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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寻衅闹事 大打出手

第434章寻衅闹事大打出手

冀西地区。

林安县县城。

华西大酒楼大堂。

三个皇协军士兵大打出手,酒楼大堂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碗碟横飞、桌塌椅翻、污血四溅、惨叫哀嚎。

酒楼的经理、伙计、跑堂等人纷纷躲在角落里抱头蹲下,全都浑身哆嗦着、张开着嘴、瞪大着极度惊恐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自酒楼开张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如此凶狠混乱的群殴打斗,更没有看到过林安县县城被占领以后日本人豢养驱使的皇协军奴才士兵竟敢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地暴打日军军官,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却在今天晚上以冀西地区势力、实力仅次于方家强大的丁家为首出资兴建的大酒楼里发生了。

这些士兵简直就是不想活自己找死来啦,他们肯定是外乡人,他们肯定不知道华西大酒楼的背景。

看他们毫无章法地胡抡王八拳、乱踢蛤蟆脚却准确踢打伤人要害的架势,完全是街头乱打群架的流氓无赖。

摘掉了大檐帽、脱掉了军装上衣、灰头土脸一高两矮的三个皇协军士兵动作灵活敏捷、拳脚快若闪电,抡起拳头分别重击日军军官们的太阳穴、脖子、心窝,抬脚狠踢日本人的后脑和裆部。

突遭袭击暴打来不及还手的十几个日军军官一时间被打得满地滚爬、鼻青脸肿、头面流血、哀嚎不止,毫无还手之力。

十几把*手枪、指挥刀、军装上衣丢弃散落了一地。

惊恐万状的酒楼经理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酒楼是要担责任的,几位东家要受到日本宪兵队的严厉责问与从重处罚,后果非常严重,不堪设想,必须设法马上阻止,让打人的和被打的立刻离开酒楼。

经理壮着担子从角落里站起来,全身哆嗦着走上前来,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哀求:

“三位军爷,小老儿求求你们别打啦,再打就打死人啦。

求求你们快走吧,再耽搁一会儿皇军来人了你们可就走不了啦。”说完,经理又是弯腰鞠躬又是双手抱拳高拱作揖。

“嗯?

你、你说什么?

皇、皇军?

来了老子也不怕,照样打他个乌龟王八像儿。”高个皇协军士兵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说。

“军爷,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啊,你们仨要是让皇军抓住了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啊。

求求你们啦,快走吧。”说完,经理从腰间掏出一个装有几十块银元的布袋子塞给了醉汉。

高个士兵掂了掂钱袋子,咧开满嘴酒气的大嘴哈哈狂笑。

“弟、弟兄们,停、停停手。

换换衣服出去再耍耍威风。”

另两个皇协军士兵停住拳脚,动手穿上掉在地上的日军军装上衣,带上日军军帽,捡起散落一地的手枪背在身上,把躺在地上昏死过去十几个日军军官的手表、皮钱包洗劫一空。

三个皇协军士兵左右肩背着十几把手枪,每人手里握着一把日军指挥刀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走出酒楼。

最后走出酒楼的高个士兵从裤兜掏出来一个小纸包,打开后一边倒退着走一边把辣椒面儿、花椒面儿和芥末面儿混合在一起的粉末扬洒在离去的路上,掩盖住他们三个人身上可能留下的汗气味。

“扯丫子。”高个士兵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三个人身形敏捷、脚步灵活地拐进了酒楼旁边的一条街上。

没走多远,几百米外迎面走过来五六个东摇西晃、踉踉跄跄、嘻嘻哈哈地大声说着低级粗俗笑话的侦缉队员。

三个皇协军士兵迅速躲进路边黑暗处蹲下仔细地观察,很快判断出深更半夜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玩耍的绝对是坏得透顶的铁杆汉奸。

高个士兵对两个伙伴小声嘀咕了一句搂草打兔子后,便立刻摘下身上背着的几把手枪、右手拿起日军指挥刀和一个矮个士兵站起来一同迎着侦缉队员走了过去,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伸出左手要钱,而且要银元。

在微弱的月光下,侦缉队员们看见被两个日军军官拦住了去路,马上点头哈腰地鞠躬作揖,拿出来军用手票交了出来,高个军官接过来一看都是纸票子,扔在地上大叫大骂着要银元。

三四个侦缉队员解释他们只有军用手票没有银元。

矮个军官喊着非要银元不可。

站在一米外的一个侦缉队员看到这两个日军军官脚上穿着的不是皮靴而是布鞋,马上猜出来了这两个人是假冒日军军官敲诈钱财的中国人。

于是,他悄悄地伸手要拔出驳壳枪。

高度警觉的高个军官余光发现了,右手闪电般地抡起指挥刀重重地砸在拔枪人的头顶上,只见那人闷哼一声瞬间倒地不起。

其他侦缉队员看到同伴被重击倒地,立刻本能地散开要拔枪抵抗,两个日军军官同时抡起指挥刀向侦缉队员发起凶猛攻击,冲着他们的脑袋、右手臂、膝盖骨、小腿一通狠砸重砍。

片刻后,六个侦缉队员都被打倒在地,疼痛难忍、哭爹喊娘,又动弹不得。

两个日军军官脱下日军军装上衣扔在地上后又分别摘下了倒在地上侦缉队员身上的六把驳壳枪转身离去。

与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另一个人会合,快速消失在路边一条黑黢黢的小巷之中,拐了几个路口又走进了一条窄胡同。

三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找到一口井,三个人放下十几把*手枪和六把驳壳枪、三把日军指挥刀,脱掉汗褟和大裤衩,摇着辘轳提上来井水先后洗澡,再用力搓洗汗褟和大裤衩。

最后,三个人平均分了手枪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戏园子是林安县县城中规模最大的一家,外省伶人轮流走穴登台演出,是皇协军和侦缉队的人晚上经常聚集来此消遣玩乐的场所。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是戏园子仍然汽灯高悬、观众满堂,观众中有十多个皇协军中下级军官和侦缉队员。

台上伶人卖力演唱,台下观众喝彩叫好声此起彼伏。

三个手里拎着白酒瓶子、敞胸露怀、歪带军帽、满身酒气、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日本兵晕乎乎、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戏园子。

东张西望踅摸了一圈没有找到座位,日本兵便走到戏台前并排坐在了地上,一边喝酒一边扬起头看戏。

很多观众很不理解,日本兵从来没有来过戏园子,今天晚上怎么来了呢?

他们听得懂中国的京剧吗?

不会是来闹事捣乱的吧?

这可要提高警惕小心提防着点儿,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看了一会儿后,三个脸上脏兮兮、醉醺醺的日本兵一起站了起来,冲着戏台上指手画脚、哇啦哇啦地大声乱叫了一通。

戏台上的演员惊呆了、愣住了,不知所措。

锣鼓点胡琴乐器要停音了。

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骚动。

不错眼珠一直紧盯着日本兵的戏园子中年男管事立刻快步走到日本兵的面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请他们坐到后面去。

“哪妮?

八嘎!

唱、唱歌,日、日本的。”矮胖日本兵说。

“嗯?

唱日本歌?

太君,你们日本有歌吗?

没听过呀。

太君,请问唱什么日本歌呢?”胆战心惊一头雾水的管事问道。

“八嘎!

唱歌!

唱、唱歌,日本的草泥马。

唱、唱这个。

快快地,死啦死啦地有。”矮胖日本兵蛮横粗野地说。

“啊?

日本的草泥马?

这?

这是歌吗?

我听着怎么像是骂人呢?

太君,请你们三位跟我来吧。”管事请求道。

“八嘎!

唱歌!

日本的草泥马。

快快地!”另一日本兵说。

“太君,你们说的这歌他们不会唱啊······”

啪!

矮个日本兵挥手狠抽了管事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得管事晕头转向、两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戏园子顿时大乱。

十几个皇协军军官、侦缉队员气愤地站了起来,瞪眼握拳走到戏台前来,紧紧地围住了三个野蛮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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