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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郑老爷(1/2)

听到说郑家人要到家里来,陆夫人吃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后来想,让郑大伯上儿子家里去闹,不如让郑大伯到这里来,有长辈在场,看郑大伯怎么继续闹。

有了郑姑婆在门口的那一闹,陆夫人对郑家人再如何闹法,都不会太吃惊。

因为,郑姑婆是陆夫人见过的,比温家人更极品的老人,前所未闻,颠覆了陆夫人固有的观念。

陆夫人都没有出声,其他知道了郑大伯要来的人,更不怎么吃惊了。

姚夫人拉着洗完碗的陆夫人坐下,用细牙签从盘子里插了块苹果给陆夫人:“来,子业削的苹果孝敬你的。”

干儿子孝顺的东西。

陆夫人二话不说咬一口,甜。

再看四周,姚家人并没有撤退的态势,看来是准备留在这儿给陆家助威的。

陆夫人其实想没有必要。

她心软脾气软可能受人欺负不说,可是,她儿子和老公,却都绝对不是她这样的。

以君爷一个人应付十个郑大伯恐怕都绰绰有余。

“洛洛还在睡觉。”姚夫人用孙子找了个完美借口留了下来。

陆夫人心里才突然亮堂了:原来姚家是想留在这儿看好戏的。

不管怎样,哪怕白露姐姐不让郑大伯到这儿来谈判,陆爸都想好了,是要在场给儿媳妇撑腰的。

郑家虽说是白露姐姐的亲戚,可陆爸知道了郑家人想欺负自己儿媳妇时,怎能不作为长辈出声。

是早就想出声了,只苦于没有机会。

再说了,这个儿媳妇,陆爸是很了解的。

白露办事,从来不做无用功。

让郑大伯上这里来,给公公婆婆看,不躲着不藏着,明摆着白露是想让他们陆家人都了解白家现在正可能发生的事。

姚爸就此与陆爸交流了眼神,两位长辈不约而同,起身走进了520小说房,也可以清楚听见客厅的人都在说什么。

如果白露真有需要他们作为长辈出马,他们同样可以随时策应。

姚夫人见老公突然转移了阵地,拉起陆夫人,跑到孩子们睡觉的房间里。

客厅里,只剩下了君爷和姚爷。

姚爷当然也不方便留在这儿,躲去了厨房。

君爷走到阳台上,借着路灯,看到底下白露领着郑大伯正要从自家的楼梯爬上来。

郑大伯步伐依旧有些不稳,在换秋的季节里,走路时脑门却全是汗,一边走,一边拿纸巾擦着,一路,也就没有和白露多说一句话。

但是,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畏惧的。

在爬上楼来时,一路都是畏惧的。

畏惧白露,畏惧陆家,畏惧君爷。

白露偶尔眼角瞟下这位大伯,知道这位大伯,虽然性格上有些恶劣不可取,可到底郑大伯与郑二叔划分了界限。

郑大伯是个老迂腐,老固执,所以,才会轻易遭到郑二叔的蒙骗,吃了大亏,还不知反悔。

可是,最终,却也是这点老迂腐老固执,救了郑大伯。

路上,快到陆家门口时,郑大伯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我真后悔了。

我都这个年纪了。

白露或许你不明白。

但是,我真是后悔了,后悔打了老婆。”

当初你怎么不知道后悔呢?

白露冷眼看看他。

郑大伯道:“那时候,我以为都是我老婆错。”

看来这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难道因为老婆错了就可以打老婆。

打老婆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老婆为你做了多少事。

白露没有回答他,只是按了门铃让君爷开门。

郑大伯是想不明白了,现在的人,不是都主张劝和不劝离吗。

他和郑大嫂连孩子都有了,夫妻都这么多年。

郑大嫂离开了他,是不可能去跟其他男人的。

以后郑大嫂一个女人家怎么过活。

如果白露真是体贴郑大嫂的,应该知道劝郑大嫂回到他身边才是上策。

屋子里,君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君爷从里头拉开门的刹那,郑大伯嘴里嚼着想对白露说的话,在对上君爷的脸时,忽然间,吞了回去。

这是郑大伯第几次面对君爷,郑大伯自己都忘了。

但是,郑大伯始终没有忘记的一件事是,每次面对君爷时,他郑大伯与其他郑家人一样,心里头都不自禁地发虚,寒战,打鼓。

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

君爷那张脸,每条线,都好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这个男人好像是从浴火中出生,周身都是泡过北冰洋的男人。

像这样的男人,郑大伯和普通人一样,都不可想象为什么白露会敢嫁这样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好像不是会疼老婆的。

郑大伯不是自己夸口,想当年,他和郑大嫂谈恋爱时,刚结婚时,对郑大嫂是好得不得了,若是像君爷这样摆面孔的,哪个女人不得吓破。

“他说了什么?”君爷目光轻松扫过郑大伯畏惧的脖子,问白露。

刚才,走来开门时,郑大伯在门外那些唠叨声,似乎对他老婆死缠着不放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为此,君爷可不想,以后这个男人变得像陈母那些人一样,哪怕不是对他老婆造成威胁,但是,像橡皮糖粘着他本来就是大忙人的老婆,君爷也是无法忍受的。

他老婆,凭什么变成这些人解决麻烦的顾问?

如果非要找个人给郑大伯当顾问,君爷自认都绰绰有余了。

在白露挑下眉回答君爷:还不就是那样。

君爷冷了声音,对郑大伯说:“你不知道你老婆为什么离开你吗?”

郑大伯只见君爷是面对自己的那一刻,已是毛发竖立,像小学生一样站着,聆听君爷训话,答:“是,是。

她都让律师告诉我了。

我知道我错了。

我打错她了。”

“你打错她?”君爷浓眉竖立。

不是吗?

郑大伯磕磕巴巴地说:“我,是打错她了,误会她了,我愿意磕头认错。”

君爷只差拎起他衣领问他一句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但不想污了自己的手,只说:“是男人,就不该打老婆,无论老婆是对是错。”

郑大伯一愣。

“怎么?”君爷眉头又一挑,“你娶个老婆回家是让你打的吗?”

郑大伯张开嘴,目瞪,以及口呆。

转头看看白露,郑大伯还真一时不敢相信:难道君爷从来没有打过白露?

对于郑大伯那脸子竟敢质疑的神情,白露姐姐差点抛个白眼球。

她白露挑男人会有这么逊吗?

敢打女人的男人?

再有钱再有权,她白露都绝对不会要的。

郑大伯忽然相信了,在于当君爷让开门,让白露进来时,君爷特意将白露要换穿的拖鞋,已经先放好在玄关处。

君爷体贴老婆,从来是体现在小细节上,不要说,只要做。

郑大伯回想自己,曾经有过给郑大嫂拎鞋吗?

没有。

别说后来婚姻出了问题,哪怕那时候他追郑大嫂追到使劲的时候,都没有。

对郑大嫂说过的甜言蜜语倒是不少。

郑大伯察觉自己在君爷面前不止矮了一截,是快矮到地洞里去了,是无处可遁的汗颜。

君爷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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