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使离间计(1/3)
快活王府里,烟香从晌午等到黄昏,都没等到楚天阔来接她。
她并不知道楚天阔进宫去了,被留在皇宫中。
她以为大师兄是留在忠勇王府陪水脉,又或者是找夏文萱去了。
想起大师兄要夏文萱去碧香山庄住,她就泛起一阵酸意。
再忆起街上他帮夏文萱那一幕,她的妒火腾地烧起。
是夜,烟香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夜很深了,才沉沉睡去。
次日,李愁容瞧见烟香顶着一双黑眼圈,瞧得心疼不已。
她看着烟香和楚天阔这样,暗暗替他们着急。
她将烟香拉到一旁,悄声问烟香和楚天阔又是怎么了?
烟香尴尬苦笑着答不上来。
李愁容虽然只是烟香的师娘,却如亲娘般疼爱烟香。
她活了一大把年纪,很多事看得通透,深刻体会到相爱容易相守难的道理。
而且,这世上,很多事,是不可改变的。
她变着法子劝烟香,让她别跟楚天阔置气。
用她的话来说,楚天阔是好男人,很抢手的男人。
烟香若是不懂得珍惜,动不动就跟他闹脾气,只会消磨两人的感情,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然而,烟香并不将师娘李愁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并没有不懂得珍惜,也没有胡闹。
她只是不想他拈花惹草而已。
说白了,她希望大师兄只爱她一人,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她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也知道这好难。
这不,师娘李愁容又叨叨起来:“烟香,你若是爱他,就该为他想一想。
他现在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三宫六院在所难免,不可能不纳妃。
如果,单单一个水脉,就如此令你心烦意乱,往后你又该怎么办才好?”
闻言,烟香本是无所谓的神色,瞬间变得表情凝重。
是啊,师娘说的并没有错,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大家都懂。
大师兄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那就是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
她必须面对这个现实,试着去接受。
然而,他坐享齐人之福,对她来说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
可是,要她放弃他,她心如刀割。
到底她该怎么办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接连三日,楚天阔没有出现。
等不到他来人,烟香一个人呆在快王府里觉得心烦意乱,便溜出王府,前去大理寺。
心情不好的时候出门找乐子,找来的多半是新的烦忧。
大理寺里,大理寺少卿云白看见烟香到来,先是喜笑颜开,只不过笑容很快便沉下来。
他那一张脸像是石膏假面一样,笑得无比牵强。
烟香微微一讶,云大人这是怎么了?
未等她开口询问,云大人倒是先开了口。
云白小心翼翼地问:“烟香,近日你可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
难道是关于大师兄的?
烟香眼神一黯,轻声问:“是不是关于我大师兄的?”
“不是。
是关于你和东方捕头的。”
烟香一愣,脱口而出:“我和东方大哥怎么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事,早晚会传到烟香耳朵。
云大人认为,早点告知烟香比较好。
只是,这事说来有些尴尬。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近日,大理寺官差在传你和东方捕头关系不纯。
他们亲眼所见,你和他拥抱亲……吻。”
云大人说完话,自己的脸都红了。
“什么?”烟香有些激动,兀自翻了个白眼,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惊讶的,反正不是羞愧的。
关于云大人口中说的事,她心里有数。
那一日,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像中了邪一样,做出令人莫名其妙的事来。
或者是被大师兄气得失去理智,或者是决心要成全大师兄和水脉,为了让自己没有退路,她居然主动拥吻东方红。
现在想起那日她自己做出的举动,真是令人震惊,连她自己难以置信。
事后,她其实也后悔过。
但是,东方红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大师兄也没有揪着此事不放。
而她渐渐也将此事淡忘了。
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关注点都在案子上,没有人提起此事。
烟香也侥幸地以为当时没有目击者,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哪成想,时隔这么久,忽然有人提起。
她不由有些懊恼,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是什么心态嘛。
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东方红暧昧一下,又怎么了?
她又不是偷人,妨碍谁了?
这些人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她?
连大师兄都不介意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
她妨碍他们了吗?
云白看烟香的反应,以为她受了冤枉,以为是那些官差造谣,纳闷道:“烟香,你别急,一定是那些人无中生有,乱造谣。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严厉处罚那些造谣生事者。”
烟香有些感动,态度却很实诚,不打自招:“云大人,你别处罚那些人。
他们没有造谣,的确有这一回事。”
云大人咬着唇,低声问:“为什么?”
他的面上有过一瞬间的僵硬,看向烟香的眼神有过一丝恍惚。
他微微张大了嘴巴,面上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若他的直觉没有错的话,烟香心里爱的人是楚天阔。
她又怎么会跟东方红搅在一起呢?
云大人对烟香有那么一些好感,但是,看到她和楚天阔如胶似漆,他就打消了自己想追她的念头。
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去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然而,他无法阻止自己,无法克制自己对她源源不断产生好感。
他并没有表现出他喜欢她。
然而,他对她的态度,总是与别人会有不一样。
他对烟香纵容,放任她胡闹,对她比对别人宽容多了。
他不可抑制地喜欢她,默默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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