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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逼供(1/2)

刘辩走进了掖庭狱,看到了身着囚衣,正端坐在狱室中读书的马伦。

从袁氏起兵开始,马伦就被抓捕入狱。

她有机会逃跑,但是她没有逃跑,安坐家中,从容入狱。

她在狱里过得还算安生,没吃什么苦头,不管是宣播还是钟繇都不敢对她不敬。

即使现在大部分叛臣家属都要干活,她还能坐在干净的单间里读书。

听到刘辩的脚步声,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陪同的钟繇有些尴尬,正准备上前喝斥,刘辩拦住了。

“还是没有收获?”

“唯,臣无能。”钟繇低下了头,窘迫不堪。

他奉命审讯马伦,可是他却下不了手。

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选择留在朝廷,但是让他对马伦动用大型逼供,他做不到。

否则,他不仅会成为袁家的仇人,而且被整个儒门唾弃。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读书人。

马伦性情高傲,动了大刑也未必能得到需要的消息,说不定会把她逼死。

不动大刑,那就更是什么也指望不上了。

面对刘辩的询问,他只能承认自己无能。

“你们都出去,朕要和马夫人单独谈谈。”

钟繇愣了一下,挥挥手,命人又点上两盏灯,把屋里照得更亮一些,这才退出狱室,顺手掩上了门。

刘辩走到马伦身边,伸手揪着她的衣领,往旁边轻轻一拨。

马伦就飞了起来,“轰”的一声。

摔在墙上。

刘辩同样没有看她一眼,掸掸袖子,在马伦刚才坐的木榻上坐了下来。

马伦撞在墙上,又摔到地上,趴伏在金黄色的麦秸中,嘴角溢出了鲜血,与苍白的脸色相衬,煞是凄惨。

她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半晌才缓过气来,看向刘辩。

眼神中充满了讥诮。

“陛下果然好英勇。”

“朕的英勇。

无须你说。”刘辩泰然自若,面无愧色。

他现在冰寒侵体,有绝嗣的危险,刘协的一句话提醒了她。

要解冰寒。

需用火攻。

房|中术可能有用。

凤仪同样可能有用。

卢植说过,凤仪心法就来自马家。

要真正了解凤仪,找马家的人当然更合适。

原本他不一定要找马伦。

马伦还有一个姊姊,就是皇甫规的遗孀。

不过,刘辩现在找不到她了——她刚刚被董卓杀了。

他原本还没想太多,现在却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太巧了。

他今天来,就是要从马伦嘴中挖出点真货,避免有人抢在他前面下手。

马伦对他敌意很重,不打压住她的气势,击溃她的心理防线,他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

刘辩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膝,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马伦,眼角带笑,神情轻佻,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朕的来意吧?”

“你如果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言半语,那是休想。”马伦坐了起来,倚着墙角而坐,拭去嘴角的血迹。

她打量了刘辩一眼,凄然一笑:“寒意侵体的感觉不错吧,知道自己要绝嗣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美妙?”

刘辩笑了笑:“我只是有可能绝嗣,能否解决这个问题,尚未可知,而袁隗却是实实在在的绝嗣了。

你有一张利嘴,可惜,这张嘴再利,也无法替袁隗生一儿半女。”

他打量着马伦那张带血的嘴唇,兴趣盎然:“我很想知道,你这张利嘴如果被冻住,会何等美妙。”

马伦骇然心惊,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可惜她的背后是墙,她半寸也无法后退。

她盯着刘辩,冷笑一声:“陛下果然是恩泽天下,德育众生。”

“我无所谓了。”刘辩一摊手,嘿嘿笑了起来:“就算我德比尧舜,你们也会说我是桀纣。

再说了,你现在是罪犯,不管到哪儿,都是一个为奴为婢的命。

既然是奴婢,侍候别人也是侍候,侍候我也是侍候,没什么分别。

你出身世家,对这些事应该并不陌生吧?”

刘辩一下托着下巴,一手拍打着膝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马伦,眼神发亮。

“你虽然年逾花甲,可是养尊处优,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又没生养过……”他的目光在马伦身上游荡着,从上至下,在马伦的腹部停留了片刻,又慢慢的回到马伦的脸上,呲牙一笑:“从你这张嘴就可以看得出来,应该还算紧致。”

马伦面色煞白,额头冒汗。

她出身世家,当然知道女奴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只是那时候她是尊贵的女主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同样的遭遇。

她自认为姿色也可以,正如刘辩所说,她养尊处优,保养得不错,虽然年过六十,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

让她更难堪的事,刘辩的话说得非常粗鲁直白,说起那些闺房私事一点也不遮掩,甚至评价起了她的私处。

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场面,甚至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

她出身扶风马家,父亲是大儒马融,师兄弟是郑玄、卢植这样的守礼君子,嫁给袁隗,她并没有高攀的感觉,相反,她觉得袁隗有点配不上她。

她这一辈子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面对这种场面。

即使是入狱为囚,她一样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保持着马家女、袁家妇的尊严。

可是现在她发现在刘辩的面前,这一切都将失去。

面对刘辩这种没有人性的恶龙、暴君,她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让刘辩更有成就感的装饰,说不定还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兽|欲。

马伦圆睁双目,伸长舌头,张开嘴,准备用力咬下,断舌自尽。

刘辩看在眼里,笑了起来,笑得两肩直晃,乐不可支。

马伦莫名其妙,怒目而视。

“看来你虽然家学渊源,却也有不知道的。”刘辩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不知道吗,咬舌自尽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死得非常痛苦,非常难看?”他指点着马伦:“咬舌自尽的关键是断舌堵住气管,就和自缢一样,气绝而亡。

问题是怕疼的本能会让你咬不下去,或者只咬断一点点,不足以堵住气管。

那剩下的就是流血不止,失血而亡。

可是如果伤口不够大,流的血也会非常有限,你根本死不了。”

他晃着腿,打量着马伦:“我想,你从小至大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马伦汗如雨下,张着嘴,却不敢咬下去。

正如刘辩所说,她对咬舌自尽了解得并不多,刘辩刚才说的这些道理,她就不懂。

另外,她的确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样的痛苦。

“你可以试试看。”刘辩鼓励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忍得住疼。”

马伦气得眦睚欲裂。

刘辩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一辈子,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没有人性的人。

有劝人咬舌自尽的么?

“就算你忍得住疼,在你死之前,朕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完想做的事。”刘辩伸手摸到腰间,慢慢的解腰带:“如果你咬得不够狠的话,也许门外的士卒还有时间捡点残羹冷炙。

啧啧,马融的女儿,袁隗的夫人,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机会碰到的贵妇啊,我想他们不会嫌弃你老,不会嫌弃你快死的。”

“畜生!”马伦终于忍受不住,嘶声尖叫着,抓起一把草,向刘辩扔了过去。

“你不是人!

你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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