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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4.重归来路(42)三合一(3/4)

而且,还是周二亲近又信任的人。

这么一想,就又回到这件事的本身上:那姐妹本就与贾珍有些不清楚,不敢说贾珍,是因为还有老娘在贾珍府上。

贾琏却与贾珍有些嫌隙,说了贾琏,救了尤二姐,报了一半的仇,撒了心里的闷气

到底都是女人的手段。

忠顺王抿了一口酒:可周二还真就叫人伤了那琏二的根糊涂的玩意那贾琏的叔岳父还是王子腾呢。

周培育多次想拉拢王子腾而不得,偏他如此

四爷就说:难道这不是王爷等的机会?

忠顺王哈哈一笑,举杯跟四爷碰了一下,两人心照不宣。

这两家人全不知背后有一双手,随时等着拨弄两家之间的关系。

周二办事,也不是很牢靠,或者说,他现在很有些有恃无恐。

贾琏挨打的真相,在年前闹的是人尽皆知。

周二一怒为红颜,打的是强占民女的恶霸。

不明真相的人,反倒是夸周二而骂贾琏的多些。

贾琏还昏昏沉沉的,一副要醒不能醒的样子,根本就不能辩解。

但作为老婆的王熙凤,一边对贾琏恨的咬牙切齿,心说跟东府的关系都成了那样了,你还敢跟那边的小姨子眉来眼去。

而另一边呢,又把这周家恨的恨不能把人嚼吧嚼吧一口给吃了。

怎么办呢?

咽不下这口气,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宁国府去。

逮着尤氏就骂就打:你尤家都是靠女儿卖x才活出来的吧?

先是卖给你男人,再是卖给你儿子,你男人儿子都不爱了,又拿去卖给别人走走走!

珍大哥哥也腻烦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留着干什么且拉出去看看,你这x还没卖出几两银子来

别说是大家子奶奶了,便是小门小户的破落户,也骂不出这样的街来。

她也不在宁国府里骂,只拉着尤氏,站在宁荣街上骂,手里拿着簪子就搁在尤氏的脖子下面,尤氏也怕死,下人也怕逼的狠了伤了人,便由着这么出去了。

可站在这街道上,王熙凤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搁在这里往出骂,尤氏只觉得活不了了,脖子就往王熙凤手里的簪子上撞。

可王熙凤手一扬,簪子撇出去了,她撞了一个空。

那边王熙凤却已经带着人上了马车,利索的走了。

尤氏是又难堪,又委屈,衣服领子又被王熙凤给扯开了,这会子丫头用斗篷裹了赶紧带回家去了。

回去跟贾珍哭诉,贾珍却道:她打你,你不会打她?

她骂你,你难道没长嘴?

又自顾自的喝酒去了。

尤氏难堪的缩在屋里,连家里的管家婆子都没脸见了,只亲近的几个丫头这么伺候着。

这贾琏强占民女的风头还没过呢,又出了这般彪悍的事。

还是贾琏的结妻子,王家的姑娘。

这就又引爆了舆论了。

才有声音说贾琏委屈的很,说那尤家的姐妹这样那样的不是,在宁国府里早就不干净了云云。

而王熙凤这样依旧不罢休,干嘛呢?

找张华!

叫张华递状子,告贾珍贾蓉父子,顺便告周家那位二爷强占人妻。

两千两银子,张华接了钱,嘴上应承着,但却找了一个人商量。

谁呢?

贾芸!

张华是钱通的小舅子,也就是贾芸的妻舅。

因着年纪相差也不大,到了京城之后了,倒也熟了起来。

张华如今也不是没营生,贾芸和钱通两人出钱,帮着张华在通州码头弄了一个铺面,做的小赌坊的营生。

他这个赌坊跟别的赌坊不一样,跟后世的麻将馆有点像。

几台麻将桌,然后打四圈一人掏点台面费。

码头上人员最旺,好些个苦力壮汉都找乐子呢嘛,与其找那种动不动就陷进去出不来的赌场子,明显像是这种自己攒局,只用人家的场地家伙什更放心。

顺便再买卖茶果子点心,小铺子也还有声有色。

前半年还说了个穿帮行会里小头目的闺女做媳妇,在码头也有人护着,正经的不错的日子。

想堵了上场耍两把,输不了大钱。

早前定的那一房媳妇那就是耻辱,谁乐意想起来。

但被声势浩大的高门仆从找到了,他就去了。

两千两银子确实是心动了,但是拿回来了,他媳妇却觉得咬手。

亲近的人里有本事的就是贾芸了,于是赶紧找贾芸给拿主意,这事该怎么办呢?

贾芸一听,这里面牵扯到周家,便知道这事敏|感,不敢擅专,带来见四爷了。

四爷便说:银子你退回去,那府里的银子你也敢收,也不怕有命收没命花

张华知道这是自家姐夫的表弟,自己人,这话说出来,总也不会吓唬自己,忙把银票掏出来:我媳妇也是这么说的可这小的不是不敢去还吗?

状子你递给衙门递了状子就是告了状了,那时候你再去还银子四爷看在钱家的面子上提点了两句,然后问他:可明白了?

张华一脸声的说明白了。

其实压根一点也没明白。

出了门还是贾芸一句一句的教他:你只说,当时收下银子,是怕奶奶怀疑我告状的诚意,再疑心我出了门便告密,那便是辜负了奶奶的好意了。

如今状子递上去了,我借着奶奶的势,也报了自己的仇了,怎好意思还拿着奶奶给的银子这么教他学会了,才道:可得记住了,那女人不好惹。

张华一连声的应着,贾芸还怕他办事不牢靠,回头再动心了呢,要是坏了珩叔的事当如何?

于是,亲自陪着,递了状子进去,然后把张华又送到了贾家,瞧着贾家进去。

又花银子收买了旺儿,叫旺儿打听里面都说了什么。

最后没有出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觉得这事得跟珩叔说一声,又来禀告了四爷。

四爷只说知道了,叫他安心过年去。

因着动周家的时机不到,因此那状子递上去就被忠顺王压下来了,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事,差一点叫王熙凤横插一杠子给搅局了。

因此,还得桐桐去找王熙凤,得先安抚住这个疯的女人,要不然谁知道她等不到结果,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就是往后拖吗?

林雨桐去见王熙凤的时候,王熙凤就恼道:知道你们家跟张华沾着亲,没收我的银子,我就知道是你们的意思。

可我用用这个人怎么了?

难道叫他告的不是事实?

时机不到,分量不够,你就是送上去十份状子,也依然是如此。

林雨桐坐过去:我说你平时忒机灵的一个人,这会子怎么犯糊涂了?

王大人如今还在位子上呢,他周家呼风唤雨,难道你王家是吃素的?

王熙凤面色有些复杂:因着太太的缘故,叔叔对我和琏二有些意见。

此一时彼一时。

林雨桐就道:再者,跟太太那边,那是家务事。

王大人没有当着你的面说太太的,不管怎么说,太太是长辈,当着小辈说长辈的对错,这不是王大人的做派吧?

你只知道王大人对你和琏二哥有所训诫,那谁又知道王大人跟太太的信上写的是什么呢?

背着你,未尝没有说太太的不是,只是不给你知道罢了。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骂你是存了太太的体面,没想把骨肉折腾的生分的意思。

你倒是想的多了,还当是王大人偏着太太。

便是你跟太太不愉快,王大人偏着太太,那也未必见得不管你们。

说到底,家里的事是家务事,谁是谁非的王大人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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