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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紧急抢救 诉说衷肠(1/2)

第332章紧急抢救            诉说衷肠

季夏夤夜。

华北冀西地区。

天色昏暗。

水河村。

八路军补充团卫生队驻地大院后院。

卫生队副队长、党小组长、护士长葛兰兰办公室兼宿舍。

听到屋里扑通一声响,站在门外等着开门的方济仁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知道屋里的葛兰兰生了什么事情?

磕着啦?

碰着啦?

打翻桌子、凳子啦?

方济仁轻轻地敲敲门,紧张不安地问:

“葛护士长,快开门啊,护士长?

葛兰兰?

你怎么啦?”

屋里没有任何应答和声息,也没有一点点动静。

“护士长,葛兰兰?

你到底怎么啦?

你先应我一声啊。”方济仁的脸紧贴着门缝儿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更紧张不安地问道。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应答、声息和动静,如同死一般的静寂。

站在门外的方济仁脑筋急转地琢磨推断着,葛兰兰已经躺下休息啦?

不应该呀;葛兰兰不想见我?

也不应该呀;葛兰兰劳累过度晕倒啦?

嗯,有这个可能,这也是最大的可能。

不行,我不能站在门外再干等着了,必须马上进屋里去看看。

方济仁转身警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屋前和四周的情况,转回身从腰间拔出匕插进门缝儿,轻轻慢慢地拨动撗插着的木门里侧的木门栓。

轻轻地推开半扇门后,方济仁收起匕侧身抬腿移步迈过门槛轻落脚步跨进屋里,反身关上屋门插紧门栓。

葛兰兰的办公室兼宿舍是一间坐北朝南长约八米、宽约三米以前当做粮库的三间通房,中间没有隔断。

屋子的东半边是办公室,西半边是宿舍,靠西墙北端摆放着一张木床,屋子中间北墙是一排存放着病历、文件和资料的旧柜子。

整间屋里的家具摆设陈旧简单却干净整洁,散着淡淡的来苏尔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方济仁背靠屋门左右观察了屋子东半边、中间后还是没有看到葛兰兰,他又轻声问了几句,仍然没有回应。

当方济仁扭头转脸视线西移时,却被屋子西半边悬挂着的一块垂地白布帘子挡住了。

方济仁又叫了几声护士长、葛兰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方济仁大步走过去掀开白布帘子一看,瞬间震惊错愕得目瞪口呆。

身材苗条修长的葛兰兰此时双眼紧闭、光着湿漉漉的身子昏厥倒卧在水盆旁边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地上,身上沾了些泥土。

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方济仁看着倒在地上的葛兰兰愣怔了半分钟后,立刻走过去蹲在葛兰兰的身边,翻看她的眼皮看了看正常的瞳孔,又伸出并拢起来的右手食指中指探摸到她微弱的鼻息,最后扣住她右手腕触感到了她微弱跳动着的脉搏。

方济仁马上判断出葛兰兰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工作紧张繁重、劳累过度、营养不良、体质虚弱和猛然从水盆里站起来时瞬间造成大脑供血不足、暂时性缺血缺氧而导致了昏厥晕倒在地上,还有可能是因为贫血、低血糖造成的。

方济仁双手揽抱起葛兰兰放在水盆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水盆里的湿白布洗干净她身上的泥土,再擦干净她身上的水迹。

方济仁抱起葛兰兰轻轻地平放在木床上,拿起床上浅灰色的布单盖在她的身上。

方济仁坐在床边,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和拇指攒拢在一起按住她上唇沟的人中穴位,一重一轻有节律地连续按压,行强刺激以升高血压。

为了尽快地救醒葛兰兰,方济仁又对她反复几次进行了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

片刻后,葛兰兰哼了一声,长长地吸入呼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当她看到坐在床边的方济仁时,不禁一阵惊喜。

“方医生,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有什么急事吗?

嗯?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了呐?”葛兰兰伸手掀开一点点盖在身上的灰布单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后,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

护士长,我有急事儿要告诉你,是团长让我来找你的。

可是你突然晕倒啦,不得已、没办法我才撬开门进来救醒你。

你这屋里黑咕隆咚的,我什么都没看清楚。

再说,刚才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嘛,没有什么可避忌的。

护士长,别再哭了,快穿上衣服,我有很重要的急事儿要告诉你,我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去做呢。”方济仁解释劝慰地说道。

葛兰兰停止了哭泣,羞红着脸气愤地睁大眼睛瞪着方济仁:

“方医生,既然你看到我昏倒了,为什么不去叫来隔壁的女护士救我?

为什么你要救我?

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嗯?

葛护士长,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儿不太讲道理了啊。

你都昏倒不省人事啦我怎么问你同意不同意啊?

我今天夜里来水河村见团长是在执行绝密任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怎么能去叫别的女护士过来救你呐?

再说了,女护士也未必能救得了你啊,她们的医术能比我高、比我好吗?”方济仁耐心地解释说。

“哼,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呢。

就是你坏、心思坏、心眼儿坏,你是犯坏故意这样做的。

我看清楚了你方济仁是什么样的人了,原来你是这么坏的坏人。”葛兰兰气哼哼不依不饶地指责道。

“不是,葛护士长,我怎么又成了坏人了呐?

你先别着急生气上火啊,你听我解释嘛。

刚才我抢救你时候,在我眼里你就不是女人,只是危重的病人。

再说,你这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你。

葛兰兰,我郑重地再强调一次,我是医生,以前我还给产妇接生过婴儿呢,难道这也是我故意犯坏吗?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施爱众生,你应该懂得嘛。”

“狡辩,完全是狡辩。

哼,方济仁,不管你说什么、怎么说我都不信。

我知道,你明明什么都看见了、看清楚了也会说什么都没看见。

如果换了我也许也会这么说的。

坏蛋。”

“护士长,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好。

方济仁,就算你什么都没看见,可是你的手碰了我、摸了我,还不是一样的吗?”

“哎哟,葛兰兰,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

不碰、不摸我怎么能救醒你呐?

你在抢救伤病员的时候不碰、不摸我们的战士身体吗?

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吗?”

“方济仁,你说的完全是根本不同的两码事,这是不能相提并论、混为一谈的。”

“怎么会是两码事儿呐?

你是病人昏倒了,我是医生救醒你,这跟我们抢救负伤的战士们有什么两样吗?”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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