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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番外(1/2)

“容舍。”白得得加大了力气。

但容舍依旧沉睡,    而且他的唇角还有着不可思议的微微弧度,    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就在他的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容舍!”白得得打了容舍一个耳光,    容舍依旧没醒。

白得得不知道在容舍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探上容舍的脉搏,他的脉象非常奇怪,就好像在溃散。

借着最后一丝血色的光,    白得得甚至看到容舍的头发里好像飞出了一点点的泛着黑色的光芒。

白得得给容舍注入真气也不管用,    她继续抽了他十个耳光也还是不管用,天上的月亮最后只剩下了一根头发丝的宽度。

白得得滑坐到地上,也没什么力气了。

对于末日、对于死亡,她并没太大的恐惧,    何况此刻容舍还躺在她身边呢,    她也不算独自面对死亡,    自然也就不比在大峡谷那般崩溃。

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早知道末日会到来,    她就不该那么伤容舍的心,    不管剖腹挖心是预警还是过去,但至少现在她会是欢喜的。

是的,    欢喜。

虽然没有容舍的日子,    她过得自由自在,    没心没肺,但心里没有挂念,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好似浮萍一般,没有根,心里也空荡荡的。

看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实则也没有其他悲喜。

日子过得真跟师太没什么区别,也就难怪白得得会想着请个师太来讲经了。

容舍托着下巴又看了容舍好一会儿,其实他长得虽然普通,但睫毛还挺长的。

手指也好看,干净修长。

气质也清朗舒隽。

做饭好吃,伺候人特别贴心,曲子吹得也不错。

这么一想,容舍的优点也挺多的。

白得得往容舍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容舍,其实跟你一起死了也挺好的。”

白得得将头枕在容舍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等待末日的降临,顺便把玩着容舍腰带上的玉扣,“如果这一次我们能侥幸不死的话,我就跟你试试。”

容舍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一线眼睛,正好看见天上那一丝血月彻底消失。

他猛地坐起身,惊得差点儿睡着的白得得也立了起来。

“你醒了,容舍?”白得得惊喜地道,“快跟我走,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这天要变了,不是,这天已经变了。”

白得得拉了拉容舍,容舍却没动。

“咦。”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这让白得得吃惊而出声。

按理说血月之后就该是血日了。

一旦太阳也彻底湮灭,整个星域就会彻底化为虚无。

“我不会是做梦吧?”白得得揉了揉眼睛,难道血月都是她梦见的?

不然她和容舍为何会好好的,一点儿伤也没有。

可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何昨日还苍翠青郁的东山已经坍塌了下去,只有她脚下的这块地还屹立着?

鱼肚白渐渐地放大,阳光开始洒向整片大地。

容舍就像傻了一般立在东山唯一幸存的地方仰望着太阳,白得得则看着脚边的万丈悬崖,心想她待会儿可怎么才能回到符河宗。

也不知道符河宗还在不在。

白得得摇了摇容舍的衣袖,“容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眼下的情形明明是有神在化魔,怎么突然好像就停止了?”她可没听说过,神化魔还能终止的,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容舍揉了揉额头道:“梦,可能只是他做了一个梦。”

“你是说,只是有一位神做了一个化魔的梦?”白得得不敢置信地道。

这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不仅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现在神仙做个梦,凡人也要遭殃咯?”

容舍没说话。

白得得只当他也正迷茫呢,毕竟谁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世界都快毁了,也会迷茫的。

白得得继续道:“这神也太不负责了吧?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重要,责任有多重要,怎么能随随便便做化魔的梦呢?

梦具有警示性,你说该不会这位神最终真的会化魔吧?”

“造物之神应该会起来保护我们吧?

毕竟他可是以生命为代价来造物的呢,就这么被另一个化魔的神给毁了他怎么也得气到从棺材里跳出来吧?”白得得又问。

容舍揉了揉白得得的脑袋,“不会的,你不想让这世界毁灭,神就不会化魔。

他,以后也不会再做梦。”

因为已经到了无法控制梦境外泄的地步,所以才不能再做梦。

容舍看着满目疮痍的山河,还有白得得脸上掩不住的惶惶之色,就知道,他的确有他的重任。

他没有资格看着万物毁灭。

也没有资格去寻求自己的解脱,因为他是神。

由万物供养,维护天地法则。

只是,神也会有软弱的时刻。

明明一个凡人哪里知道神的事,可当容舍说的时候,白得得居然一点反驳的心都没有。

“嗯嗯,那就最好了。

现在,我们怎么回去?

我感觉到天地间灵气已经剧烈消减,我出来得急,符纸可能没带够。”而现在东山就像一根矗立在天地间的一根擎天柱,想上来的上不来,想下去的也下不去。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容舍道。

他从空间里取了几根木条出来,还有一些纸张,白得得看着他做了一个巨大的纸鸢。

“上来。”容舍朝白得得伸了伸手,将她拉上纸鸢的木架上,“准备好了吗?”

白得得兴奋地点了点头。

坐纸鸢滑翔下去,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修士似乎总是容易忽略一些问题,其实有时候生活不靠修行也能很有趣。

白得得站在纸鸢上,俯瞰大地,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看容舍,而容舍却一眼也没看她,只是神情凝重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

白得得忍不住侧头在容舍的脸颊上印了轻轻的一个吻。

她想如果末日真的来临,她并不愿意一个人去面对。

而如果末日不来临,她也愿意尝试一下,有容舍的日子。

哪怕后来也许会不尽如人意,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曾经拥有的快乐是真的。

容舍愣了愣,侧头看向白得得。

“什么意思?”容舍问。

大概是容舍没显得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高兴,白得得翻了个白眼道:“你脸上有只蚊子。”

容舍低头在白得得唇上啃了一口,“你嘴巴上也有只蚊子。”

白得得“噗嗤”就笑了出来,嗔道:“那你也不用咬得这样重吧?”

“那你也不用这样耍着我玩吧?”容舍道。

白得得嘟了嘟嘴,“谁耍着你玩了,你得感谢神的这场梦,让我想明白了,可能一下刻就是末日,所以我决定及时行善。”

有时候,爱和不想爱其实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只是白得得心里想的是循序渐进,打算让容舍就那么妾身不明地过日子。

但是容舍自打白得得在纸鸢上主动了一步之后,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他就都包了。

很快,白得得就发现,容舍已经在替她做新嫁娘的绯色大袍了。

“这个会不会太快了?”白得得问。

“未免夜长梦多,你又是个喜欢看脸的人。”容舍道。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心想容舍还真了解她。

若是容舍换一张杜北生那么俊的脸,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耽误这么多功夫了。

白得得换上容舍给她做的嫁衣,在镜子面前臭美,“没想到我穿红色也很美嘛。”她甚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总是钟爱白色,对红色这种大色更是很少碰,如今裹在正红的袍子里,就像一滴裹在玫瑰花心里的牛乳,有一种纯纯的绝艳。

容舍几乎已经看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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