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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金买骨【上】(1/3)

“掌柜的说得好!

只是像你这般身负绝顶武道的有识之士,为何会蜗居在此,经营一家小店,任由这等人腌臜?”

刘睿影问道。

掌柜的却很是随意的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随后又岔开了话题,对刘睿影说道:

“看客官也是有身份的人,想必眼下这麻烦对您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之事,那便也用不着在下了!"

掌柜的疏导。

言毕,朝着刘睿影拱了拱手,便重新去了那后堂之中。

至于那校尉和一众军士,他竟是理都不理。

刘睿影看着这掌柜的离开的背影,却是想起了张学究来。

    也不知他现在在何方,做何事。

不过以他的性子,恐怕会一直在那附近徘徊,等着坛庭中人找上门来才对。

第一次与他在定西王域的集英镇相逢时,他和这掌柜的倒是有几分相像。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究竟何为大隐,刘睿影没有见过,也想象不到。

但他觉得若是有,应当就是震北王上官旭尧那般模样。

看他平日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竟然还能位列五王之尊位。

权掌天下的五分之一,却没有任何旁的心思。

若是平常人看来,,他已经问鼎了这天下之巅,还有什么旁的心思好说?

但只要见过那定西王霍望,二者一比较,顿时就会明了的多。

至于小隐,刘睿影却是从书上看到过不少。

大多都是些落魄文人,寻一座郁郁葱葱,水流叮咚的好山,在里面激昂文字,指点江山,故意做出一世外高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把自己当个货物,待价而沽罢了。

这般心态,着实称不上隐者,更谈不上智慧。

唯有像张学究以及这位店掌柜,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隐者。

心中虽有锋芒,但却早已吸进铅华,返璞归真。

可他们所坚守的心念,却无时无刻都不曾放弃,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折弯。

行坦诚事,说坦诚话,不论做什么营生,穿戴如何,却都是落落大方,不见任何苟且。

反观这位校尉,刘睿影简直是耻与他同立于一室之内。

“我劝你还是把那匕首拿回来,不要自寻难堪!”

刘睿影说道。

这校尉因听了那掌柜的话,正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无处发泄。

刘睿影一激将,顿时拔出刀来,架在刘睿影的脖颈上。

“先是故意伤人,砍掉了他人一只手。

现在却又出言威胁官军!

本大爷好心给了你机会,想要以醉酒后无意之举来替你周全,你竟然是如此不是好歹!”

这校尉说完,便向身招了招手。

有两三人应声而出,手上提着铁链镣铐,却是就要上前来拿人。

华浓本想动手,但却看到刘睿影垂在身子旁侧的手,轻轻朝下一压。

他脑筋一转,顿时就明白过来。

跑到最开始他们用饭的桌旁,从最里面拿出一个装着刘睿影官凭的行囊,接着百年高高举起,大喝一声道:

“此乃中都查缉司省旗,刘睿影大人!

你们怎敢如此无礼?

!”

那校尉一听,全身骤然震悚。

先不论真假,但凭这“中都查缉司”五个字,却就是平地一声惊雷,能震碎这小小镇甸的半边天来。

再看自己的刀虽然架在刘睿影的脖颈上,但他竟然没有任何慌乱之感。

又想起那店掌柜离开之前说的话,校尉心想难不成自己这回当真是碰到了中都查缉司的省旗不成?

不过吃久了这碗饭,谁也不是吓大的,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方法却是能让他自己全身而退,那便是拖延。

“有何凭据?”

这校尉问道。

他眯着眼,根本看不清华浓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

但他身后的军士们,已经开始朝后退却,心生惧意。

华浓拿着刘睿影的官凭文书一步步走来,厚底靴在店中地面铺着的青砖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让人听来很是难受。

    走近了,华浓把手中的官凭打开,一把扇在了这校尉的脸上。

先前听到那“中都查缉司”的名头时,他的刀已经从刘睿影的脖颈上悄无声息的移开。

只不过这却是他自己的感觉罢了,一把明晃晃的军刀,从一个人的脖颈上来去一番,怎么会是悄无声息的呢?

他手下的众军士见此,心中知道自己等人的校尉却是已经软了一半。

中都查缉司的官凭,作为唯一的凭证,却是要时刻带在身边。

又担心时日久了,磨损破坏,因此四角包贴。

方才华浓这一下扇过去,却是让这校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伸手一摸,    掌心一道因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却是被那官凭四角包裹的铁片割伤。

但这校尉却是没有再口出狂言,而是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蹭了蹭干净,接着便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华浓手里的官凭,看了起来。

“您真是中都查缉司省旗,刘睿影大人?”

这校尉颤巍巍的问道。

“冒充你这样官军校尉的,恐怕不再少数。

冒充一地堂官的,恐怕也有很多。

但你从军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有人敢冒充中都查缉司中人?”

刘睿影问道。

这校尉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继续翻看着手中刘睿影的官凭。

摊开后,左右不过是两页纸。

左边写着刘睿影的职务和姓氏名讳,右边是则是两枚印章。

一枚稍大些,是中都查缉司的章子。

稍小些的那枚,这是中都查缉司掌司卫启林的私章。

简简单单的两页,就算他看上一天一夜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

只是他此前从未见过中都查缉司的官凭,虽然心知刘睿影应该不会是冒充的,但毕竟口袋里却是还收了那徐爷以及那些个酒客们的银钱。

这校尉不喜女色,不好酒,平生只爱赌马。

先前徐爷不但给了他许多财物,更是许诺要白送他一匹上好的赛马,让他能在下次一局夺得头筹!

当欲念过于顽强的时候,便可以碾压一切情绪,也包括恐惧。

这校尉把手中刘睿影的官凭反反复复的看了两三遍,随后“啪”一声合起,闭上双目静立了良久后,缓缓说道:

“只有一张官凭恐怕还不足为惧。

况且就算阁下是中都查缉司掌司,却是也不能行凶伤人吧?

勿忘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若是人人都可以依仗身份,破坏法度,这天下还有能讲理的地方吗?

!”

刘睿影被这校尉的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处偏僻镇甸中的一位巡安军士,怎么会有如此胆量,竟然视这中都查缉司为无物一般。

“你到底要如何?”

刘睿影抬手从这校尉那里抽回了自己的官凭,扔给华浓后问道。

“只想请你去堂官处一坐,一来说清这伤人原委,二来也好验证这官凭究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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