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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终守得云开日现,可惜昨是而今非(1/2)

(838终守得云开日现,可惜昨是而今非)

敖珊一双美目随之染上了忧色,有些惊讶地问道:“谷主为何如此认为?

也许只是机缘未到罢了。”

温守饮下一杯东海玉酿,原本有点黝黑的脸上起了红潮,说话也渐渐变得像是在宣泄了:

“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五百年。

你们龙族寿元悠长,但不知道地上人族,大多数凡人十七八岁就会生育,终身只不过五六十年寿命。

“五百年就是近三十代人了。

若是这血脉还存在,三十代还没有一人来此谷接受传承?

恐怕早就是断绝了!

可惜我守在这里,虚度年月而已。”

一旁的敖深还没有任何表态,敖珊却已经凑近来,秋波流转,吐气如兰靠近了他,脸上泛着红晕,低声说道:

“谷主不用悲伤。

雪族既灭,还有谷主在,谷主就是雪族遗脉。

“龙女不才,与谷主有缘。

若是谷主不嫌弃,愿留在谷主身边,共参此雪族传承,同续雪族血脉。”

温守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是正想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敖珊直接把他最想要的都说了出来,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倒是敖深脸上忽然变色,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妹子,婚姻大事,岂能你一个人做主?

把你老哥我放哪里去了?

再说你愿意,人家温谷主也未必愿意!”

温守心中冷笑,这事哪里是敖珊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一个人做主了?

不就是你拿你妹妹来换神尸么?

可怜你妹妹被你卖了还蒙在鼓里。

你故作姿态,只不过是想抬高价码罢了。

他连忙举高了酒杯,给两位一一敬酒,陪笑道:“二位远来不易,不妨在敝谷中多住几天。

虽然不能见得神尸,但我也带二位多看看谷中奇景。”

敖深脸上恢复了笑容。

温守也是精明人。

要知道他以往也来过神尸谷,但都是即来即走。

这一回温守居然将他们留下“住几天”,这可是罕见的待遇了。

毫无疑问,这位谷主已经上钩。

敖珊再和他眉来眼去几天,这件事也就成了。

婚约他其实早已经在东海龙族的长老会中审议过。

长老们都等着得到神尸的好处,又怎么会反对?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几声“轰隆隆”的怪声从头顶遥远处传来。

紧接着汹涌的水波荡漾而来,犹如风暴般席卷了这座位于重重的红色珊瑚遗骸之下的血珊宫。

他们头顶这片红珊瑚是不知道多少亿万年前的珊瑚残迹,山搬海移才来到这里,坚实无比。

但在这阵水波冲击之下,居然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要坍塌了一般。

大厅内水流随之汹涌,桌椅不断摇晃。

连敖珊都有点花容失色了。

但她倒是没有扑向温守怀里,而是本能地躲到了哥哥敖深的身后。

敖深对这点水流异变自然并不担心。

他将右手做了一个推阻的手势。

一股无形之力渗入水中。

整个宫内的水顿时平息下来,变得一片死静。

经过这么一折腾,桌案上杯盏混乱。

温守却如同石像一般,呆坐在那里,也不叫人收拾。

敖深冷笑道:

“这样的水波,不是来自地下,而是来自头顶。

以本王的感觉,怕是头顶的冰盖裂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除了五百年前两兽大战的时候曾经击穿过这冰盖之外,还有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事?

怕不是你说的那死绝了的老主家的后裔来了,触动了某些禁制导致的吧?”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了。

但为什么这雪族后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们就要得手的时候就来了?

敖深脑子里没来由地腾起一股怒气。

这郁闷之气无处发泄,他便发泄到了温守的头上。

刚刚不是你这个姓温的打着包票说雪族人已经灭种,不可能再有后裔了么?

怎么你话音刚落,后裔就来了?

雪族后裔不说有多大的力量,但一定会与神尸谷中的禁制遥相呼应。

一旦真正的后裔抵达神尸谷,就极有可能给他们的计划造成巨大的麻烦。

温守依然呆若木鸡。

他知道这异动来源于何,他甚至能感觉到整个神尸谷中,残留的神尸的意识正在蠢蠢欲动。

等了五百多年,他等的雪国后裔真的来了!

但为什么是现在?

一连几百年我忠心耿耿给你们守候着这座死谷的时候你们不来,我苦修上境毫无进展的时候你们不来。

当我刚得到美人倾心,正要成为龙族驸马的时候你们就来了?

我为你们看坟这么多年,你们就这样对我?

让我失去一切,最终扫地出门请我离开?

不!

他对敖深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嘴角抽搐了几下,但许多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即便有话要说,也不是能对这些外人说的。

倒是敖深冷嘲热讽了几句,意识到了这时候再怎么撒气也没什么用,于是将背上的剑摘下提在了手中,对敖珊说:

“看来温谷主今日心情不佳啊。

你留在这儿陪陪谷主。

我到冰盖下去看看,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异状。”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敖珊似乎很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呆了般的温谷主身边。

“你留下。”

“我送你出去。”

二龙一起走出血珊宫。

温守身体抖动了一下,似乎要跳起来。

他当然知道敖深想干什么。

很明显,他提剑出去,是打算在雪族后裔抵达神尸谷之前,干脆把人截住杀了。

他对雪族的那种忠诚应该是被写在骨子里的,所以他很自然地跳起来就要阻止。

但他也只是身体抖动了一下而已,然后又沉默了下去。

就当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敖深什么也没有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者不为过,不知者不为不忠。

这么想着,一切也就顺畅和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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