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难逃一死(1/2)
她一双悲凉的目光,无神地望着大门口。
大门外,大雨滂沱。
她绝望了。
她的心好像变成一块石头,一个劲的向下坠着坠着。
雨下那么大,她怎么上山去?
天要亡他们啊!
雨幕很大,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来救他们?
烟香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
她心中大痛,泪如雨下:“怎么办?
怎么办?
大师兄!”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看不清她的样子,所以强制把眼睛睁得很大,她却分明看到了他眼中迷茫的担忧。
“烟香。
我二次中了相思掌,换做是常人,早已气绝身亡了。
因我身体底子好,才能有留一点精力,还能清清醒醒地跟你诀别。
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
不!”烟香拼命摇头,泣不成声:“大师兄。
我不要……你死。
你别死!
你别……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死了,我怎……么……办?”
烟香压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呜咽落泪。
她扯了自己的衣袖,拼命去擦大师兄嘴角的血迹。
“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吗?
既然是大人,就该明白道理。
人活百岁,也终难逃一死。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楚天阔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就算是坐着说话,都是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他不堪痛苦地闭上眼,唇瓣一丝血色也无。
外面,雷电交加,时不时有滚雷闪电砸下,击落地面。
烟香心里惶恐不安,她捧着他的脸:“我好好的。
我没事。
大师兄!
大……师……兄……”
楚天阔轻咳一声,嘴里喷出的血沫子溅得她满手都是。
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红得触目惊心。
烟香眼眶的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落,一滴一滴溅落在他的手上。
泪水滴在他的手上,滚烫。
他的手心微微一颤,手指温柔拂过她的手:“烟香,别哭。
把眼泪擦擦。
大师兄想看看你笑。”
烟香的眼泪掉得更凶:“大师兄。
我不要你死。
我不要你死。
你若果然一命亡,真正可怜是烟香。”
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惧感,紧紧缠绕着她。
这或许是她十八年来的生命里,最软弱最无助的一次。
他感受到了强大的悲伤。
他慢慢抬起手臂,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他能够给予的安慰。
虚弱地说:“你已长成女红妆,早非昔日小孩童。
师兄最大的盼望,愿你早嫁如意郎。”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低声呜咽:“我的心意早已定,与你厮守到终生。
你若不幸丧了命,我也绝不独偷生。”
他看着烟香,无奈又伤感,眼里是无限眷恋,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他缓慢地抬起一只手,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烟香。
你还年轻。
怎么可以为了我……”
烟香下唇咬出血,颤声:“大师兄。
你休息下。
你不用担心我。”
外面大雨,沙沙的声音,仿佛落在她的心上。
雨势时大时小,却总是下个不停。
泪湿衣襟。
连老天也在陪她哭泣,老天也懂得她的伤悲。
楚天阔脸色苍白如雪,闭着眼,缓缓呼吸着。
烟香的灵魂,正被世上最残忍的痛苦--死别,折磨分割,一点点,一寸寸。
蚀骨的疼痛,自心口急速扩散开来,占据全身,如爬满架子的瓜蔓,不放过一丝空间。
她浑身啰嗦,愣愣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
脑海里的过往,一幕幕在回放。
想起他们在武南山拜师学艺的那些青葱岁月,是那么纯真与美好,那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大师兄如兄长般呵护她,照顾她,疼爱她。
后来,大师兄把她带下山来。
她认识他众多的红颜知己,为此总免不了争风吃醋,还因此惹是生非。
可她觉得,那时的生活,是那么的有趣。
他们曾无数次,相互依偎着在碧香山庄的屋顶上看夕阳。
在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投宿悦心客栈时,大师兄因为她跟李爽暧昧而吃醋。
当时,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甜蜜。
那些美好,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怎么也抹不去。
山下的生活,不似山上那么单调反味,却是险象环生。
那次,她被掳到相府,大师兄如约赶来救她,情愿以他的命换她的命。
再一次,她被掳到凤尾山陆家寨,大师兄一人独闯山寨去救她,为此,他中了毒,险些丧命。
她知道了,她在他的心中位置,无人可取代。
她望着外面的雨,心低到谷底,冷成寒冰,指甲不觉掐进肉里。
觉得身体里有根刺,扎得她一抽一抽地疼。
大师兄对她那么好,她还跟他闹矛盾。
她还曾狠下心,要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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