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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5.烟火人间(9)三合一(2/4)

林雨桐应着:“会了!

凑活着能开了。”

林雨枝支着车子,喊呢:“姐!

好学不?”

“好学!

一星期十天的事。”林雨桐从车窗上喊了一声。

“那我也学去。”林雨枝蹬上车子,摆了手走远了。

旁边的人一说,林雨桐也才知道,人家曹家也买车了。

是职工医院要处理的救护车,好些年的老车了,那玩意买了出来重新喷漆,给后面焊上座位,人家一样用。

车虽然是老了,但并没有跑多少路。

职工医院的救护车是当年上面给配给的,没花钱的东西。

配回来之后也没用过几回,就是公车私用,有些人也忌讳,除非拉点东西的时候用一动,平时基本就是闲着的。

如今外观看起来磕碜的很了,早就说要卖了的。

但一直也没人接手。

然后人家马大姐据说是把这些年的老本都拿出来了,把这二手车给买下来了。

也就这几天的事。

好些人都说,这是跟因家飚上了。

可四爷是会开车的,曹经并不会,车买了之后,还在职工医院放着呢。

好些人都把这当成是稀罕事瞧呢。

谁知道人家咋想的,爱咋想咋想去呗。

学会了车,四爷花了两百块钱,林雨桐连去都没去,结果就拿回来一个驾照。

得了!

不管四爷有空没空,自己都能开着走了。

有车就很方便了,厂子毕竟远嘛,每天来来去去的,打车人家都不太乐意过去。

如今厂里运货的车,差不多都是用的大姐夫的。

这边活也多,一天好几趟的往出跑,大姐夫如今赚的,一个月怎么着也得有七八百。

在如今,这是很不错的收入了。

中秋的时候,因大姐还跟林雨桐说,再攒两个月,想在年底的时候,在城中村买个院子,开春就把房子给盖起来。

一千多一个院子,买下来那是相当划算的。

林雨桐当时也就跟她说:“这以后进城务工的人多了,一楼自家住,最好连二楼三楼都盖起来,隔成单间套间的,好往出租。”

盖的多肯定费钱啊,因大姐当时只笑笑,也没说盖还是不盖,估计是不想盖的。

人家有人家的考量,林雨桐不可能替人家决定。

但哪怕用大姐夫的车,这运力也是跟不上的。

要是赶上车出了问题,还得从外面找车。

如今厂里定下三辆车,都是合作关系的,拉货给钱,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关键是,要是想吞并一个厂子,如今是拿不出闲钱再来买车的。

就是这辆小面包,也是给一些重要的客户送货的,本来就是客货两用的车子。

这一耽搁,就又是半个月。

金厂长来了,人都瘦了两圈。

四爷一直叫人注意那边的情况呢,这位金厂长被银行催债,被职工催要工资,这半个月得有十天是在外面躲着的。

银行那边还罢了,即便催债,人家也要的很体面。

厂里的职工也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可这还有欠人家粮站的一半面粉钱,欠油厂的油钱,白糖五仁这些东西,也都是付一半钱,说好的过了节结账的。

这些单位如今也难,每个职工销售多少东西,完成了任务,才给工资的。

当时卖出去的时候挺高兴,都急着往过塞了。

甚至给金厂长塞好烟,只要能要咱们的东西。

可如今钱收不回来,就不是那么好说话呢。

一个个的搬着铺盖卷直接住到金厂长的办公室了。

这会子听他跟四爷诉苦:“再这么下去,我真是扛不住了。

这如今是在厂里闹,恐怕要不了几天,这要债的就得到我家去了。

真要吃住在我家,我这日子也过不成了。

我家孩子今年高三了,我老娘是心脏病,我老婆是高血压冠心病,这没一个能折腾的起的。

不瞒因总,再这么下去,我离得冠心病心脏病也不远了。

不管怎么着,请老兄千万给指一条道来,那真是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了。”

四爷却真不急:“如今这零售往外货,其实没多少走货量。

这么多人,咱就说周围的人家,谁舍得买点心买水果,除非是瞧病人和过节,要不然这些东西就销不动。

我也是做这一行的,如今市场消费疲软,这是谁也无力改变的现象。

之前那罐头,是刚好赶上过年了,当时没有包装那一说,也没有小作坊竞争。

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去小作坊买,还便宜还新鲜。

关键是乡下的小作坊,人家能代加工。

就是想自己吃,也可以自己拿着材料去,到那边加工出来,或是麻饼,或是桃酥,或是糕点,乡下的市场,咱们肯定是竞争不过人家的。”

金厂长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个话。

如今农村种粮食的多,可这粮食又卖不上价钱。

人家宁愿拿着粮食去加工或是干脆拿粮食去换,也不愿意花钱买。

这笔账很好算。

其实,自家厂里也可以把货拉到乡下,用点心换粮食,再把粮食作价卖给粮站。

可粮站本身出的面粉都销售不出去,人家疯了才要你的粮食,然后把粮食生产成面粉,再把面粉积压到手里。

这就是个死循环。

所以,他很清楚,小作坊这么干可以,像是自家的厂子,这么干肯定是不行。

四爷就说:“这平时销售不出去,唯一能压着的就是过节了。

等着过节。”

可自家厂里那是陈货,放在里面一天掏一天的租金,可这不用冷藏库还不行,出来一准就坏了长毛,卖给养猪场叫人家喂猪,人家也未必就乐意要那玩意。

他把烟掏出来,现茶几上没有烟灰缸,知道人家不抽烟,家里有孩子也不乐意叫抽烟,他又把烟给装兜里。

人家把话说的明白,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算是把厂里陷入死局了。

“真没办法了?”他不死心的问道。

四爷就笑:“金厂长,说实话,您这样的放在街道办,也得是个副主任吧。”

那倒是!

“就是往区里的食品监察局,那也得给个职位吧。”四爷又这么问了一句。

金厂长矜持的笑笑:“差不多吧。”

“这要是把这厂子的事解决的体面了,便是区政府也是可以努力一把的吧?”四爷这么一说,便把人的心思说的活动了。

摆在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跟厂子绑在一起,过如今被人逼得不得不得四处躲债的日子。

一条就是顺利干净的脱身,从这泥潭里挣脱出去。

这就看你是为下面的工人想的多些,还是为你自己个想的多些。

金厂长烦躁的又想摸烟,想了想手又缩回来:“兄弟,你跟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很感激四爷的提点一般。

他叹了一生气:“这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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