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婉她为什么吼了我，也吼了小汤子，却不吼你啊？”

盘道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态狰狞，但问完这句话之后，却是看向林萧满眼的期待。

“吼了你们？”林萧皱着眉头，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你确定是吼了你们？”

“不然呢？”汤裴又凑了上来，这回没磕巴，“你看唐总刚才那个表情，那个眼神，我滴个亲妈啊！

差点儿没给我吓蒙啊！”

“可不！”盘道子由衷地点了点头，表示高度赞同，“唐婉刚才的那个表情啊，那个眼神啊，那个语气啊！”

他说着，右手一甩，声情并茂地开始演示了起来，“简直是吓人啊！”

末了，他转头问向林萧，一脸认真，“林先生，你真的没觉得，这是在吼我们吗？

多吓人啊！

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头一次被一个女子用眼神吓出冷汗来啊！”

“是啊是啊！

老……不是，小……也不是，我刚出江湖，呸！

我还没出江湖呢，但也是第一次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啊！”汤裴郑重其事地附和道，“这要是传回去让我师父知道了，那我怕是得扫一个月的茅厕啊！”

“这么严重啊，”林萧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一脸后知后觉的样子，“那你们说，为什么我没被她这么对待呢？”

“是啊是啊！

为什么呢？”

“emmmm……”林萧故作沉思状许久，忽然灵机一动的样子，“啊我明白了！”

“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一老一少极其好学地凑了过来。

“我明白……”林萧故作高深地眉头一皱，语气一拉长，“那是因为我和她关系不一般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萧这话一说出口，两人的面色就是一僵。

盘道子还好，就是嘴角一阵抽搐，汤裴却不管那个，直接一拍桌子，“靠！

这是什么愤世嫉俗的逻辑！

玛德，这狗粮我不吃！”

林萧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一老一少吃瘪，不由得内心也跟着开朗了很多。

这模样，简直和唐婉刚才的情况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自己第一次感觉到真心的开心是吗？”

林萧的笑容一敛，忽然发现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似乎自己从记忆中回华夏之后开始出现断层，再到现在，自己这是第一次从内而外地感到开心。

真的是第一次吗？

林萧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好像不是。

好像这两个月来，跟唐婉你来我往的对话里，自己也有过这样的迹象。

开心？

自己有多久没体会到真正的开心了？

门外，唐婉推门的手停在门上，推门的动作停滞在汤裴猛砸桌子、高呼不吃狗粮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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