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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再三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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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

宋慎行怎么敢准。

一个准许的字眼,一旦说出口,行天宗立刻就会陷入大规模内讧当中!

以今时今日宗门的处境,以见礼峰的外援势力之大,一旦内讧,宗门从此分崩离析是绝无悬念。

他宋慎行就是宗门的罪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目不转睛的望向许道宁。

宋慎行的目光之中充满哀求之色,只求许道宁莫要,绝对不要再来第三次了!

许道宁徐徐再是一个大礼拜下:“许道宁,再三请,恳求宗主批准!”

“诛绝见礼峰!”

气氛已经凝固,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一众人等呆若木鸡,望着许道宁一派肃穆神色,无不冰寒刺骨。

小秘境中虽无风云,却分明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肃杀!

莫飞鹊睚眦欲裂,怒发冲冠,几欲恨不能生吞许道宁:“你许道宁敢放言诛灭我见礼峰,莫非以为我见礼峰就会坐以待毙。”

他迸发凄厉狂怒啸声震荡:“诸位都听见了,那就怪不得我见礼峰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了……”

话音未落,一个盛怒冷哼震动而至:“胡说八道!

该打!”

一条身影撕空而至,一耳光打在莫飞鹊赤红的脸上,铁青着脸道:“莫飞鹊,不许口无遮拦!”

莫飞鹊一腔悲愤欲绝,翻身叩拜道:“弟子莫飞鹊,参见老祖,见性峰首座今日狂悖凶残,放言诛灭我见礼峰。

请何老祖为本峰做主!”最后一句嘶哑,尤其不胜悲戚。

又是一名老祖。

谈未然凛然,然后心中冷笑不已。

人心本来是歪的,各自都有立场,又怎能令屁股不会坐歪?

两名老祖彼此一眼,互相点头致意。

何老祖冷冷的一眼扫过莫飞鹊,愤怒和不满的情绪混合在一起,错非见礼峰激怒许道宁,怎会弄出今日这等局势。

何老祖冷冷一眼定在许道宁脸上,冷道:“莫飞鹊做错,老夫自然会教训他。

你堂堂见性峰首座,不思为宗门做贡献,反而杀戮见礼峰弟子。

你是什么居心!”

“你今日所作所为,分明是挑动自相残杀。”何老祖脸色铁青,冷道:“你可知,诛灭见礼峰一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你以为见性峰没有长辈,就无人能教训你了?”

何老祖大怒一指点过来,许道宁神色不动,冷肃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上,硬接下来,闷哼一声!

陈老祖等均是默然,冷眼旁观,心乱如麻。

有心化解,奈何无人知晓许道宁无端端为何发飙,也就无从化解。

见许道宁脸色发白,谈未然撩眉拔出宝剑,冰冷肃杀的看着莫飞鹊和何老祖。

胸膛中热血燃烧得快要爆炸,心中只想若今日打起来,索性陪师父一道就是了。

唐昕云等默不作声,各自踏上前数步,各自拔出兵器,露出决然之色!

就是性子较软的孙成宪,也只稍有一线迟疑,就大步上前,和师弟们一道并肩!

一师五弟子,竟能面临生死关头,依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一起。

众人不由动容。

数名年轻弟子,居然也敢在面前拔剑。

何老祖怒火更旺,凛烈道:“敢在老祖面前拔剑,莫非你们以为老祖就不敢杀你们!”

谈未然嘴角一翘,杀机沸腾,清浅道:“何妨一试!”众人目瞪口呆,这少年不知是年幼无知,还是胆大包天啊。

许道宁环顾徒弟们,满心的安慰,微微一笑道:“何老祖,你把话说反了!”

“你莫非以为,你是太上长老,就没人敢杀你?”

许道宁心平气和的一句话说出来,此前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当即斩杀林长老。

所有人瞬间色变,骇然倒吸一口气,各大首座无不想起那一个一直徘徊在心间的揣测。

莫非,见性峰真的是隐脉?

此乃宗门最大秘密之一。

唯有历代宗主心知肚明,就是各峰的太上长老,也不过只在心中有若干揣测,而又从来不敢肯定。

何老祖面色一凝,许多话语竟被许道宁一句话给堵住了。

姑且不说是否隐脉。

见性峰历代弟子,又岂是好相与的。

从来无人知晓,见性峰失踪的历代弟子,究竟人在何处,究竟掌握多大的力量!

好比七千年前那一次,宗长空横空出世,光芒掩盖无数。

然而,那一战的主要逆转力量,除了宗长空,见性峰召回无数历代弟子作战,是同样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只不过,当年宗长空光芒万丈,见性峰又一贯沉寂。

如今许多往事,已不为人知了。

万载以来,见性峰只有两次大规模召回弟子。

两次,都成为扛鼎力量。

许道宁不理会他,转头道:“宗主,请答我,准或不准!”

宋慎行一个激灵,惨然一笑,再一次发现面临进退两难的局势。

说准,不是。

说不准,也不是。

一边是见礼峰,一边是见性峰。

一边是宗门当前最强大支脉之一,一边是深不可测的见性峰。

不论支持哪一边,后果都是尤其要命的。

沉寂良久,宋慎行从牙关挤出来:“不准!”

众人的心一下提在喉咙。

谈未然充满冷笑,他早已料到这结果,师父不论怎么说,怎么做,注定是无功而返。

宋慎行怎会准许,怎敢准许!

一个准许,见礼峰岂会束手待毙,何老祖出身见礼峰,又岂会坐视。

一名太上长老,就意味宗门最强大的力量,这意味什么,就太明白了。

一个准许,就代表宗门要对支脉下手。

见德峰,见勇峰又岂会坐视宗门轮流下手,有见礼峰出身的太上长老,未必就没有见德峰见勇峰出身的太上长老。

宋慎行就是再生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准许的。

谈未然一念贯通其中,不免讥讽的轻笑起来。

今次摆明有见性峰撑腰,本是一个不破不立的好机会。

可惜到底不敢,难怪都说这一代宗主性子较为软弱。

许道宁无一丝情绪泄露,沉默一会,欠身一礼,道:“许某,无话可说!”

宋慎行不知为何,此时不敢直视许道宁的眼睛。

许道宁神色淡淡然,转头环顾一眼,道:“未然,我们走!”

卷住徒弟们,就要离去。

何老祖冷哼道:“你想就这么走了,你今日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你不给一个交代,你以为就能轻松脱身。”

谈未然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他知师父与人为善,并非咄咄逼人之辈。

交代?

只怕说出来大家都脸皮不好看罢了。

果然,许道宁露出一点讥笑,缓缓道:“见礼峰护法马如风,二十一年前,与武宁侯治下刘家合谋,杀害同脉护法刘子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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