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四节 大势(2/3)
其实荆襄一带粮秣充足,汝南七姓在这里也有很大地发展,江南华族我也认识很多,到时候真若起事,无论西进,北上或者向东都是有很大发展空间。
若是向东,我倒可以利用本身的人脉对他们进行拉拢。
关陇旧阀,山东高门,江南华族生意向来是不分上下,只是江南华族却少有能人对抗其余两方势力,不过若有布衣领袖,以他这两年来创下地赫赫威望,当会依附!”
众人都是望向萧布衣,若有期待,萧布衣环望众兄弟道:“你们都是此意?”
裴行俨,徐世绩和袁岚都是点头,阿锈和周慕儒犹豫下,“我们几兄弟早就同生共死,萧老大的决定,我们定会遵从。”
萧布衣见到兄弟齐心,亦是豪情勃发道:“那好,我们就先到汝南,再去襄阳,筹谋将来,创天下大计,在此一举!”了南方的嫩绿,多了北方清爽。
萧布衣前往汝南之际,尉迟恭却沿涡水北上,径直过了黄河。
二人都在涡水附近,相隔并不甚远,只是一个北上,一个西进,慢慢地拉开了距离。
距离可以拉开,心却可以无限接近,尉迟恭人在马上,只是在想,“萧兄弟现在如何了?
张须陀没有抓住他。
按理说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刘武周人在商队,却不闲着,不停地有陌生人进入商队,转瞬又离去,穿梭不停。
尉迟恭见到刘武周的忙碌。
倒也好生感激。
如今地刘武周比起两年前,早就大有不同,他显得更忙碌些,双眉不经意地紧锁。
似乎在想着什么。
可每次见到尉迟恭地时候,刘武周总是展眉而笑,风发意气。
尉迟恭却总是忍不住的把他和萧布衣进行比较,可比来比去。
总是摇头,心中暗道,人与人不同,刘武周这样做也是最正常不过。
天下英雄枭雄,最重要的是有头脑,有头脑就要算计,谁都不会例外。
众人过了黄河,继续一路向北。
穿雀鼠谷,过太原,终于到了马邑。
尉迟恭踏进马邑城的那一刻,恍若隔世。
回想两年来地经历,思绪万千。
刘武周对尉迟恭并不怠慢,将他请入刘家的豪宅居住。
刘武周虽不过是个鹰扬府的校尉,若在京都,算不上什么,但是在马邑天高皇帝远,颇有声望。
这个校尉的招牌也吃得开。
刘家本是马邑大户,刘家在北方也是很有人脉,刘武周所住之地亦是豪奢非常。
尉迟恭虽是感觉到刘武周地热情,却总觉得他多少有些神秘,总是遮掩着什么。
不由暗自皱眉。
到了马邑后。
尉迟恭就并没有旁人认识,也少认识他人。
下邳离马邑太过遥远。
当初刘武周劫走尉迟恭,杨义臣在附近下了通缉公文,却因为盗匪横行,交通割断,这公文也没有送到黄河以北。
刘武周确定了这事后,就也不禁尉迟恭的行动。
他出手大方,给尉迟恭金银任意使用,尉迟恭闲着没事,这一日出了刘宅,在马邑城转了半天,看街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好像突厥,战争,大隋之乱和这里全无关系,想起当初在河间,上谷诸郡地浴血杀戮,王须拔魏刀儿等人的强悍凶猛,只觉得胸口有股郁闷之气,摇头想要回转,才到刘府大门之时,突然见到刘武周已经恭敬地把一个人送出了大门,拱手笑道:“李郡丞,好走,我就不远送了。”
尉迟恭听到李郡丞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动,闪身到了一旁。
李郡丞人在中年,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端是一表人才。
不过双眼惺松,总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刘武周对尉迟恭虽然以兄弟之礼,对更多人却是倨傲不羁,可对这个李郡丞居然客气地前所未有。
李郡丞也是拱拱手,“刘校尉不必客气,告辞了。”
李郡丞和刘武周分手后,缓步前行地时,眉头微蹙,走到一个巷子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沉声道:“哪里地朋友跟着李靖,还请出来一见。”
尉迟恭见到李靖慵懒,却有些惊诧他的警觉,从巷子口走出来,四下望了眼,确认没人,这才拱手道:“敢问兄台可是东都员外郎李靖?”
李靖上下打量着尉迟恭,有些诧异道:“阁下甚是面生,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李靖沉凝,却也孤傲,对尉迟恭这种口气,也实在因为一来尉迟恭是高手,二来尉迟恭气度从容,李靖阅人无数,倒是不敢轻视此人。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认识萧布衣,可却从来没有相互见过,尉迟恭微笑道:“在下尉迟恭,字敬德,认识萧兄弟……”
李靖脸上浮出笑容,“原来是尉迟兄,久闻大名,缘悭一面,没有想到今日在马邑相见。
不过听说尉迟兄在下邳有了事情,告诉我大名,不怕我抓你领功吗?”
尉迟恭神色微动,“李郡丞何以知道下邳之事?”
李靖却是神色不变,“下邳之时,尉迟恭为朋友性命都不要,这等侠义地行径,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
尉迟恭苦笑道:“我听萧兄弟说起李兄之事,这才冒昧前来拜访。
李兄独率三百之兵,就打遍突厥并无敌手,这等人才,如今还是屈居马邑郡丞。
我虽不才,却也不信李兄会拿我的人头去换功名利禄。”
李靖笑起来,“侥幸而已,不知道尉迟兄找我何事?”
尉迟恭犹豫下,“不知道李兄可曾见到过萧兄弟。
下邳一别,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很是想念。”
李靖收敛了笑容,叹息声,“我也不知三弟的下落。
很是心焦。”
尉迟恭有些失望道:“原来如此,那恕我打扰了。”
“不知道尉迟兄找三弟何事?”李靖轻声问。
尉迟恭苦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希望他莫要出事就好。”
李靖点头,“尉迟兄有暇。
不妨到寒舍喝杯水酒如何?”
尉迟恭才待答应,转瞬摇头道:“多谢李兄地好意,可我现在待罪之身,到府上只怕惹来麻烦。
今日告辞。
还望他日有缘再见。”
李靖也不挽留,任由尉迟恭离去,缓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沉吟坐在大厅中,望向窗外,突然叹口气。
“夫君,何事叹气?”红拂女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李靖的身后,以手轻轻的摸着小腹,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比起以前那个张鸡婆。
红拂女已经改变了很多。
李靖回转头来,握住红拂女地双手,摇头道:“没什么。”
红拂女却是坐下来,轻声问,“夫君,你有事情瞒着我,可你知道我有了身孕,怕我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说,对不对?”
李靖凝望着红拂女地双眸。
“你多心了。”
“我多心了?”红拂女长叹一口气,“你上次从东都接到消息后,就是一直有了心事,是否是三弟那有了问题?
夫君,你瞒着我是为我好。
可你不说出来。
我每晚都是睡不好……”
李靖轻叹声,“原来你早知道了?
不错。
三弟是出了问题,他被圣上下密旨擒杀,被张须陀将军围剿,如今已经不是天下威名的大将军,而是变成了个朝廷通缉的钦犯。”
红拂女吃惊地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那你是否会受牵连,你一直不对我说这件事情,只怕影响我吗?”
见到李靖不语,红拂女意识到什么,改口问道:“三弟现在危险吗?
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靖半晌才道:“他现在不方便露面,也从来没有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过他知道你有了身孕,只是恭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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