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番外(2/3)
这种蝴蝶翅膀上的粉末刮下来调入符水,画出来的符功效可以加倍,乃是符阵一门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此次有消息传出,金眼四翅蝶在南疆的武宿城出现过。
白得得带着容舍和杜北生下山,三人行的气氛就有些怪异了。
容舍是不搭理白得得,而杜北生则处处避开白得得的眼神,让人浑身的不自在。
不过好在这两弟子还知道尊师重道,白得得生活事宜,容舍还是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入住的客栈,容舍总是先就将她的房间清扫了一遍,铺上从宗门里带出去的床单被褥,摆上白得得惯用的茶具等等。
早起时,一杯薄荷水已经摆在了她的床头。
白得得感觉自己戒断容舍用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可是重新堕落回去,只要半日就够了。
白得得还是很喜欢下山的,山下热闹非凡,尤其是凡人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活力的烟尘气。
她走在人群里,自己也觉得热闹、快活。
虽说凡人的那是吃食,对白得得星体来说很不健康,但她就是忍不住去嗅,甚至买一碟来就光闻也觉得是种享受。
容舍从白得得手里将碟子抽走,“宗主,别丢人现眼了,回去吧,我去客栈的厨房给你做。”
白得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容舍,“我本来就没什么爱好,只是好吃好穿了一点而已。
人总有个喜好的对吧?”
容舍点了点头,于是白得得就又吃上了不用吐血的烤鱼了。
“容舍,怎么从来不见你用蛋做食材啊?”白得得问容舍。
容舍转身就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便端了一碗蛋花汤。
白得得当时就受不住了,容舍做的别的东西,她都喜欢得不得了,不知为何这蛋汤以端到她鼻子下面,她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好奇怪啊,原来我不喜欢吃蛋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宗主每次看到宗门里的孔雀下蛋,都会嫌恶地撇开眼。”容舍道。
“有这么明显?
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白得得一脸的茫然,容舍的观察力未免也太入微了吧?
而更入微的还在后头呢。
今日她们落脚的地方乃是大亚城,这是花间坊的总店所在之地,有很多衣服的限量款都只在总店贩卖。
白得得这之前从没来过靠近南疆的大亚城,而花间坊是这几年才异军突起的一个服饰店,白得得也就是在玲珑盘里看到过。
宁小小倒是买过很多件,白得得都只能看着。
因为符河宗的经济状况实在堪忧,白得得本人就不事生产,她这个宗主也是领俸禄过日子,虽说这几年宗门给她的俸禄涨了很大一截,但她半年的俸禄也才够买一件花间坊的最低配服饰,她索性也就不买了。
但这次既然来了,白得得还是要去看看的,女人对服饰总是没有抵抗力,尤其是白得得。
于是晚上白得得打发了容舍和杜北生后,就准备自己去逛街,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容舍。
“你在这儿做什么呀?”白得得问。
容舍道:“宗主要去花间坊?”
白得得奇道:“你怎么知道?”
“你落在床上的玲珑盘上浏览的记录全是花间坊。”容舍道。
白得得一把抢过玲珑盘,“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的?
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容舍看着白得得的脸,冷冷地道:“我以为宗主允许我替你铺床叠被的时候,就已经是默认让我进你房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舍的重音在铺床叠被四个字上的时候,白得得感觉额外的别扭。
“那你以后不要给我铺床叠被了。”白得得也是有骨气的。
“不行。”
白得得怀疑自己听错了,容舍是在说“不行”吗?
他以为他谁啊?
没大没小的。
“有事弟子服其劳,不敢累了宗主。”容舍道:“宗主不是要去花间坊么?
走吧,去晚了指不定限量款就被抢光了。”
白得得完全不怕抢光,因为她压根儿就没钱买。
可是花间坊的风格实在是她心头大爱,她本是想很硬气地跟容舍说不去的,但是今晚好像是花间坊一年一度的酬宾活动,也是新款推出的时候,白得得恰逢其会,自然舍不得不去。
白得得看着跟着自己的容舍道:“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去女人的服侍店做什么?”
容舍道:“宗主莫非不知么?
女人穿衣服,多半是为了让男人欣赏,所以花间坊的裁缝一应都是男人。”
这个白得得还真是不知道。
走到半路上,白得得看了看容舍面无表情的侧脸,忍不住道:“容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我对宗主能有什么意见?”容舍扬眉反问,“是这几日弟子服侍得不好么?”
白得得直白地道:“服侍得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容舍转头看向白得得,特地放低了声音以掩饰他这话背后的危险,“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怕打雷,会躲到我被子里去的事儿吗?”白得得道:“那时候你多可爱啊。”
容舍道:“可爱又怎么样?
宗主还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转身就走了,我也想问宗主,小时候我是做错了什么,宗主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容舍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好似白得得是那个变心的负心人一般,唬得白得得不自觉地就退了半步。
“我……”白得得实在找不到话说。
容舍道:“宗主不必解释,反正你是宗主,我是弟子。”
白得得想想也是哦,她是宗主,说什么做什么弟子都只能听着和服从。
花间坊所在的大街乃是大亚城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华灯初上之际,人群都还是涌入这条大街,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也不为过。
白得得那张脸本就招人,她往街上一走,人人都往她身边涌,不仅男人,女人也是。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这可就苦了白得得的,差点儿被挤成煎饼。
亏得后面容舍看不过去了,伸手从背后虚揽住她,替她将拥挤的人群挡在了手臂外侧。
整个过程白得得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对容舍只有由衷的感谢。
若是容舍一开始就出手了,白得得指不定还会觉得别扭了,而容舍明显是看不下去了才伸手的,这就发生得很自然了。
大街上人潮涌动,而花间坊内却是客人稀少,因为所有人都在外面排队呢。
花间坊一次只服务五名客人,只有出来一位,才能进去一位。
白得得看了看那门口的长龙,叹息道:“这队要排到明年去了吧?”
谁知容舍领着白得得上前,那守在门边的孕神境高手立即就恭敬地替容舍开了门。
后面排队的人里有人不满了,“为什么他可以插队?”又不是什么大能,容舍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十分底下。
白得得跟在容舍身后也是好奇呢。
“他就是花间坊的主人。”那守门高手道。
白得得的震惊绝对比其他人来得更猛烈,“你怎么会是花间坊的主人?”
容舍无奈地看了白得得一眼,“这几年宗门的俸禄增加,都是用花间坊的收益支付的。”
白得得这个甩手掌柜还真是不知道,因为这些杂务都是兰渐染在打理。
“你怎么想起要建花间坊的?”白得得欣喜地道,这岂不是说明,她以后买衣服可有不花钱了?
容舍看着白得得的眼睛道:“怎么想到的?
宗主的服饰向来是我在打理,后来宗主将我撵走,我想着画的那些服饰图纸扔了也可惜,就开了这间花间坊。”
白得得此时真的有种自己好像负了容舍的感觉,特别的心虚,只能呵呵笑道:“那这样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对吧?
这样的话,你虽然修为低下,但也算是事业有成,有钱能使鬼推磨,怪不得连招的守门的都是孕神境修为。
如此看来,修为高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宗主是一直瞧不起我修为低,当初才将我撵走的么?”容舍幽幽地问。
而容舍特别不适合这种语气,白得得觉得,因为容舍一这么说话,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十分羞愧,好似祸害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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