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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民国旧影(46)三合一(3/4)

“不管叫什么,我认识你们的脸就行。”

到了新挖的窑洞,林雨桐不由的被这创造力给惊呆了。

门是用一排木棍捆起来的栅栏门,例外用破麻袋固定上,能挡住从缝隙里吹进去的风吧?

然后破麻袋片子上,正中间的位置,被这些学生画了一个大大的红五星。

推开门,除了预留出来的床台子,靠着窑壁的地方还留出了沙样子的土台。

上面铺上稻草和垫子,就是沙了。

“挺好!”林雨桐赞了一声,“真是有想象力和创造力。”

不过估计,这晚上即便有炭盆也挺冷的。

但不管怎么说,算是安顿下来了。

大家没叫苦没叫累,反而因为新鲜,有点乐此不疲。

还真有点上山下乡的错觉。

都是这么一股子懵懂又挡不住的热情。

为了欢迎这一批有为的知识青年的到来,周六的时候,要举办一场晚会。

其实每个周六都有节目,但因为林雨桐太忙了,从来都没有去看过。

现在这物质条件有限的很,不可能有会场和礼堂。

一般的周六,都是在露天的广场随便演出。

观看的人就多了,尤其是周围的百姓,热情很高。

这个周六是带着欢迎性质的,早早的通知了格格学校,机关,也就办的更加的热闹。

林雨桐因为要陪着新来的学生一起去,所以难得的见识了这么一场没有排练,拉出来就是一台节目的晚会。

谁有天才谁上,谁觉得自己行谁就上台。

只有一个主持和一个维持表演秩序的。

当然了,也会遇到起哄架秧子,硬是叫某人上台表演的。

台上一个女学生正在唱苏三起解,林雨桐本来不爱听戏的人,看这样原生态的演出,却看的津津有味。

她跟四爷坐在学生中间,屁股下面坐的还是白元从路边捡的老树根。

好多人都是席地而坐,林雨桐觉得那真是不嫌弃屁股冷啊。

她不由的跟四爷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我们也很年轻。”四爷回了一句,又在林雨桐耳边低声道:“昨晚你觉得不年轻?”

老不要脸的。

她顺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这边还想着这人这段时间练的腿上的肌肉都硬了,那边却听到有人喊:“林大夫来一个!

林大夫来一个!”

这一喊,周围就有人起哄:“赛阎王!

塞阎王!

赛阎王!”一边喊还一边打着拍子,几声之后,这节奏就带的所有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林雨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站在中间了,才有点懵。

这唱什么啊?

下面人群里站着好几个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莫声息的过来的。

脑子里还是刚才和四爷闲扯的话题,关于年轻不年轻的事,因此一张嘴,就来了一句:“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可一句唱完,她自己先囧的不行。

谁知道下面却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叫她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羞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长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顶”

唱完了,要下台的时候,下面喊着:“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被主持人拦住了,直到唱了五遍之后,才下了台。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时候还没有这歌呢

“”林雨桐傻眼的看四爷,“我从来没干过这事。”

谁能叫她登台?

四爷拍了拍她,低声道:“嗓子不错,晚上回去咱们慢慢唱。”

晚上回去,躲被窝里四爷真逗她:“唱一个”

“不唱!”林雨桐拒绝的果断,“再把狼招来。”

才说把狼招来,还真就远远的听见狼叫声。

别看秦北这地方山上光秃秃的,可是真有野狼。

还常不常的跑到窑洞顶上来,吓的人将门从里面顶严实了。

白天的时候都不敢放孩子单独在野外或是家里,就怕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只狼来把孩子给叼去了。

之前林雨桐义诊的时候,有个小伙子就狼剩,就是小时候被狼叼走过。

后来村里的人追着狼跑了两个山岭,才从狼嘴里把他给救下来。

所幸一直有人追着狼,狼没功夫将猎物给祸害了,除了腰上留下几个血窟窿,命算是捡回来了。

家里人给起名叫狼剩,意思是狼吃过剩下的。

四爷下去把门关严实了,这一打岔,也把刚才插科打诨给忘了。

睡到半夜,听到细微的敲门声。

林雨桐睁开眼:“狼?”

“不是?”四爷起身,“狼哪里会这么规律的敲门声。”他披着衣服起身,到了门边上才低声问道:“谁?”

“姐夫!

是我!”外面传来杨子压低了的声音。

林雨桐披着衣服坐起来,四爷才开门,就见杨子浑身是雪的进来。

“怎么了?

出事了?”林雨桐急忙问道。

要不然寒冬腊月的,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

没听见狼叫吗?

杨子从棉袄里掏出饭盒来,“给你和姐夫送吃的来了,还热着呢,赶紧的。”

饭盒的盖子揭开,里面是带着汤的几块肉。

“哪弄的?”四爷闻了闻,不等杨子回答就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然后才接过来跟林雨桐解释,“这是狼肉。”

不用说,这伙子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玩意的半夜把狼给宰了改善伙食了。

“你前段时间病了怎么不跟我说呢。”杨子不等林雨桐责怪,先声夺人:“这里的生活艰苦,肯定还是没养好的关系。

我以前听你跟二姐念叨,说狼肉最是补五脏,厚肠胃,治虚劳,祛冷积。

我寻思着,这总比药强些吧。”见林雨桐不赞同,他忙道:“我没上手,我们宿舍住了四爷藏族同学,他们打狼都是熟手。

用石头将狼打死,拖回来。

用藏刀剥皮割肉,利索的很。”

“大半夜的,你们在哪里煮的?”四爷将饭盒给林雨桐,“趁热吃吧”杨子大半夜冒着大雪走了好几里路给送来的,肯定是他自己的那一份。

林雨桐拿着就吃了,不好吃是肯定的。

但是不知道这是心里作用还是狼肉的功效,吃完浑身都冒汗了。

杨子却在一边跟四爷说煮狼肉的事,“那种用油桶子改的水桶,铁皮的。

地上挖个坑添柴,筒子就放在坑上。

然后把肉剁了放进去加水,下面点火,就齐活了。

我出来的时候,都商量着,一会子吃完肉给里面下点挂面。”

“你们平时还下挂面吃?”林雨桐好奇。

如今像是自家这样,厨房里有锅的都是极个别的。

大部分成了家的人,就算是有了孩子,都是吃食堂的。

每月孩子有保育费,其实日子过的也算是宽松,但就是做饭这一条,难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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