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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庶子高门(52)三合一(4/5)

其实那冰碗并没有多少冰碎,都是各色的果子切成小丁,上面淋了一些冰碎和冰镇过的玫瑰卤子罢了。

林雨桐笑笑,就转移话题:“昨儿的事,娘想必是知道了。”

甘氏点点头,丝毫不意外的道:“我估摸着你今儿得来一趟,果不其然。”说着,她转脸看向林雨桐,“我得事先给你提个醒。

楚家跟谨国公府的关系太近,你得小心着楚源狗急跳墙将谨国公的老底子给掀了。”

林雨桐就笑了:“不会的!

金成安是不会给楚源这个揭老底的机会的。”金守仁给金成安去的那封信,真是太及时了。

甘氏就狐疑的看了一眼林雨桐:“看来我这无意之中,还真是给你找了个好姑爷。”这外面的事,根本就不是桐桐能处理的。

这中间必定还有人帮衬,而这个人除了自己这个姑爷,换个人也不可能叫桐桐这么信任了。

两口子要是这样相互帮衬着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倒也还行,但要是将来……真起了坏心怎么办?

她的心里,忧虑一闪而过。

如今想这些还是有些太早了。

等将来,真的成事了,一点一点教这孩子也还来得及。

林雨桐像是没看到甘氏的忧虑一般,直接道:“我就是跟你提前说一声,看甘家的事,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重提?”

甘家的事?

“这事……是该提了。

却不能由咱们出面提。”甘氏轻轻摇头,“可这能出面的人,还真不好找。

而且这事提到什么程度都得好好琢磨一番。

这中间夹着先帝呢。

总不能叫先帝担上不好的名声。”

“我心里有数了。”林雨桐说着,就附在甘氏的耳边一阵嘀咕。

甘氏这次真吓了一跳:“这个人……你能把握的住吗?

弄不好,他当堂反水,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雨桐笑道:“您只管把心搁在肚子里。”

“那我知道了。

皇上这边……”甘氏轻笑一声,“我会叫他下定决心的。”

母女俩嘀嘀咕咕了半晌,林雨桐还是没在宫里消磨时间,“我还是回家吧。

迟早都得受这一回热的。”

“你就是没良心。”甘氏点了点林雨桐的额头,“在宫里陪陪我能怎么样?”

“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林雨桐说着,就往外走。

临走还带了不少牛蹄筋。

这会子回去就卤出来,晚上就能吃了。

四爷这两天胃口也不开,这东西倒是有嚼劲的好东西。

可惜一个牛蹄子上一斤左右这东西。

京城里的贵人多了,有时候还真轮不到自家。

四爷吃肉,还是更偏爱牛羊肉,夏天这羊肉燥的很。

可好的牛肉却不好得。

回去的路上,林雨桐还在想着,要不要在京郊弄个养殖场,专门饲养着牛羊。

永康帝在林雨桐走了以后,才去了北辰宫。

“母女俩说什么了?”他坐在冰山的边上,含笑看着甘氏,“昨晚那道牛蹄筋味道可还足吗?”

甘氏递了一个冰碗过去:“足!

又酥又烂又有嚼劲。

只是御膳房准备的蹄筋今儿全被我给赏给云隐了。”

永康帝哈哈一笑:“这值当什么,还巴巴的告诉我一声。”说着,就收起笑意,“还有心情琢磨吃的,看来她情绪不错。”

“哪里是不错?”甘氏摇摇头,“跟我说昨儿得罪了楚丞相,但楚丞相到底是长辈,回去她就后悔的什么似得……”

永康帝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冰碎,摇摇头:“师妹啊!

你没说实话。

云隐那丫头……哪里就会真的害怕?

她有成算的很,要不然,当时就不会当着朕的面将话给挑在明处。

楚源这个人啊……云隐说的都对,他确实有结党的嫌疑。”

“不!”甘氏站起身,“这不光是有结党的嫌疑,他是真的结党了。

其实结党这事,真算不上大错。

从古至今,朝堂上,孤臣能有几个?

如若单以结党的罪名加罪于一个三朝老臣身上,是有些欲加之罪的嫌疑的。

而陛下要是容不下这大大小小的党群,那是没有容人之量。

但是结党可以,营私不行!

楚源他不光结党,更重要的是他还营私!

这就不能不追究了。”

永康帝继续搅动着手里的冰碗,碗里的冰都有些化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朕不是不知道。

只是……万一打蛇不死,那可就被动了。”

甘氏嘴角抿了抿,才道:“跟陛下,我也不说那些虚词。

云隐想对楚源出手,确实有私心的成分。

金成安退了一步,但这些年经营的势力,可还没露头呢!

云隐如今是庶子媳妇,她又贵为公主,咱们的江山做的稳一日,她的地位才能显赫一日。

而金成安那些背地里的谋划,万一成了,她得不到好处。

可一旦败了,她却是要受牵连的。

因此,拉下楚源,就是斩断了金成安的臂膀。

不管金成安在暗地里谋划了多少,没了楚源,想来一时半会也成不了气候。

这虽然是云隐的私心,但与陛下,却也正好。

一方面,金成安那边不能大意,确实应该往下压一压了。

另一方面,楚源这股子势力一旦连根拔起,朝中就能空出多少空缺出来。

如此,陛下才能简拔自己的看中的大臣。

而且,明年就是恩科,这又有许多的人才可用。

到那时,您才能拿出位子来网罗臣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才算真的有了实现的可能。

要不然,您的圣旨,可能真的都出不了京城。

楚源要听话,一切都好说。

但关键的时候,他要不听话了,您该怎么办?

江山社稷之重,能寄托在一个大臣身上吗?

我知道陛下担心,担心别人会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担心别人说过河拆桥的话。

不如,您先听听我的主意。

您随了李才人的心愿,将金成安的孙子给过继过来。

如此,也就安抚了金成安,省的他狗急跳墙。

而在外人眼里,真正跟随您的,是金成安。

跟楚源可没关系。

这翁婿俩对外一直不是都不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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