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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1/2)

内阁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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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值房里,左都御史倪元路和户部尚书李邦华正坐在首辅袁继咸的对面。

他们是来找首辅诉说不满的,对皇帝的不满。

就在今天,皇帝下旨封袁继咸为江宁侯。

还一口气封了数十位文武官员爵位,从侯爵到男爵都有,就连倪元路和李邦华两人也各得了一个开国子的爵位。

此时两人来向首辅诉说不满,倒不是封爵之事。

事实上,如今的爵位制度,已经和明时完全不同了。

大明的爵位非常难得。

且异姓功臣只有公侯伯三等,除了偶尔给给皇后贵妃的父亲封爵,想凭军功封爵是难上加难。

封爵难,拥有爵位后的特权也多。

各种优厚待遇,且能够世袭罔替。

但本朝不同了,连宗室都只五服论亲,五服之外的就不算入宗室,只是普通百姓。

而就算宗室,非皇帝之子不得封王。

哪怕皇帝之子封王,其王位也不能传承,嫡子得降等袭爵。

至于异姓功臣们,他们的爵位更差不多相当于终身制了,反正也只能传给嫡长子一个勋爵爵位,还是个终身爵,连第三代都传不了。

更没有食邑、封地,也就是多了个头衔,俸禄里多加了一笔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数字而已。

这样的爵位,受封固然高兴,没封也没什么关系,封高封低更不至于心怀怨恨。

如今的爵位,说到底,跟那些宫保加衔没什么区别。

倪元路他们不满的是皇帝对于叛乱的态度。

洛阳都已经反了,福王都称帝了,连李自成都投入洛阳朝廷了。

可皇帝却丝毫不急不忙,回来到现在两天了,提都不提一下此事。

相反的,皇帝却还有心思在塞外设立省府州郡,还一口气娶了十个蒙古女人,真是让他们极为不满。

尤其这十个女人里,有两个还是有些不堪一提。

一个是嫁过两嫁的寡妇,且来头不小。

头任丈夫是蒙古大汗林丹汗,二任丈夫是清太宗黄台吉,现在她的前夫继子居然要把她嫁给大汉皇帝。

这不是侮辱人吗?

而且那个不要脸的额哲,送完了继母,居然还要把妻子也送给皇帝。

呸,太不要脸了,果然是一群不开教化的野蛮人。

但皇帝居然答应了。

虽然他们也为燕北大捷而高兴不已。

也为蒙古人归附而自豪,但有必要这样吗?

娶蒙古部族首领们的女儿为妃嫔,已经是他们的底线了,现在居然还要娶博尔济吉特.娜木钟和爱新觉罗.马喀塔。

娜木钟一个寡女,嫁过蒙古大汗,嫁过满清皇帝的两嫁寡妇,两个丈夫还都是战死,简直就是克夫女,是不祥之身,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娶。

尤其是那个马喀塔。

她还有丈夫呢,丈夫献妻,这怎么怎么回事?

至于其它的,比如什么册封蒙古部族首领爵位,在塞外设省县,建立州郡这些,他们更认为没有必要。

塞外那种蛮荒之地,又不能耕种,要来干吗?

在他们眼里,皇帝这是好大喜功。

这是膨胀了。

他们更关心的是前朝宗室的复辟,做为曾经的明朝大臣,如今的汉朝大臣,他们比其它人更不愿意看到明朝的复辟。

灭亡就灭亡了。

又来折腾什么。

前朝遗老们折腾的越厉害,就越让他们觉得自己尴尬。

他们巴不得早点调兵平定这些叛乱,可皇帝的态度让他们很着急,很不满。

“元辅,你是内阁首辅,还是太师。

当过皇帝的老师。

你得劝劝皇上啊,如今洛阳一复辟,天下人心动荡啊。

你应当也收到消息吧,山西大同的明代王、太原的明晋王,还有陕西西安的明秦王等,数名前明亲王和数十个前明的郡王都已经反了啊。”

李邦华急的嘴上都起泡了,“就是,还有云南的前明黔国公沐天波也已经举兵反了,他还勾结了云南土司沙定洲一起做乱,现在云南都不复为朝廷所有了。

皇帝这个时候却还一心放在塞北,全然不理会中原之乱,这样下去,只怕转眼间,山西、陕甘、云贵等地都要尽皆叛乱了。”

袁继咸起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面带着微笑很淡定的道,“两位大人稍安勿燥,先喝口茶,消消气。”

“这个时候哪还有这闲心啊,这天下一乱,到时必然糜烂各地,刚安宁的日子只怕又到头了。

还不知道有多少心怀不轨的奸邪之辈,会趁乱而起。

元辅啊,你说话陛下定然会听的,你得出面劝说啊。”

袁继咸却是很悠然的端起茶杯慢慢品起了茶,其实昨天皇帝一回京,他立即就去面见了。

虽然他也没能见到皇帝,但皇帝却让人给他回了一句话。

那句话就是尽在掌握和欲擒故纵。

他回来后仔细琢磨了许久,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登陆也就全身放轻松了。

现在见到倪李两人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他不由的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皇帝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出京,用短短时间就御驾亲征,指挥了一场燕北大捷,如此英明神武,果决了断的皇帝,会看不到中原的叛乱?

欲擒故纵四字,道明了一切。

皇帝这是在钓鱼呢。

倪元路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如今乱局,也不完全是那些心怀不轨之辈的原因,也有我们朝廷有些事情处置不当的地方。

就比如说,朝廷的天下普查,还有这个清欠追缴,我觉得就有些操之过急,甚为不妥。”

李邦华连忙点头,“确实。

这新朝肇建,一切首要稳定。

这般四处清欠丈量,搞的跟清算抄家似的,引的无数缙绅商贾读书人都不满啊。”

袁继咸道,“可这些新政也没有错吧,搞天下普查,清丈田地,那是今后朝廷制度国家政策的基础,连天下的底细都摸不清,那又谈何制定合适的政策呢?”

“两位也都是明白人,当知道过去前明之亡。

就亡于制度驰废,法纪不张,吏治腐败。

这优免特权,本意是好的。

可最后却完全变了样。

天下有田有钱之人反而不纳税,所有的税赋重担都压在普通小民身上,你说这天下能好?”

“如果那些地主缙绅商贾们连权利和义务都搞不明白,那他们这么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他们还想响应作乱,是要绑架民意还是威胁朝廷?

我可以这样说。

不管他们是想怎么样,这都是一种危险和错误的做法,因为不论是皇帝还是朝廷,都不会因为做对了事,而去妥协。”

倪李两人被袁继咸说的有些接不上话,但又有点不甘心。

“可是大局为重啊,朝廷这样强硬,弄的天下沸反,也不是个事啊。”

“我倒是觉得这是有人借机做乱,他们根本就是对朝廷无忠义之心。

他们要跳要反就随他们好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有叛乱,那么朝廷就调兵去平乱好了,朝廷如今一年花费数千万银元养军,不正是为此作用吗?”

倪元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二位,朝廷推行的政策都是正确的,因此也绝不会因为有人借机作乱,就半道而废。”袁继咸很坚定的道。

紫禁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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