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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7)三合一(百味人生(7)定亲都该在...)(6/7)

林雨权和林雨根以及林雨柳这三脉,是比金家更亲近的宗室。

林雨权拍了拍外甥的脑袋,“你赢了!”比无耻,一般人都无耻不过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那么难操作了。

孙安平一反常态,正儿八经的说立储君的事!

谢流云也被请来了,孙安平也不说不叫她择主的话,只道,“我有个前提,为了后人之间骨肉相残,即位者必须姓孙!”

姓孙的?

孙雀儿?

谢流云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可孙雀儿上演了一出当堂吐血,好似明儿就能断气,连连摆手,我不成!

我不成!

那姓孙的还有谁?

平亲王年纪不小了,又失了个儿子,那是身体真不好了。

孙重海死了,孙重山不公开的圈禁了,府邸大门紧闭,除了偶尔进出采买的,都没啥人气了。

孙重海有一儿子没错,但孙重海是犯了事的,没牵连他儿子就已经不错了,这个时候轮不到他!

孙武勋倒是常露面,可他是永安公主生的,后来这近十年,又被那位镇安公主带在身边。

虽然镇安公主备受礼遇,可这到底是前朝公主生,前朝公主养,前朝公主教,不能算的。

孙家宗室?

那就是养了一窝子猪,只要孙安平不糊涂,就没他们的事。

发现没符合要求的,就有人出头了,林家一边的,人家说了,“公主是招赘驸马,驸马本也姓孙。”

是的!

百姓家招赘来的女婿,进门都得改姓的。

林嘉锦又上演了一出宁死不改姓的戏码,把林家大爷气的心弊之症差点犯了,这个时候你犯的什么倔!

林雨权那更是方正的谁都知道,他的儿子那也是饱受儒家思想洗礼的,小小的少年脸都羞红了。

毕竟,听过不要儿孙的,从没听过抛弃了祖宗的。

这事蒋世林能干吗?

也干不出来!

蒋平急的冒火,恨不能踹的这孙子跪下,可人家只低头沉默,连头都不抬。

轮到宝昌了,宝昌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宝隆撞了他一下,他好像才反应过来,然后一副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的样子。

宝珠站在后面哈哈的笑,“叫我大哥改姓,反正我有俩哥哥!”

林雨权只一个儿子,林雨柳只一个儿子,林雨根一个儿子也没有,得了三个闺女了,还都小。

只林雨桐这一房两儿子,言下之意,给出去一个,还有人继承香火!

然后孙安平眼睛一睁,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得了!

就这小子了!”

谢流云才要说话,孙安平就问说,“谢先生觉得宝昌不好?

哪里不好?”

事实上这小子哪里都没大毛病!

那不就结了吗?

我要求又不过分,对吧!

谢流云就看宝昌,此时宝昌还一脸的迷茫,满脸都写着: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行吧!

谢流云也无话可说了。

你们要不是唱了个双簧,我把眼珠子抠出来!

可就凭这小子的演技,明明是一无赖,却不担无赖名声的样儿,应该也是符合最基本的要求了。

金家高兴吗?

高兴死了好吗?

可金家妙就妙在这里了,四爷一进门,就被周氏和金泰安拎着棍追打:

“好好的孙子你给我弄没了!”

“那个椅子是那么好坐的?

都没人坐,硬拉着我孙儿去了!

你们俩傻不愣登的就叫孩子去!”

“孩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你们这种爹娘!”

……

然后就是大人叫,孩子闹,一会子打的噼里啪啦,一会子嚎哭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遭遇啥事了呢,好些个上门贺喜的人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声。

叫骂的,劝架的,怎一个热闹了得。

这闹的长安城愣是没人敢上门来了!

入了夜了,宝昌跪在祠堂里,一家子都在。

孩子的额头贴着地,“娘给血肉爹给骨,儿记得儿是谁!”

金泰安一巴掌拍在孙子脑袋上,“少这个德行!

你三岁老子就告诉你,除了命,别的都是虚的。

姓啥不姓啥的,多大点事?



今儿是你最后一次说这个话,以后再敢提,打劈了你!”

宝昌抱着金泰安的大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他是骑在祖父脖子上长大的,是祖父带着他游便市井,才有了今日的他,“……孙儿有可多的事想做呢,等孙儿到了那头,就改回来。

您别不要我!”

胡说八道!

周氏啪的又打了一下,“你祖母还想多活些年了,敢当着我们的面这头那头的说,少教训!”

宝昌一边哭着一边咧着嘴笑,给太夫人磕头,太夫人没别的要求,“记得偷着把宫里的点心叫人送回来了。”

宝昌破涕为笑,“成!

我叫人偷着送。”

他郑重的跪在老大两口子面前,“大伯教侄儿‘宽’和‘让’,只这两个字,侄儿终生受益!”待人宜宽,遇情先让,叫他收益良多。

“大伯娘待侄儿如亲子,大哥有的,侄儿必有。

侄儿顽劣,最费衣衫鞋袜。

侄儿自小到大,身上的衣衫,一半出自大伯娘之手。

十余年呵护教导之恩,侄儿铭记无内。”

说的两人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老大伸手扶他,“以后帮不上你许多,但若是遇到坎了,家里永远都是退路。”

是!

到了老二两口子跟前,宝昌又是大礼叩拜,“二伯在边关二十年,所谓何来,侄儿一清二楚。

恩重不甘言报!”

这孩子!

真真是句句往人心窝子上挠。

便是楚氏,宝昌也说,“二伯娘也因此与二伯分隔两地,其中苦楚,侄儿也是长大了才稍稍有些明白。”

哎呀!

你这孩子,说的人心里好不难受!

等跪在老三两口子面前,宝昌就笑,“侄儿的骑马是三伯教的,侄儿闯祸了,是三伯替侄儿遮挡料理的。

不管什么时候过去,三伯娘都备着侄儿喜欢吃的,十九年来,从无例外。

疼我宠我,无出其右!”

说什么见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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