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秦可儿的危机?(2/4)
事实上,这一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跟秦可儿的性格恰恰相反,苏婉外表看似柔弱,实则相当固执,太介意自己如今身份的她,是绝对不会再跟他谢安有任何瓜葛的正如长孙湘雨所说的,若无意外,他谢安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苏婉。
而相反的若是有长孙湘雨相助……
在谢安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没有办不到的事!
但是……
谢安犹豫地望了一眼秦可儿,眼中的挣扎之色,让秦可儿满心绝望。
谢……安……
秦可儿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在心中暗暗念着谢安的名字。
她惊呆了,明明她已对谢安付出全部身心,可是这个男人,却竟然露出了犹豫挣扎的神色。
苏婉······
广陵苏家之女苏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明明是广陵人当初却千里迢迢前往冀京,原来是为了
是么······
原来是这样么……
自己总归不如长孙湘雨那个女人更加了解他呢。
深情地望着谢安,秦可儿露出几分自嘲的苦涩笑容。
不怪他······
啊不怪他……
是对手太强了,太精于攻伐人心了…···
秦可儿紧咬着嘴唇望着长孙湘雨,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向这个女人展露她最后的尊严。
不可否认她很失望,近乎绝望,但是,她不想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笑话。
鸩姬丨长孙湘雨……
好卑鄙的女人!
尽管不曾威胁她自己的夫婿,可是……这招远比威胁更加令她的夫婿左右为难吧?
似这等精于权谋、工于心计的女人,竟然并未被列为丨四姬丨之
果然,丨四姬丨只是一个近乎于笑话的噱头······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可儿故作坚强的神色长孙湘雨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容,奚落般说道“据说,秦小姐亦相当懂得揣摩人心呢,只不过……”
还太嫩了……是么?
秦可儿清楚地把握到了长孙湘雨未说完的话,苦涩一笑,似绝望般长长叹了口气。
而就在下一个瞬息,她那近乎绝望的眼眸中,却重新绽放出了光彩。
“不!
我拒绝!”
帐内,响起了谢安斩钉截铁的声音。
“…···”长孙湘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夫君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那位苏婉姐姐,远远这个秦可儿更加重要不是么?
—夫君大人不是千方百计想重新得到她么?
为什么?
有妾身相助,夫君大人必然能够如愿以偿······”
“是啊,”谢安轻笑着点了点头,望着长孙湘雨说道,“湘雨的本事,为夫最清楚不过,只要是湘雨应下的承诺,就必定会兑现·……”
“那为何……”
“但是同样的,湘雨的性格、手段,为夫也最清楚不过,只要稍稍想一想就能猜到湘雨究竟会用何等手段逼婉儿姐······唔,逼苏婉就范。
——她若是有这个心思,根本不需湘雨来助为夫,反之,若她没有这个心意,就算湘雨强迫她,也只是无端给她增加负担罢了······湘雨说的对,苏婉是为夫得不到的,或许此生都都不到,而可儿却是唾手可得,甚至于,已经得到了······”说着,谢安转头望了一眼秦可儿,后者报以甜美、欢喜的真切笑容。
“人呐,总是执意于得不到的东西,却忽略了当下所拥有的美好事物……为了得到哪怕日后嫁给为夫也必定心中不情愿的苏婉,而舍弃了对为夫一心一意的可儿,湘雨,你真以为为夫是这样的人么?
——可儿也是为夫的女人,为夫绝不会抛弃她!”谢安目视着长孙湘雨,眼神坚定,方才的几许挣扎之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不惜终生报以失去苏婉的遗憾?”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惜终生报以失去苏婉的遗憾!”谢安语气坚定地回覆道。
“老爷······”秦可儿难以置信地望着谢安·不可否认此刻的她心中莫名的感动,激动地双目微红,眼眶泛起晶莹之色。
她真没想到,就在她满心绝望之时·误以为即将被托付全部身心的男人辜负抛弃时,那个男人却说出了一番令她无比感动的话。
可儿也是为夫的女人,为夫纟会抛弃她!
丨
可恶……
真是可恶……
这个可恶的家伙……
这等动听的话,前些日子为何不说?
非要等到自己对他心生绝望时才说么?
太欺负人了!
小手捂着嘴,秦可儿双目含泪,又是欣喜又是埋怨地望着谢安。
“…···”瞥了一眼秦可儿的反应,长孙湘雨深深地望着谢安良久·忽而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折扇,咯咯笑道,“啧啧·这还真是出乎妾身的意料呢!
——不过,正因为如此,妾身与小舞妹妹还有铃儿姐姐、伊伊,才会对夫君大人这般死心塌地呢!
只不过······”
“只不过?”
将目光转向秦可儿,长孙湘雨冷笑说道,“夫君大人觉得,留着这个女人在身边,真的好么?
——她可是内贼啊!”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秦可儿,后者羞惭地低下了头·方才还激动地满脸嫣红的她,此刻面色惨白。
“妾身询问过大梁军的梁乘!”举起折扇一指秦可儿,长孙湘雨淡淡说道·“此人,曾在夫君大人征讨丨天上姬刂晴时,于战阵之前抚琴·对吧?”
“十面埋伏······有什么不对么?”谢安纳闷问道。
摇了摇头,长孙湘雨无奈说道,“亏妾身早前也曾在夫君大人面前弹奏此曲,难道夫君大人就未听出她所弹的曲目中有何不对劲么?”说着,她转头望向秦可儿,冷笑说道,“你真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懂得音律?
—事实上·妾身夫君的军中,那个叫做墨言的广陵书生就曾经就因为这件事找过你吧?”
秦可儿张了张嘴·无言以对,用异样的目光望着长孙湘雨。
“不,那墨言可不是妾身的眼线!”仿佛是猜到了秦可儿的想法,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很纳闷是么?
纳闷妾身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很简单,那墨言是夫君大人招收的护卫,而你嘛,怎么说也算是夫君大人的禁脔,若没什么紧要的事,那墨言又岂敢私下与你见面?
他就不怕被人诟病?
哼!
既然此人曾支开帐外的护卫单独与你谈话,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
方才入营后,妾身也见过那个墨言,一看此人手上的老茧位置,妾身便知,此人亦是精于音律的大家!
——一个精于音律的大家,在你于阵前弹奏那首《十面埋伏》的曲目后便当即支开护卫单独与你谈话,这还需要解释什么么?
——无非就是他察觉到你在暗中向太平军传递军情,过去警告你,叫你好自为之!”
这个女人……
远比刘晴那个小丫头更加可怕!
不,应该说,跟这个女人相比,刘晴那个聪明的小丫头反倒是不算什么了…···
秦可儿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
“承认了?”冷笑一声,长孙湘雨转头望向谢安,似笑非笑说道,“夫君大人,您还打算包庇这个女人么?”
谢安默默地望着秦可儿,后者羞愧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谢安幽幽说道。
“我知道……”
长孙湘雨与秦可儿愣了愣,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谢安,却见谢安直视着秦可儿,轻声说道,“这件事,我知道······”
“老······爷?”秦可儿吃惊地望着谢安。
“忘了么,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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