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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课前闹剧(1/2)

穿过一处清幽的竹林,皇家书院近在眼前。

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中,许是圣贤师书的渲染,连带着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朱色大门洞开,远远便瞧见辗转曲折的回廊,以圣礼殿为中心,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

书院共有殿宇书堂三百六十余间,其中包括御书阁、明伦堂、宗儒祠等。

大殿两柱中间立着书院创始人澜纳太师的像,左右柱子上刻着遒劲有力的十个大字“所希光史册,千载仰兹晨。”整个书院气势恢宏却又风雅别致,像极了一个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

皇室子女、世家子女上课都是要分开的。

男女也是有别的,但仅限于世家子女,皇家的是男女一起,并无忌讳,毕竟大多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且日后都得为国效力。

皇子公主的伴读们可是要同他们一起上课的,什么治国论,安民策的,不要求女子一定要掌握,旁听即可。

书院规定六岁即可入学,适龄的皇家女子好像就只有古沁一个。

曲裳和她,也算是绿叶丛中两枝花了。

太傅对她们二人也是极为照顾的。

书院对于皇家子女要求极为严格,就连上课时间都比其他人要早上许多。

所以曲裳今日并未与嫡姐同来。

她踏入御书阁时,里面的皇室成员及其伴读都来的差不多了。

曲裳先是向皇室成员们行了礼,又像每位世家公子问了声好。

曲裳一袭素衣,浑身上下并无任何多余的饰,髻间只别了一支玉簪,随着她的走动,裙摆飘飘,洁净又灵动,既不会过于华丽,也不至于显得单调,在场的男子无不朝她多看两眼。

在向五皇子古椌行礼时,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强烈的视线。

这是什么眼神呢?

大概像是一头猎豹追赶小鹿时,那种紧追不放的执拗;又像是一条巨蟒盯上猎物,那种阴冷森寒的残酷。

呵,还只是个孩子啊!

曲裳刚要抬脚,就现自己的裙摆被五皇子这个小破孩子踩住了。

她戏谑地开口:“五皇子,您可否高抬贵脚,饶了臣女的衣裙?”

原本在曲裳眼中还有一丝丝可怕的小男孩脸瞬间涨的通红,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撤回自己的脚。

红彤彤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再往下看,好像连脖子都红了。

曲裳已经不忍心再逗他了,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拐了个弯碰到了自家大哥,他俩略微点头,算是相互问好了。

曲裳很好笑地现,这个小破孩子的视线如影随形,一直目送她落座,还是没有移开。

曲裳坏心眼地猛一转头,正好撞上小孩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小孩的脸好像更红了,红艳欲滴,然后好像狠狠瞪了她一眼,仿佛她才是始作俑者。

曲裳被莫名其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道:我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怎道还怪起我来了?

变态小孩的内心世界果然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啊!

嗯,远离变态,珍爱生命。

古沁随着曲裳的目光看过去,当然了,她什么也没看到。

她不解地开口:“裳姐姐在瞧什么?

可否让我也瞧瞧?”

曲裳神秘一笑:“哪有什么?

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罢了,好像还挺凶的!”

话音刚落,某小孩似乎快把头埋进领口里了。

曲裳刚把古沁和自己的笔墨纸砚铺好,眼前就突然晃过一道鲜紫色的身影。

原来是东阳王世子古祺啊,怪不得穿得这么骚包,活像一只花蝴蝶,晃来晃去地,有些刺眼。

三皇子古桓走过去,一把将古祺拉开。

古祺未站稳,一不留神差点儿仰面摔倒。

他也不恼,挥开三皇子的手,笑道:“三皇子是怎么了,大清早火气这么大。”

古桓冷笑:“世子管得好宽,大清早像人家曲小姐大献殷勤,本宫看火大的是你吧。

别忘了尚书府里还有位娇娇小姐呢!”

“三皇子殿下,本世子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也要管?

向其她女子示好,只有未来的世子妃才管得着吧!

三皇子跟在后面急什么?

嗯?”古祺嘲弄。

曲裳等人忍俊不禁,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三皇子见众人都笑话他,涨红着脸,“你……你”了半天,也憋不出来一句话。

偏偏东阳王世子还在火上浇油:“殿下悠着点,可别气坏了身子,本世子还等着你再管闲事儿呢。

哦,差点忘了,太傅待会儿可是要抽查殿下的策论呢!

谁让殿下上次课堂走神呢?

哪像本世子啊,这么久都没被太傅点名了,像展示风采都不能够啊!”

好欠扁的话啊!

真的很欠揍啊!

曲裳还以为三皇子会回敬过去,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拂袖走人了。

古沁告诉她,两人常常这样,她早已司空见惯了。

从小自家三哥在东阳王世子面前总是吃亏,吵架打架都没有赢过,后来索性也就自暴自弃了。

但是每次一见面还是会吵架,偶尔还能动起手来,但结果……

曲裳忽然觉得堂堂三皇子殿下活的可真是憋屈,过的还不如哈士奇呢!

虽然人家打架很烂,但好歹吵架从未输过吧。

东阳王世子还是三皇子的伴读,可感觉三皇子被吃得他死死的。

哪次两人见面不炸?

浓浓的火药味儿,最后都是以三皇子的失败告终。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东阳王世子在古桓耳边说了什么。

三皇子竟起身为他研磨,分明心有余气,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乖乖地研磨。

曲裳还好奇呢,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现在怎么这样了?

古沁悄悄告诉她,八成是三皇子打赌输了,要不就是又有什么把柄被东阳王世子抓住了,明明是伴读伺候皇子,现在到反过来了。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管得着呢?

早上的闹剧很快便收尾了。

人也全部来齐了。

没过多久,太傅也来了。

张太傅是状元出身,一身才华冠盖京都,精通音律,奈何志不在庙堂,甘于平凡。

皇帝三顾茅庐,求他出仕,都被他婉拒,最后做了皇家书院的太傅。

为人清高孤傲,脾气古怪,大概能人异士都是这样吧。

太傅一来,顿时鸦雀无声。

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上回的策论可都完成了?

下学后呈上来。

今早不习文章,诸位请移步琴房,先聆听一曲《秋月夜》吧。

听完后一人一将你们听的弹给我听,可自行改乐谱,务必弹出自我,弹出你们精魂。”

都说张太傅善变,教学从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

都以为今日太傅会先教文章,结果临时改主意,让众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喜爱习武的男子们,从狩猎到现在连摸都没摸过琴,手法都生疏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纷纷担心一会儿得闹笑话了。

张太傅仿佛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轻言:“开设此课,旨在修身养性,并不是让各位一较高下,也不是为了交差。

音律可表达情感,乐曲可陶冶情操。

诸位年龄尚小,心性不定,耐性有缺,日后欲成大事,必先动心忍性。

不想往后多撞几回南墙,现在便认真进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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