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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零九回】北地战事涌风起(下)(1/2)

这北地之事,吕将军也从不与我多说,所以不知道。

只是听姑爷吩咐,要我赶紧前来府衙守在你身边。”

江呈佳拍了拍脑袋,心里郁闷道:真是睡觉睡糊涂了,她都忘了千珊什么都不知了。

女郎松了松筋骨,便往水亭外行去。

千珊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追问道:“姑娘现在要去哪里?”

女郎匆匆答一句:“等会儿与你解释。

现在先与我乔装一番出门去。”

她向太守府的管事之人讨要了一顶帏帽,又从马厩中牵走了两匹马,便绕着小路往边城侧门奔去。

还没策马行至侧城门,便见不远处有两匹黑棕骏马朝她们奔了过来。

马座之上正是一早离开府衙的宁南忧与李安。

江呈佳正准备向他们招手,却见这二人从巷口小径绕了进去,避开了与她们的正面相遇。

紧抓缰绳勒马停下的女郎,表情怔住,疑惑的盯着那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下思虑了一番,便悄悄调转了马头,从小径原路返回了府衙。

主仆二人才至府门前,便见台阶下停了两匹黑棕骏马。

江呈佳见状,立刻下了马,吩咐前来牵马的小厮一句,便急急的往府中冲。

千珊一路跟随,险些没有追上,才站稳脚步,又见自家主子着急忙慌地冲入了太守府,便无奈地叹了一声。

府邸内,江呈佳行至水亭,刚好瞧见从回廊中走来的宁南忧。

她顿了一下脚步,没有立刻迎上去。

因为对面的郎君一瞧见她,便加快了脚步朝自己奔了过来。

只见郎君一脸霜寒,将她拥入怀中,着急担忧道:“你去哪里了?”

江呈佳被他抱着,脚尖轻轻踮起:“我去找你了。

千珊说,你与李安一大早便悄悄出了城。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本想去郊外寻钱晖问一问,谁知还没出城,便看见你与李安从侧门驾马而归。”

郎君听她解释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邓情命人将你从府衙抢了出去。”

江呈佳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

这里好歹是太守府,他哪里有这么容易闯进来?”

宁南忧又抱了她一会儿才肯松手。

待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江呈佳才有空隙望向他。

只见郎君神色疲惫,双目微红,布满血丝,似乎操劳了一夜。

她皱皱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与李安...为何?”

宁南忧牵住她的手,往水亭前院的深处走去,待四下无人后,他才说道:“昨夜,周祺带了一封阿善达亲笔所写的会盟书前往都护府。

邓情已领着钱晖、赵拂两营军兵,趁着夜色悄悄渡河前去了苍山。

李安不放心,命人暗中一同前往,意外发现,城门前的苍河竟提前断流了。

邓情领着两营五万士兵无比顺畅的趟过河床,往苍山去了。

李安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半夜来寻了我。”

江呈佳一愣,额心蹙起:“苍河昨日还有水流涌动,怎么可能突然断流?”

宁南忧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正因此,我与李安才会悄悄出城前去查看。”

江呈佳:“那...可有查到些什么?”

宁南忧点头答道:“我们一路寻到了苍河上游的深山之中,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巨大的木闸门,挡住了水流的涌进。”

江呈佳吃惊道:“木闸门?

苍河上游深处,乃是高山。

什么人能在那里修建木闸门?”

宁南忧:“这正是奇怪之处。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同李安派了几名士兵守在那里,悄悄返回城中,打算暗中查访此事。”

江呈佳垂眸蹙额,满脸忧虑道:“倘若,木闸门也是周源末的计划之一...我反倒有些看不懂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将苍河的源泉阻断。

邓情被匈奴反攻时...就能顺利逃走。

他图什么呢?”

宁南忧赞同道:“我正是没想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面前的女郎认真沉思了一番,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凝重。

她道:“不过...”

女郎的一双眼眸冷光集聚:“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何秋日宴上,邓越余会答应李简的请求,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都护府参加宴席?

邓越余是不是也与周源末的计划有关?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亦是周源末设下的一道棋坎,而苍河之所以会断流,会不会与邓越余有关?”

她的这个疑问让宁南忧怔住。

这些天,他一直想的都是李简究竟因何要随着邓越余一同前往都护府?

江呈佳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从未思考过。

郎君的神情渐渐从沉心定气转为了凝重。

江呈佳见他如此,便问道:“你莫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见郎君的脸色逐渐难堪,垂着双目默默不语。

江呈佳稀奇道:“二郎,你如此心细,怎么...”

宁南忧蹙眉:“是我大意了。

邓越余与李简早就撕破了脸。

即便李简低声下气的前来相求,他也不应该就此答应。”

江呈佳:“如今桩桩件件事情中,只有邓越余这一个疑点。”

眼前的郎君郑重颔首:“你倒是提醒了我。

这样一想,就有迹可循了。

前几日赵拂曾告诉吕寻说,邓越余尽一个月来,每日晌午过后,都会带着心腹人马沿着苍河河道往上游走。

起初他以为是邓越余在训兵,可后来却发现邓越余每次带着下属归来时,都是满头满脸的灰尘与泥土,狼狈不堪。

这么一看,苍河上游深处的那面木闸门,很有可能是邓越余所造。”

江呈佳仍然一脸沉重:“只是...纵然我们猜到了此事,仍不能知周源末想要做什么。”

宁南忧却摇头否定道:“或许...此事与周源末无关。”

江呈佳不解道:“你怎能确定与周源末无关?”

宁南忧:“就像你说的,周源末引邓情出城,设下埋伏突袭匈奴的目的,是想将邓情困在草原之上,一举将长鸣军的主力全部歼灭。

但,若是苍河的断流,就拦不住邓情的脚步了。

只要善于利用苍山的地形,便能轻易逃脱。

周源末为何要将自己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局面拆得稀巴烂呢?”

江呈佳摸了摸下巴,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如果这样,邓越余截掉源泉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呢?”

郎君沉下眸子,也难以将此事想明白。

两人陷入了沉思,想了半晌也没有任何头绪。

正当他们准备前往寻找李安商议此事时,水亭之外,他们要寻的人也从回廊处绕来,与他们正面碰上。

宁南忧刚打算将方才的猜测告知李安,便听李安抢先一步开口,着急忙慌说道:“州尉大人。

城北传来急报!

阿善达不知因何缘由,提前了会盟之日。

邓情派使臣前往商谈,却被王庭扣留,似乎有意现在就挑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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