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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回马枪(1/2)

封向夫人说,“上联,词义简洁,隐含她名,下联对出难度较大,有你名,也要有意,我给你起的昵称,也可用,人家给你10分钟时间。

李公子是在写字桌面向书房门口,门口对着画廊,他灵敏的感到,现在她就在外面站着。

李公子抓耳搔脑,目如射光,他不能输,木字已经被她有意占用,他的姓名插不进去,还是干娘救了他,他再三吟咏出口而:”水下日影鱼并对“。

但从字义来理解,远远不及杜爱华的,”杜“,土木;华,茂盛之意;鸟成双正是”爱“意,这里,李公子看出杜爱华的才华,可能要赶上刘夷,不愧为北大高材生。

杜爱华从门口走进来,她笑道:”李公子的下联对的不错,我喜欢。



封夫人也笑了:”看来爱华你是同意的,阳子,你呢?

“李干装作局促不安,好像还没有认真考虑,封夫人收敛了笑容,显出端庄、尔雅的仪态,给爱华面子,因为她说她”同意“了。

封夫人对李公子说:”现在考虑好,给我表个态,还有别人给他介绍的,就等她今天回音,已经见面一个星期了。



”姨,我还有一个谜语呢,看看李公子能否猜出来。

“封夫人点点头说:”你说出来,给我们听。



杜爱华说:”咱们都学过史地,现在我要给你猜的,是一个朝代的名字,屋漏,猜猜看!

“封夫人低头一想,杜爱华这谜面别有含义,好像给李公子暗示着什么,封夫人也不是简单之人,她曾经是中国人民大学在职研究生,很快就猜着,但是不说破。

杜爱华始终微笑着,对李干说:”这个谜语猜不着不要紧,回去慢慢猜,现在你表个态。



其实,刚才封夫人说的,别人等她今天回音,是虚构的,完全为了她下台阶,李公子操起狼毫,在纸上写了个:”我同意谈。



”不过,爱华,我告诉你,我现在半农半工,你公务员,秘书,不配你呀。



保姆田二嫂过来叫吃中午饭,他们一起走过画廊,杜爱华笑道:”国与国之间平等互爱,从孙中山到毛主席,一直在追求平等、自由,而我们人与人之间,到二十一世纪了,也应该在人格上平等、互爱,你放心,你在大漠边,我在高层机关,可我们是平等的,平等,是你我相爱的基础。



经过大厅,进了餐厅。

封向说:”北大才女,见解就是与众不同。

阳子,爱华这么说了,你们就相处吧。

婚姻,我们不包办,你们先处。

处好了,我们给你们办,也可以参加集体婚礼。

阳子的工作,我们自有安排。



省长已经站在餐桌边,保姆已经把鸡尾酒、法国葡萄酒、饭菜放到桌上,夫人说到这里,眼泪涟漪,忍不住溢出眼眶了,杜爱华抽出桌上餐巾纸,给她擦眼泪,”我鞋换好了,本来要出去,给他买点东西送去,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都不通。

我去过几次他的公司,富海诗,我是猫,他是老鼠,见我去就躲,不是出国,就是休假出去旅游!

曾经打电话,叫我们再不找他,和我们断绝来往。

我们托人了解过他,好像他看上一个姑娘,说下班了在人家后面追,还在路上堵,不知那妖女用什么妖法迷住了他,他就是不放手,为她经常缺勤。

后来,那个妖女,不知在他前,说了什么话羞辱他,他就与我们为敌,不回家,不让我们看他。



杜爱华擦着她的眼泪,给她捶背,扶着她说:”干娘,现在人家年轻气盛,一时憋气,随着年龄增长,慢慢会好的。

你现在上楼睡一会去,我和李公子准备晚饭就是了。



外面又有开门声,知道是干爹回来了,李公子也说:”你上楼休息吧,“于是一左一右,扶着出画廊,李副省长在客厅见了,问:”怎么啦?



封夫人没有回答,随着他们上楼梯,还是哭,她说:”我现在信鬼神了,怀他的时候,有个老道,姓胡,上门来给我算命说:‘你将来的儿子,是不孝之子。

’我问他什么原因?

他说:‘我天目看见,你家太有财了,要他孝道安稳,除非散尽你家的财。

’“

李公子问:”你说的胡道长,没问他是哪里人?

“封夫人擦干眼泪,疑惑地看着李公子,她的记忆力相当好,还记得考研时看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赫拉克利特的命题:”人不能两次踏进一条河。



也就是这个哲学家,相信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灵魂可以转世再生。

她说:”胡道长说我前世欠人家债,今世要还。

胡道长自称胡三爷,好像住在腾格里边的开荒队。



李公子马上反应过来说:”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新垦队。

“封夫人这时来了精神了,她说:”我原来不信鬼神,我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我相信事实,事实是:我的儿子的确就像他所说:不孝,因此,你这次回家,待我请他来做客。



李公子连连点头。

封夫人说:”阳子是儿子,爱华跟老李那么长时间了,都不是外人,我家里是有点外财,刚才阳子可能见了,我们是有意的。



李公子有时一惊、一愣、想省长的确会做人,”钱是人家送的,书橱下面箱子里都是,人家送,我们不收,面子上下不来,我们等着抄家交出去。

凡是送来的,不义之财,我们一点儿没动,我们知道,都花掉,要吃花生米。

这就是我要给你俩、和政府要说的话。



李公子回头很认真的看着杜爱华说:”你是真的答应了,再不变?

“杜爱华回头一想,两秒,再看着他眼睛很严肃、冷静地说:”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对刚才的话,负责,我爱你,亲爱的李干公子!



”妈,“李公子说:”爱华已经同意,我也表个态:同意!

“封向说:”那就把老头子叫上来,定个吉日,把事情办了。



两人感谢不尽,爱华去喊老头子,李公子说:”现在风声紧,要是有人上告反贪部门,后果不堪设想,你无缘无故撒钱给人,别人也会上告。



封夫人说:”我们考虑到了,因此给你介绍爱华,你这次回去带上点去,每次来带一点,转移到你那里,别人不会怀疑,法律上,李豹是我们真真的儿子。



”妈,你现在就是我亲妈,受孩儿一拜。

“李干当即跪下向封夫人一拜,杜爱华找省长,省长又出去了。

杜爱华进卧室,看见封夫人坐在床沿抹眼泪,李公子跪在地上磕头,心里明白了所以然,就在李公子身旁磕头,叫道:”妈,受儿媳一拜。



封夫人站起,李公子跪着说:”儿子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封夫人说:”你俩都站起来,你说。

“李公子说:”即然这样,我们婚礼也要简洁,甚至不办,免得人家怀疑,节外生枝。



封夫人说:”不办是不行的,简单点倒是真的。

“李天台副省长也进来了,俩人热情地围上去,李公子两个手抚摸着他的手说:”爸,最近身体好吗?



”你问你妈吧,小华也知道些。

“封夫人说:”他早晨起来咳嗽,咳得面红赤耳,看着他难受。

遗传的家属病,他爸晚年咳得很厉害的,一咳半个小时,气都喘不过来,就那样,一口痰出不来,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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