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长(4/7)
她环顾着漆黑而寂静的四周,只有前方的屋子亮着灯,她定定地走到了门口,正当安晴想敲门的时候,手停在半空中没落下。
自己在犹豫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切像一个玩笑一样。
她鼓足了勇气,敲了三下。
过了一会儿,安晴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之后停了下来,安晴知道那人正在透过猫眼看她。
过了一会儿,“吱嘎”,门开了。
一个年轻的女性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她,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位老人热情的声音:“快进来!
快进来!
我听她说是一个女孩儿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你。”
“咳,乖孩子,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她微笑着说。
“奶奶!”安晴跑过去,轻轻地趴在她的腿上。
她记得,是奶奶,记忆里,这个熟悉的面孔,让她感到安全。
“奶奶,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你了。”安晴抬起头看着奶奶说。
确实,她一直以为奶奶已经过世了,安晴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奶奶。
“我知道,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要你快一点契合自己体内的魂钉,否则你会被吞噬。”她摸着安晴的头说。
“魂钉?”安晴完全没有头绪,“那是什么?”
奶奶将安晴领到里屋,招呼她坐下,并叫保姆倒了两杯水。
“那是你父亲在临死前融在你后颈内的魂物,每个人都有一个隐锁。
普通人都是死锁,只是固定在心灵与身体的灵体链上,而死后才会自动切换为灵魂链。
而你不一样,你是活锁,可以自由在两种锁链上随意切换。
这是因为你后颈魂钉的缘故。”
她喝了两口水,安晴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些事。
奶奶看到她困惑的表情,她知道,这些事情要花很久才能懂,但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她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死亡,她必须将家族里她所理解的东西尽可能的告诉她。
去救安晴那次切换,已经使她耗费太多的能量,尤其是打破蔓延的时候。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跟安晴说,只是在刚刚安晴问的时候告诉了她,那个灵魂确实是她,仅此而已。
她自然知道安晴想问很多关于她父亲的事情,但是她更知道,现在安晴已经是成人了,从这时起魂钉已经开始吞噬。
这才是当务之急。
虽然她告诉安晴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确实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这些,她不知道要说多久,不能让她分心,她必须要先让安晴契合魂钉。
这一夜不知说了多久,安晴已经累得睡着了。
身子那么单薄,晚饭吃得还那么少,让她很担心。
契合之后就会好了吧?
至少能够减少她一个痛苦。
现在的一切和她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她实在是对安晴说不出口。
只是希望安晴能够平安无事就好,她不奢侈得到安晴的原谅,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希望。
安晴站在高楼的楼顶的边缘,夜晚,寒风吹得她愈加清醒,随风在空中自由飘荡的髻,这是被解放还是被囚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是那个梦吗?
而那又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几分虚假,几分真实。
没有所想,又怎会有这样的梦。
而想到的,在曾经又有多少是梦的现实?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孙女儿。”她在安晴身后问。
“是的。”说着,安晴张开了双臂。
其实她也不是没尝试过。
抓住对死亡释然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是几天下来,她还是抓不住那一刻。
也许不管怎样人类都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濒死之人才会感受到吧?
而奶奶就是在濒死的时候,利用自己对这些事情的了解,在自动切换为灵魂链的时候,抓住了那一刻的感觉,强行切换到灵体链。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因此,她获得了一些短暂的时间,她的死锁也变成了活锁。
而她的情况与安晴是远远不一样,因为她的体内有魂钉。
其实,对于安晴的想法,她起初是很反对的。
但是她拗不过安晴的执意。
还是同意了,她虽然能变成灵魂,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怕是不能在关键时刻救助她,但她已经准备好了,至少能够保住安晴的性命。
虽说风险极大,但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毕竟已经过去几天了,而这几天她的状况很差,很多次咳血也瞒着安晴。
怕她有所顾忌,耽误现在的事。
时间越来越少,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轻轻的,安晴跳了下去。
答案,也许就在下面,下面,内心深处的下面……
生的本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同任何其他的动物一样。
任何恐惧的最终意义都是一样的,死亡。
亲人的去世、事业的不顺、成绩的不好以及示爱的失败,等等。
这些的最终意义是什么?
亲人,是最与自己有连带关系的人,亲人多意味着可能会有更多的帮助,心理的慰藉?
这无疑会增加生存的几率。
事业的不顺和成绩的不好,这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与自己生活条件相关的,原因也不是一样吗?
示爱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你的基因是否能得到延续,而这也不是对死亡的原始恐惧吗?
安晴在以前听到同学聊天时说过,人在临死前会看到自己最遗憾的事。
对于她呢?
她不知道。
遗憾,她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困于过去的囚徒才会想的事。
而一切都是向前走的,生老病死,理所当然的自然。
过去的,就是历史;将来的,也是历史。
就算现在怎样,到最后,也是会慢慢的在历史里被遗忘。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不同罢了,所以,又何必惧怕呢?
“你必须克服自己,必须放下。”奶奶的声音惊醒了她。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快坠落的她,已经逼近地面。
她惧怕什么?
是小时候同伴对她的排斥吗?
蜷缩着孤单的身躯,淹没在童言无忌的嘲讽中,即使言过无心,但那时的她也是痛的,同学口中无父无母孤儿。
她也恨过,但她始终坚信,她的父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肯定有说不出的苦衷。
她知道奶奶一直在避讳谈及父亲,但是奶奶向她确信的是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她懂,没有谁被抛弃,因为亲人始终都是在一起的,不管在不在一个世界,心灵也是有所缔结的;也没有谁讨厌谁,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主观看法里,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脱离开自己,那又何必伤心;也没有谁喜欢谁,好朋友不用多说一句话,一切都懂,朋友不是乞求,是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轻松的人;更没有谁不爱谁,爱着就自由的爱,爱过就洒脱的放手,不管是否最后在一起,至少都有最想回忆的快乐与悲伤,永远留存。
“安晴?
你准备好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内心深处传过来。
“是的,我准备好了。”这个声音?
……是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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