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飞短流长(2/3)
“是风,别怕。”
“没怕。”楼安之微微垂下眼。
没怕你抱着个枕头,宁愿冒着**的危险也不自己睡?
楼宛之心里笑道。
不过她没说,有的时候她还是愿意给她留点面子的,比较有趣。
“我吹下头发。”楼宛之说,“你先睡吧。”
楼安之随口道:“没事儿我等你。”
说完才觉得这句话好像太暧昧了点,有种妻子等丈夫的感觉。
背对着她的楼宛之唇角翘起来,步子稍稍一顿,进去吹头发了。
十分钟后,她掀开一角被子上了床,对还在看手机的楼安之说:“睡觉?
我关灯了。”
“嗯。”
啪嗒一声房间暗了下来。
楼宛之和她隔着一点儿距离都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不由叹了口气:“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淫|魔,昨天晚上是压抑太久了,过分了点儿。
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楼安之听这话心里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堵得很。
“睡觉吧,晚安。”
楼宛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隔开一个多人的空隙。
楼安之在黑暗里望着她安静的后脑勺,很久以后,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从后面抱了上去。
楼宛之:“!
!
!”
第二天起来楼安之又是光着的,楼宛之在她恼羞成怒的控诉目光下,心虚道:“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
保证?
从她嘴里出来的保证就跟放屁一样。
楼安之忿忿穿衣出去,碰巧又在门口见到了楼宁之。
楼安之恶声恶气:“怎么又是你?
阴魂不散!”
楼宁之:“?
?
?”
她就是按时起个床怎么了?
?
?
……
“我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了。”楼宁之抱着盒从水果店买的新鲜草莓啃,坐在凳子上,一只脚吊儿郎当地晃着,跟庄笙吐槽,“我大姐整天发|春,二姐整天发火,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了她。”
“我跟你说过我大姐是个弯的么?
你别告诉别人啊。”
“没说过。”庄笙抽了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大姐有个前男友,我以为她前男友劈腿她,去找她前男友算账,她前男友透露给我的。”
“那你厉害了。”庄笙极其捧场。
“那是,那次还差点打错人,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亲姐姐会是个弯的。”
“那你现在怎么想?”
“没怎么想啊,随便她吧,我觉得好看的小姐姐比好看的小哥哥多,”楼宁之单手轻佻地挑起她下巴,说,“就比如你这样的,非常适合当小媳妇儿。”这动作是她跟大姐学的,大姐昨天吃火锅挑了二姐下巴,她觉得挺有意思。
庄笙没挣脱她,由着她挑着自己下巴,和她对视着,明亮的眼睛里像是晕了一汪湖水,要把人看进心里。
楼宁之愣住,手松开了。
“那个……我……”她慌里慌张地想找话题缓解奇怪的感觉,耳朵全红了。
庄笙耐心地等着她。
“我能客串个什么角色吗?”楼宁之道,对,她就是想说这个。
“你得去问选角导演还有导演他们,一般来说就你这个身份,角色应该随便你挑。”
“好,那我一会儿问问。”楼宁之心不在焉。
她神经质似的搓着自己的手,拜她两个在家里亲得热火朝天的姐姐所赐,她现在脑子里老是动不动就回忆起这件事。
昨天在家睡的,前天也是在家睡的,算起来有三天没有和庄笙亲过了,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庄笙脸上。
庄笙长得好,是很标准的那种好看,一眼看上去不会惊艳,但是会觉得长得好,再细细端详,就越发觉得漂亮。
凤目狭而不长,鼻梁高得恰到好处,鼻尖小巧剔透,不失精致,然而五官精致之余又透出现在圈内人很少有的英气。
她个子比楼宁之高一点,略微低头看她,从眼角流淌出的目光便带上了深情的意味。
楼宁之在她这样的目光里几乎要迷失了。
最近楼宁之看着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庄笙想道,这或许是件好事情。
“庄老师,要开拍了。”
敲门声惊醒了出神的楼宁之,也打断了庄笙的思考。
“马上来。”庄笙提起裙摆从休息室出去,楼宁之在里面沙发上坐着发呆。
刚刚是看着庄笙发呆,现在是放空大脑。
她被两个姐姐称为核桃仁儿大的脑子分析不出她最近异样表现的根源,只能任由思绪疯长。
庄笙,庄笙,庄笙,满脑子都是庄笙。
想不出的问题就不想,顺其自然,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睁开眼睛,听来源似乎是在休息室门口。
“这位庄老师空降过来,也是有背景吧?”
“什么背景啊,我听说就跟之前那姓刘的一样,是被包养的。”
“哎,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也是这样的人。”
“现在圈子里有多少是完全靠自己的,也不能全怪人家,好歹她人蛮好的,不跟那姓刘的一样仗势欺人。”
“是啊……”
两人估计以为休息室里没人,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就走了,楼宁之拉开房门,放眼朝不远处的拍摄中心望去。
庄笙饰演的女主正在亭子里喂鱼。
楼宁之迈步过去,一言不发地站在了导演身后。
导演拍完一镜,被她个大活人惊得差点儿跳起来,说:“爸,不,三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楼宁之:“我问你个事儿。”
导演:“您说。”
楼宁之问:“说庄笙被包养的事儿,是谁传出来的?”
导演挠着头为难道:“不能说传吧,您看她空降得这么明显,您又天天搁这晃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是她金主啊,再说了,这也是事实不是?”
“事实?”楼宁之眼睛都快瞪出了眶,“哪门子的事实?
我们俩就是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导演嘿嘿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我懂的。”
“不是,你懂个屁啊。”楼宁之暴躁道。
导演压低声音乐:“您就别瞒了,跟我这儿瞒什么呢,我那天都见到啦。”
“谁他妈瞒了啊?”楼宁之一脚踹向旁边的桌子。
导演不敢跟投资商爸爸怼,低头道:“您说得对,好朋友,好朋友。”
“不是,你见到什么了你告诉我?”楼宁之不依不挠,她今儿非得要一答案不可。
导演拿不准她这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无意义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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