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呵斥女兵 脱离监管(1/3)
第十七章呵斥女兵脱离监管
于根山又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眉头紧皱,心里仍感不安。
“报告团长,国民党军的周营长求见。”通讯员的声音打断了于根山的思考,他收起那封信放进军装上衣兜里。
军装整齐的周奇伟大步走上前来,立正敬礼,朗声说道:
“报告长官,我已经把南京来的那三个人抓起来了,交给贵军政委处置。
现在,我手里还有一个半连的兵力,请长官把我们编入贵军的战斗序列,我和我的士兵愿与贵军共同作战,一起突围出去。
周某愿意听从长官的调遣,请长官训示。”
于根山不屑怀疑地说:“就你们呀?
打鬼子能行吗?”
周奇伟:“长官,我们也是有血性的中国人,我们也要杀鬼子,为殉国的士兵们报仇。
请你相信我们!”
看着周营长坚毅的神态和坚决的口气,于根山赞许地说:
“嗯,这还差不多,还算有点儿中国军人的样子。
周营长,你先组织好你的部队,等待我的命令,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和要求,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周奇伟:“谢谢长官,请给我们补充一些弹药。
我还要感谢贵军给我的士兵做饭、救治伤员。”
黄忠德:“不行不行!
团长,不能让他们参加突围战斗,我信不过他们,一旦开战他们调转枪口反水了怎么办?
这可关系到我们团、县委县政府的生死存亡和二百多群众的安危啊,可不能冒这个险,团长。”
于根山眉头紧蹙,看了看黄忠德又看了看周奇伟,犹疑不决,一时无语,背着手走来走去。
周奇伟面色尴尬,乞求地说:“二位长官,请你们相信我们!
让我们参加突围战斗吧,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请求,这也是我们全营官兵的意愿,我的许多士兵的家人也是惨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之下,我们还要为死在鬼子枪口下的兄弟们报仇呐。”
于根山:“嗯,周营长,请你能够正确地理解黄主任的意见和现在我们共同面对的局势。
你看这样行不行,把你的士兵分散开分别编入我们的连队一起参加战斗,你看怎么样?”
吴参谋:“嗯,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周奇伟高兴地说:“行啊,长官。
只要能让我们打鬼子,长官怎么调遣分派我们都行啊。
请长官下命令吧。”
黄忠德坚决反对:“不行、不行。
这怎么行啊?
团长,难道你忘记‘五次围剿’了吗?
你忘记‘皖南事变’了吗?
都是血海深仇啊。
他们可是国民党的军队,能相信吗?”
于根山:“这血海深仇我怎么会忘啊!
他们国民党可以不仁,可咱们共产党不能不义,况且国民党和国军中也有很多坚决抗日、守土报国官兵嘛。
现在是民族矛盾和斗争大于阶级矛盾和斗争,所以毛主席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号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们共同抗日,难道我们共产党人的胸怀还容不下周营长这一百多号人吗?
我们不能挫伤周营长他们要求抗日的决心啊。”
黄忠德:“团长,你说得都对,可我就是觉得不行。”
于根山:“这怎么不行啊?
黄主任,现在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时期,他们还算是友军嘛。
你不知道我们团伤亡大、减员多的情况吗?
吴参谋,现在你马上带着周营长去编队,这是命令,执行吧!”
下午。
屋内,换上了粗布衣服的六男四女或坐或站的围在方路生的身边,个个显得惶恐不安。
方路生气恼地说:
“真他妈的倒霉到家了,龙爷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啊!
不行,非得离开这儿不可!
弟兄们,天黑以后咱们悄没声儿蔫溜儿地走人,路上遇见鬼子能不打就不打,实在躲不开了就猛打猛冲,千万不能跟鬼子纠缠。
铁蛋儿、狗子跟着我打头阵,金锁儿、小臭儿你们俩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的保护好我这四个娘们儿,大河还有黑蛋儿你们两个断后。
大河,现在你就带着小玉出去到村里转悠转悠、打探打探,再弄些酒肉、吃的回来。
铁蛋儿你去清点清点咱们还有多少子弹和手榴弹,狗子去把机枪给老子擦干净,别的人就自己看着准备吧。”
盛仓村南。
日军阵地。
中川在帐篷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其他军官惶然不安地看着他。
突然,中川停住脚步,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大声说道:“立刻给村山司令官发报,要求马上进攻!”
下午。
祠堂里。
于根山、政委、参谋长和黄忠德坐在八仙桌边。
参谋长:“团长,两个侦察班都派人回来了,说这两处的地道完全可以用,两个地道的出口也非常隐蔽,而且已经超出了鬼子的包围圈,但他们还是布置了警戒,以防万一。
哦,团长,我差点儿忘说了,侦察班在土地庙后堂里找到了八具根据地兵工厂造的飞雷筒,还有几筐飞雷,差不多有六七十颗呢,用它打掉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那是最管用的了,我已经部署好了。”
黄忠德:“嗯?
飞雷筒?
参谋长,飞雷筒是什么东西?”
参谋长:“黄主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听我说,飞雷筒也叫炸药发射筒。
就是把汽油桶箍上钢圈当发射筒,一次能推出十公斤的炸药,能推出300多米远。
飞雷所到之处天崩地裂,人形犹在,却是五内俱裂。
那家伙可厉害啦。”
政委:“团长,考虑到群众和伤员在地道里行走的速度可能会比较慢,所以我已经让县委的同志们和卫生队现在就开始组织带领群众和伤员分别进入地道,尽快的安全转移出去,脱离日军的包围圈,这样就会为战斗部队的最后撤离争取时间。”
于根山情绪激昂地说:“好,好啊!
你们二位这么做非常正确。
群众和伤员一旦安全转移出去,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就能跟狗杂种小鬼子们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了,灭不了他们,咱们也要狠狠地咬他一口,非得出出这口窝囊气不可。”
“团长,自从我们补充团到了盛仓村以后,发生了几件非常蹊跷可疑的事情,先是有人来送药送粮,二送盛仓村地形图,第三是送信告诉我们哪儿有出村儿的地道,最后是让我们在土地庙里发现了飞雷筒。
这四件事情对我们的帮助非常大,但是我们却没有见到任何人,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
团长、参谋长,你们俩是怎么看待这些事儿的?”政委语气警醒地说。
“这决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呢?
这倒有些奇怪了。”参谋长不解地说。
于根山好像突然醒悟了似的,急切地说道: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跟我坚决地提出来把部队和群众撤进盛仓村里的主意是方济仁说的,他还非常肯定地说村里有地道,有可能通到村子外边。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安排的吗?
可又不像啊,他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再说他也没理由、没必要这样做呀,那么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参谋长:“我看不像是方济仁干的,或者说这四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干的。
团长、政委,我去二营六连跟几个老兵了解过了,方济仁打从参军第一天起到现在一直都是跟着部队行动,从来就没有单独离开过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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