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精兵猛将(1/2)
阎行怒目圆睁,力贯双臂,手中的长矛虎虎生风,一口气向张辽刺出了七矛。
张辽单手挥刀,信手拨挡,轻松似闲庭信步,将阎行的攻击一一接下,一刀挥出。
有劲风忽起,直奔阎行面门。
阎行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迫不得已,只得鼓起余勇,横过矛柄,举过头顶,架在面前。
“嚓”的一声轻响,矛断,张辽的战刀在阎行的额头停住。
“啪!”阎行的头盔突然裂开一道缝,迅速延伸至盔缨处。
阎行面色如土,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如果不是张辽手下留情,他只怕会被这一刀劈成两半。
张辽收刀,向后退了一步:“没有修炼过导引图谱,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劝劝韩遂,不要听信那些山东人的谎言。
在他们的眼里,凉州人、并州人都是野蛮人,帮他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与其如此,不如弃暗投明,随陛下征伐,做个中兴之臣。”
阎行深吸了一口气,拱了拱手,翻身跳下了城墙。
那些费尽心机攻下城墙,却被一排排的长矛挡住,寸步难移的西凉劲卒一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走到城墙边,翻身跳下城墙。
他们都是阎行的亲卫,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阎行,而不是攻城。
阎行都跳下去了,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在城墙上等死。
一场激烈的战斗刚刚开始就宣告结束。
城上城下又多了几十具尸体。
张辽的兄长张汎抬起腿,用靴底擦去战刀上的血迹,还刀入鞘。
他不解的看着张辽:“文远,为什么放走阎行?
杀了他,韩遂就没有倚仗了,必然退兵。”
“杀了多可惜。”张辽笑笑,抬起头,看着缓缓撤去的阎行:“这人已经悟了命格,如果能弃暗投明,得到导引图谱。
假以数年。
必然又是一个高手。
陛下欲以精兵猛将横行天下,这样的人才岂能放过?”
“你想收服他?”
“我哪有这个资格。”张辽摇摇头:“这等人才只有陛下可以用,我只能尽推荐之责,不能做非份之想。
否则。
将来必自遗其咎。
袁家为什么会反叛?
就是因为他们售私恩。
以门生故吏的关系将天下的人才聚拢到自己身边。
而不是献于朝廷。”
张汎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张辽的意思。
最近张辽越来越深沉了,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见张汎一副茫然的神情。
张辽没有再说。
他知道这个兄长不是大将之才,武艺也很一般,以后只能带在身边照应了。
将来立了功,分他一点功劳,也足以让他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
阎行迈进大帐,将裂开的头盔放在韩遂面前的案上,深施一礼,肃立无言。
正和王国下棋的韩遂莫名其妙,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拿起头盔看了一眼:“彦明,这是怎么回事?”
“被张辽一刀劈开的。”阎行神情平静,仿佛险些被张辽一刀砍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再落两寸,劈开的就不仅仅是头盔,还有我的首级。”
韩遂吃了一惊:“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阎行依然很平静,甚至有一些失落:“不过,这更可怕。
张辽的武艺远在我之上,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我不是他的对手,再攻城也是自取其辱。”
韩遂沉下了脸,将头盔放在案上,目光移到棋盘上。
王国嘴角一挑,斜睨着阎行:“那以彦明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撤回金城。”阎行的目光停在韩遂的脸上,连看都没看王国一眼。
“张辽也好,徐荣也罢,他们都有足够的实力击败我们,却一直守城不出,实在有些诡异。
我觉得,他们是在等人。”
“等谁?”
“等陛下北伐的主力。”
“哈……”王国大笑一声,不以为然:“天子不过步骑两万,与鲜卑人一战,损失必然不小,就算能活着回来,那点人马又能影响什么?
如果他敢放弃地利,与我军野战,我们正好立一大功。”
阎行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他怒视着王国,厉声说道:“元之先生,你也看到了,虽然都是悟命之人,可是有没有修炼过导引图谱,实力差距绝非一点半点。
张辽在陛下麾下并不以勇武著称,已经能取我性命如屠鸡犬,那吕布、张绣等人若至,又岂是我们所能抵挡的?
陛下身边三百近卫郎,每个人都修习过导引图谱,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悟命,也超过我西凉军中的高手人数。
你觉得我们能是他们的对手吗,就凭先生这两句子曰诗云……”
“彦明,不可对元之先生无礼。”韩遂喝了一声,打断了阎行:“你先退下吧,我再思量思量。”
“喏。”阎行强忍怒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阎行走出大帐,王国哼了一声,拈起棋子,轻轻的敲在棋盘上:“文约,彦明的态度不对劲啊。
一口一个陛下,他是想归顺朝廷了?”
“元之过虑了。”韩遂有些不耐烦:“彦明不是那种人。”
“文约,你赏识他,嫁之以女,焉知他是心怀感激,还是迫于无奈?
听其言,观其行,不可不防啊。”
“防?”韩遂瞥了王国一眼,嘴角一撇:“我可以将他调开,可是谁来代替他攻战?
如果元之或者老边能够从山东人那里得到秘术,再激发几个人的命格,我军中多出几员猛将,我又何必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王国脸色有些不自然,顾左右而言他。
“萧关有张辽,阎行不敌,倒也情有可原。
陇关的徐荣可没有悟命,怎么马腾父子到现在还没有得手?
他们不会是故意怠战吧?”
韩遂心烦意乱,手一推,将棋盘推乱:“不下了。
一个个嘴上说得漂亮,却都在观望,盼着别人做螳螂,自己做黄雀。
这样下去,如何还能同舟共济?”
王国目光一闪:“文约,你……打算怎么办?”
“蛇无头不行,可是头多了,也乱啊。”韩遂长叹一声:“元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国含笑不语,却点了点头。
……
刘辩端坐御座之上,左侧摆着两个席位。
匈奴单于于扶罗和左贤王呼厨泉,鲜卑附义王槐头和王相阙居依次而坐。
其他匈奴、鲜卑各部的头领坐在他们身后,右侧也摆着四个席位,羽林中郎将皇甫郦、龙骑督张绣、狼骑督吕布、战斧营横野将军徐晃依次而坐。
汉将的人数虽然不多,匈奴人、鲜卑人却不敢有任何轻视,特别是对吕布、徐晃这两个已经悟命现形的神级猛将,对于崇尚勇武的草原人来说,这两个人已经跨过了人神之间的那道鸿沟,迈入了神的境界。
吕布能够三百步外一箭洞穿三层甲胄,徐晃能够百步外一斧劈开马头,这些都超出了人的认知,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对阵。
除非有上万的大军保护,否则随时都可能遭到远程狙击,想象中的战斗也许都不会开始,他们就会死于非命。
同样的武器,攻击距离增加一两成都会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更何况他们是成倍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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