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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35)三合一(4/5)

林雨桐怀着孩子,灵堂前给她放着椅子,叫她坐着。

老太太动不动就叫她,“你来,你陪奶奶呆着,奶奶心里不慌。”

说到底,还是怕她累着。

但其实到了第二天他也休息不下,像是她和四爷单位上来了几车人过来吊唁,她得出面。

四爷在外面跟人家合作,又有一些外面交往的朋友,她也需要出面。

再就是她自己这边,她的圈子现在其实挺小的,辛年属于相交莫逆的那种,辛家来的人多,也很郑重。

再就是老林那边的单位上,有很多跟林雨桐的圈子是重合的。

比如之前的学生家长,他们知道了,有些人在家长群里说了,或是是家长之间私下还有来往的。

很意外的,来了不少。

像是钟林的父母,像是周礼的父母,这就属于处一处,处成熟人,再之后就成朋友的关系。

金家也来了,姻亲嘛。

是金思甜找的那个叫刘大山的,开着车拉着一家子过来的。

上礼金的时候,刘大山坚持自己上一份,低声跟金思甜说,“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金思甜觉得刘大山在大事上比自家爸稳的住,默许了这一做法。

金妈背着刘大山低声问大闺女,“这次的事是桐桐她大伯家主丧呢,最后这礼金也到不了桐桐家,是个意思就算了。”

金思念一把扯了金妈的袖子,“能别说话吗?”

把金妈气的够呛: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金爸在一边也有些不高兴,为啥呢?

因为他觉得平时住在老丈人家照看老丈人这没关系,但是丧事上,这不是小事呀!

你看那满院子帮忙的,这个喊:“思业,灵车怎么定?”那个问,思业,这啥啥啥是个什么章程。

这是埋林家的人呢,女婿就是客人。

在灵堂前守着,就可以了。

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就跟自己的儿子是别人的孝子贤孙似得。

反正自家那边的亲戚都快断赶紧了,可到了老丈人门上,这边族里的村里的,他都认识。

这不是他挑事,回去问问那有儿子的老子去,谁看见这样的不生气?

还有那些是思业的同事和朋友吧,媳妇的爷爷死了,需要你惊动你的亲朋好友吗?

不需要的吧!

你到这边都是亲戚,又不是你办丧事,你把你的人情往里耗费,是干啥呀!

这是自己找事吗?

那自问一下,谁家的媳妇死了爷爷奶奶的,这孙女婿会把他的私人关系往里面拉扯的?

没有吧!

世情就是如此,那你说,你这弄的跟死的是你爷爷一样,叫人生不生气。

事实上,四爷没通知那么些人。

不过是之前约好的朋友,咱们不能失约呀!

老人去世了,他不能赴约了。

那给人家说一声,这不过分吧?

然后圈子就那么大,一传二,二传三,觉得交情到了,礼多人不怪,人家来了,那你说怎么办?

所以,有像是林妈林爸单位的,有像是四爷和桐桐单位的,还有小姑单位的,藤藤那边人家也有代表来了。

礼金未必有多大,但是人气旺呀!

丧事办的很热闹,一点都没给人留下多余的悲伤的时间,都是忙的。

大家也觉得,这个岁数了,这么着没了,没病没灾的,是喜丧。

忙乱了三天,墓地是四爷去选的,反正把老人给安葬了。

等一些忙乱到过去了,院子里安静下来了,藤藤站在院子里这里看那里看的,好似才反应过来了:人死了,就是没了。

没了就是再也没有了,再也见不到了。

她哇的一嗓子就哭,哭的喘不上气差点抽过去,嘴里不住的喊:“我要我姥爷――我要我姥爷――我就要我姥爷――”

小姑就去劝,“好了!

别招你姐了。

她怀着孩子呢,不哭了……好好的去了,多好的――”

没经过没见过这事的孩子,头一次遇上,且得一段时间适应呢。

那边大人却理智的多,这次的礼金收了不少,这个钱怎么弄。

林妈就先说话了,这话只她能先时候,因为肯定里,礼金里面自家这边占了大头了。

这个亏,怎么说呢,必须得吃了。

不能丁是丁卯是卯的算账,这么算就坏情分了。

因此,她就说,“这钱,分三份。

一份呢,给大哥,小龙的婚事不能脱,一说定了就得结婚,正用钱的时候。

一份呢,给小妹,钱不算太多,但给藤藤买辆代步车还是能买下的。

现在的年轻人,没车都不好意思出门,总得要买的,花在藤藤身上吧。

还剩下三分之一,给咱妈收着。

三家呢,就我家现在是四个人挣钱,却没啥大事要办。

大哥要给小龙结婚,小妹也要给藤藤结婚。

现在这娶媳妇嫁闺女,一样都是花钱的事。

就这么定了吧!”

老林心里感激的很,把钱直接分了三堆。

老太太怎么拿这个钱?

她直接把钱退给四爷:“思业帮奶奶存着,奶奶要用的时候管你要。”

四爷就笑,“回头我给您存您卡上,绑定上我大伯和我爸我姑的电话,里面的钱进去了出来了,人家会通知的,总得有人监管,对不对?”

就是不沾手嘛!

老太太不懂这个,反正别管谁存着,家里也没缺过她的钱花。

没老爷子了,老家也就这了,就都回城吧,把老太太又给带走了。

怕老太太晚上一个人睡不习惯,小姑和藤藤暂时过来,陪老太太一屋住。

姑姑陪老太太睡床,藤藤睡榻上。

可这么着,谁都休息不好。

人老了,没瞌睡了。

可年轻人觉多,再加上小姑也都五十多了,这么着也不是事。

陪着住了三天,老太太坚决不叫陪了,“没事,我这都好好的……谁都会走的,这两年我心里就有准备……”

好说歹说的,总算是把人打发了。

但林雨桐现在尿频,每次半夜起来的时候,她都得偷偷出去看看。

有时候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榻上,乌漆嘛黑的一个人对着照片念叨着说话。

这么下去不行!

林雨桐第二天偷着跟老妈说了,“您早起买菜把我奶带着吧,给你们弄个拉杆的菜篮子……指使我奶干活吧,动一动,打搅打搅,慢慢的就过去了……”

林妈应着,早起就叫老太太帮着择豆芽,“桐桐嘛,想吃豆芽杆杆,不要那点豆子,这不是折腾人吗?

一根一根的掐,烦死了。

我没耐心弄这个,您给您孙女弄吧……”

老太太果然不嫌麻烦,“这有啥烦的,等闲也不说想吃啥,就这一回,你老说孩子干啥。”

中午回家吃了饭,临走了,林雨桐又给老太太找事,“您给我织一件带袖子的大开衫吧……天冷,我穿外套吧,肚子停着,感觉衣服都不舒服了。

脱了外套又冷……完了等冬天了,办公室里传什么都不合适……我去年的衣服都没法穿了,孕妇装想要薄厚合适的哪有那么容易,您给我织吧……”

那种可粗的毛线,用可粗的签子。

老太太可乐意了,“家里的线还多着呢,啥颜色的都有……单颜色怕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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