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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庶子高门(58)三合一(2/4)

阿达顺着脚印,一路往深处去,却远远的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这丫头……不就方便一下吗?

跑这么深做什么?

这水流这么急,八成掉下去了。”这是一个婆子的声音。

老钱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我叫你跟着,你偏嫌弃下雨,不愿意下马车。

这下折子了吧。

这丫头可是奶奶身边的人,送到庄子上是养病的,光是叫人给看大夫养身子的银子,就给了五十两。

如今出了这意外,可怎生好?”

那婆子的声音就有些干涩:“咱们先回庄子,然后多叫些人沿着河岸找一找,许是没事呢。”

听到这里,阿达就赶紧往回走,在这两人出来之前,将事情跟楚怀玉简单的说了一下。

楚怀玉的眉头就挑起来了,“方便一下……还跑到林子里?”

大户人家的马车上都是有恭桶的。

这怎么听着,叫人觉得这么奇怪呢。

她把这事搁在心里,却将车帘子放下,“不要叫人知道我在车上。”

所以,等老钱出来的时候,就见阿达站下路边,四处的看。

然后将视线对准老钱,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婆子,大声笑道:“这路上又没人,你们还跑到林子里去做什么?

难不成马车不结实,经不住你们俩折腾。”说着,还猥琐的笑了笑。

老钱指着阿达:“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婆子被阿达的话臊的满面通红,斥道:“再敢胡吣,就把你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

只要不当着主子,下人们在一处也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因而老钱和那婆子,压根就没想着楚怀玉会在车上。

一则,阿达没胆子在主子面前这么放肆,二则,这样的天,谁出门?

何况楚家出事了,往城外跑什么。

两辆马车动了,往前走了两里的路,就分道扬镳了。

这温泉庄子不错,四爷昨儿就打人过来,叫庄子里的人准备了。

因而,今儿过来的时候,庄子里都收拾妥当了。

好好的在温泉池子里泡了一回,身上就有些软。

出来就看见桌上有煮好的嫩玉米和毛豆角,菜也是农家菜,她这才稍微有点胃口,强撑着吃了一顿饭。

歪在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四爷不知道忙着什么,林雨桐想问,但是没顾得上。

这一觉起来,天都快黑了。

刚想问四爷在哪,谁知道三喜过来,一边递衣裳一边道:“世子夫人来了。”

世子夫人?

“楚怀玉?”林雨桐一下子就醒了,“她的鼻子倒是灵!

怎么找来的?”

三喜摇摇头:“来了半天了,愣是不叫打扰您。

在外面的厅里等着呢。”

林雨桐一边起来穿衣服梳洗,一边嘀咕:“怎么也没想到找来的是她?”她还以为会是金守仁来找四爷呢。

楚怀玉坐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澄澈的浅黄色的茶汤子,这是菊花茶,去火的!

这是怕自己火气大,给自己下下火吗?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心,可是祖父不在了,没人再无条件的给她撑腰了。

以前,她什么也不怕,因为不管生什么,祖父都能给她料理明白了。

现在,没有这个遮风挡雨的人了,姑姑根本就指望不上。

只知道一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根本就没用。

自己如今不光是得立起来,还得给楚家一大家子遮风挡雨呢。

她闭了闭眼睛,将已经凉了的茶灌进嘴里。

菊蕊带着那一丝丝的甜味在嘴里荡开,心里却只觉得苦!

苦不堪言!

“大嫂来了。”林雨桐站在暗处看了楚怀玉好半天,这才走了出来,淡淡的笑了。

“殿下!”楚怀玉跪了下去,谦卑的神情,是林雨桐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见过的。

林雨桐静静的站在楚怀玉的身前,没有扶她起来,也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弯下去的脊背。

楚怀玉拿不准林雨桐的意思,她跪在地上,以前觉得屈辱的事情,如今做起来,心里却没有那么不甘和忿然。

她的眼前,能看见的只有林雨桐脚上的绣花鞋。

鞋面上其实并没有绣花,只有用米粒大的珍珠堆砌起来的图案。

她怎么从来没有现,林雨桐看起来质朴,头上身上从来不挂坠饰,其实这内里却也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两人这么一跪一站,对峙了很久。

林雨桐这才道:“起来吧。”说着,她就起身,坐回上。

楚怀玉站起来,看着林雨桐:“殿下,我是来求您救命的。”

“救命?”林雨桐脸上的神色就奇怪了起来,“你没听说吗?

楚家是因为我和我母亲,才沦落到这一步的。

你却来找我救命,你不觉得好笑吗?”

楚怀玉抿着嘴,好半天才抬起眼睛:“殿下是我唯一能求助的人。”

“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林雨桐轻笑出声,然后摇摇头。

楚怀玉的眼里却闪过一丝亮光:“殿下,正是因为我美誉高看你,所以,今日我才会求到你门前了。”

林雨桐颇有兴致的看向楚怀玉:“这话怎么说?”

“楚家的事,尽管外面都说,是您和宸贵妃为了甘家报仇,才出手的。”楚怀玉摇摇头,“这个我根本就不信。

我知道,你们在这件事里,并不无辜。

做推手,这是有可能的。

但这得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皇上得先有拿下祖父的念头。

第二,得有人拿着足够分量的,能治楚家于死地的把柄。”她看着林雨桐的眼神熠熠生辉,“不是我小看殿下,您迄今为止,还没有能左右皇上想法的本事。

而祖父做事,向来小心。

他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他又有一个特别大的弱点,那就是护短。

护短的人,对护在自己羽翼下的人,都是信任的,不设防的。

祖父曾说过,他要是栽了,这最后一把刀,一定是亲近的人捅进去的。”说着,她脸上露出寒意,“在姑父……公爹回来的那天,我气不过他们同意齐朵儿和表哥的事,闹着想回娘家。

可我现我出不了国公府的大门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心里不安,但不知道这不安来自哪里。

这才几天,果然,楚家就出事了。

而时间就这么巧,偷偷回来的公爹,在这个节骨眼刚好又悄悄的走了。

至今都没有追回来。

这么多的巧合碰在一起,我要还猜不出来是谁下的死手,那真是干脆别活着了,蠢死算了。

楚家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我即便不知道,但也总能嗅出点猫腻。

沦落到现在,其实说起来,不冤枉。

没株连九族,这已经是意外之喜。

楚家的人里,有该死,也有不该死的。

许多的妇孺,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更没有在府外,做过恶事。

我所求的不多,要是殿下实在觉得为难,只将不满三岁的孩子,想办法救出来,这对我,对楚家,便是天大的恩德!”

楚怀玉跪了下来,“求殿下!”

林雨桐以前觉得楚怀玉是个聪明人,不过那也是在内宅里。

可今天,她才知道,楚怀玉还有这么一面。

朝堂上的事情,能弄懂,且能看的明白的妇人真不多。

“你起来吧。”林雨桐看了三喜一眼,三喜就起身,将人扶起来,在椅子上坐了,又倒了一碗热的菊花茶来。

林雨桐揉了揉额头,坦言道:“大嫂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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