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又与她见面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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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归高兴,但眼下的麻烦还是有。
程瞎了胁下中的那一掌原本没什么大事儿,但瞎子一通折腾,跳到江水里就受了寒气。
那个时节。
长白山老林子里刚刚开化,江水冰一样的刺骨寒冷,程瞎子本受了伤,又让这寒气一激。
完了给抬到卫生院后,那院里大夫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把输液针给扎上了。
程瞎了说活这么大,也没扎过那玩意儿啊,他有心反驳,奈何身上有伤,气力提不起来,又走动不了。
只能是眼睁睁让大夫一连扎了三天的输液针。
三天输液针下来后。
等他联系上朋友,跟欧先生,曲二都会合后,程瞎子已经走不动路了。
“真坑人呐!”程瞎子哭笑不得。
“你说那医生,他还不是坏心,诚心要把我弄死,你说好心吧,你也不辨辨症,他就看到我让江石磕碰到了,然后肋骨青了,后背紫了,就有我体内有炎症。
就要给我打消炎针。
我说了不用打,真的不用打。
人家可倒好,老先生,你得相信我们医学!”
“哎哟喂!”程瞎子拍手说:“这三天输液针给我打的呀,一身功夫倒退了都是轻的。
这病彻底是大发了,肋条挨的那一巴掌,算是打实称了,劲在输液的帮助下,终于透到脏腑里去了。
伤了魂了……”
“你瞅我,现在吃,吃不下去。
喝,吃不下去,解手,解的全是稀的,这眼瞅呀,都快要拉死了。”
“好在我那朋友,给我简单医治了一下。
不过他说了,我这病,已经伤到生魂了,他医经络行,医魂的话,他的本事不行。
我倒是有点医魂的本事,可医者不自医呀。
没办法,只好给老马叫来,然后跟他商量,说是,你那边有时间的话,咱们秦岭走一回。
我在那儿呢,还有个老哥们儿,他姓蒋,单名一个青字。
蒋青!
这家伙了不起,得了医魂一脉的真传。
只是现今这门手艺没人认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倚着我闺女的证儿,好歹在闺女的掩护下,偷摸行两把医赚几个钱。
哎,蒋青就没这么好运了,他那一套东西,虽是正的,但搞不好的,就能弄出大邪儿出来。
所以,利弊权衡吧。
咱们国家就把他那个划到封建迷信那一拨去了。”
程瞎子的意思是,他现在是真不行了,曲二半疯不傻,走个路行,别的事儿根本就不行。
他那朋友现在换了个地方住了,然后领着欧先生一起再造经脉呢,这一造,没七八个月可就下不来。
此外呢,程瞎子暗中还掐算了一把,搁他意思说,秦岭这一行,搞不好还要闹点凶事儿出来。
他现在不能死,他死了,这附近的老少患者,可就少了一个大夫,他闺女的小医院也少了一个顶梁柱了。
除外,他新收了两个小徒弟,正打算要把衣钵传下去呢。
所以,程瞎子说他不能死,好歹他把这一身的艺传完了,几个患者的病去了根儿了,他再死也不迟。
我听了这,二话没说,直接就回了程瞎子:“咱找到人,治好!
一定治好!
蒋青找不到,我找别人,到最后,我就算是把自已折腾的分文没有,我跑遍全世界咱也找到大夫把这魂儿给医好了。”
程瞎了听了我说话,他良久无言,稍许后,他对马彪子说:“彪子,看着没有,当年小仁子,他大了,真的大了。”
马彪子已经抹了不止一次泪了。
他说:“都说养儿防老,我看呐,养什么都不如带出一个好弟子,好传人。”
我咧嘴一笑说:“二位就不要夸我了,再夸,我真没办法在这屋儿呆了,行,就这么定了,那咱们什么时间动身?”
接下来程瞎子的意思是,我能找到血玉回来,他现在还真不用急着走了。
因为这血玉本身就是养魂的。
状阵史才。
但只是一个养,想要医的话,还要去秦岭走一回才行。
眼么前,程瞎子教两个小徒弟,正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他的意思,让我们先回京城。
等他这边把两个徒弟的这一个关隘点通了,他让家人开车把他送到京城,然后再跟我们会面。
我知道程瞎子是想寄希望于血玉,然后尽量不麻烦我们,就先不让我们出马。
于是我说:“程前辈,我觉得还是直接去吧,不行的话,你叫上你的弟子,让他们跟着一起走一回。”
程瞎子摆手:“不行,不行!
他们?”
程瞎子冷笑一下说:“嫩的很,别跟着走一会,再吓的不敢学了。
教他们,得慢慢的领,让他们慢慢的悟,体会,悟上道,领上道了。
再带他们出去见世面,现在可不是见世面的时候。”
“就这样了,我一会儿让闺女给你们安排一下,明天你们先京城,回头我再去找你们。”
我见程前辈如此坚决,也就不太好说什么,只说了,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陪着他一起去秦岭。
程瞎子说一定,一定。
当晚,我和马彪子就在小医院的病房对付住了一宿,第二天跟程瞎子告别,同时谢绝了他家人的挽留,也没在这儿吃饭,就这么打车去了机场,直接就飞回京城了。
到京城已经中午了,我们在机场附近对付了一口吃的,坐车回到店里就是下午三点多。
刚推开店门,我见到里面的人一下子就愣了。
她是秦月!
我第一次入江湖,就是跟她一起去的可可西里。
我第一次被卷入无常恶事,也是因为她,然后我去了泰国!
这一晃,有将近两年没见了。
她,明显苍老了一些,但却更干练了,此外,她眉宇间也多了一层浓郁的官气!
我知道她因为什么升的官,泰国那次,我临走的时候,把那个毒贩交到了大使馆,她和她的同事押着那个毒贩回的国。
这不是一个小事,这是可以立头等功的大事儿。
秦月有了这个功,她升官,那是妥妥,板上落钉的事儿。
我从太平洋的那个小岛回来之前,有将近一年没有在国内露面。
期间马彪子说过,秦月到店里来过好几次,送了不少的东西不说,还花了不少钱在店里。
只是我一年没回来,她不可能天天来,所以,长久不联系,慢慢也就断了。
眼下坐在秦月对面的则是顾小哥。
小哥是学法医出身,显然这两人好像找到了什么共同的话题正聊的火热。
我和马彪子这么一现身,两人立马不说话了。
然后我看到秦月站起来,她看到我,一时呼吸显的急促,然后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
我抱臂看着她说:“哈喽!”
秦月笑了一下,却又背过了头去,伸手把泪抹干,可没想到,一抹之下,竟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到最后,正在桌子边上给两人沏茶的老大眼尖,立马拿了几张纸巾递到了秦月手中。
秦月接过,把脸上的泪擦了擦,跟着又抬头挤了若无其事的笑脸对我说:“关仁,你跑哪儿去,怎么到你店里来,哪次都遇不见你,还有,我之前给你打了快有一年的电话,我……”
讲到这儿,她眼里的泪,又夺眶而出了。
秦月是激动的。
她对我特别的感激,真的我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她视我为救命的恩人,这绝对没错儿。
至于其它的,她……我能说,这个女人,她现在根本没那个意思和想法儿吗?
她还年轻,刚刚升了职,未来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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