她还了一礼,就跟许大娘子说话。
把饭给四爷递过去,叫他进去,她自己又提着罐子跟着许大娘子说着话,然后往回走。
书院其实离李家更近,街口第二家就是了。
许大娘子热情的邀请林雨桐去家里做客,想想也不认识其他人,进去就进去吧。
李家的日子并不如何富裕,只能说小日子勉强能过。
许大娘子给林雨桐倒茶,才说:“多亏了林家妹妹慷慨,院子卖给你们,是找到好买主了。
不瞒你说,你要是晚来一天,我家那宅子就得抵给人家还上八十两外债了。
我爹生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惜染上了疟疾,跟我娘两人前后脚都撒手而去了剩下我跟我弟弟,生意上的事,我一个女子,知道的也不清楚,我那弟弟呢?
又是头一号的书呆子。
人家说欠了八十两,掰扯了这两年,也没掰扯清楚。
算了,八十两就八十两吧,我认了。
可这院子想卖出去谈何容易?
我说是要赁出去的,不过也是想多卖上点价钱。
不过,我家的院子是值了一百二十两的”
“那是!”林雨桐觉得这大姐憨直的有些可爱,“这也是咱们的缘分。”
许大娘子连声称是,随即又眉头皱起:“林家妹子,我看你家相公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烦你回去说一声,叫大家帮忙打问着,看看远些的地方,有没有小院子卖,五六十两也是使得的。”见林雨桐疑惑,她就道:“不瞒林家妹妹,我那弟弟,今年都十九了。
如今是,家里的地没一亩,房没一间,念了十多年的书,也没考出功名来。
我愁的是他的亲事”
像是这位许相公这样的,真真是不好说亲的。
放在啥时候都一样。
你说,你没地没房就算了,还手不能提肩部能扛,是一文弱书生吧,偏偏没天分。
年纪不小了,却还靠着姐姐姐夫供养着,寄居在姐夫家里。
谁家把闺女嫁给他?
说到底,这位就是个婚姻困难户。
听许大娘子这意思,卖房子实属无奈,卖了一百二十两,还债用了八十两,还省四十两。
也知道四十两是买不来房子的,就想着额外添上一二十两,给她弟弟置办屋舍,以备成亲之用。
当姐姐当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她利索的应了,又说了一些闲话。
许大娘子又说哪里的绸缎铺子货全,哪里的油盐酱醋最公道,连街上哪家的豆腐好吃,都介绍了一遍。
瞧着时间不早了,林雨桐只得打断他,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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