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拼死冲杀 暂离险地(2/3)
还可能通到村子外边去?
看来你对这一带的情况挺了解的嘛。”
方济仁解释道:“是的,团长,我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林安县县城的,县城周围好多村子里都有我家的亲戚,所以我对这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
他们在很多年前就挖好了地道,但不是防备鬼子的,是前些年军阀混战的时期为了防备、躲避战乱兵祸和土匪经常袭扰抢劫时保命逃生用的。”
一个战士飞快跑来报告:“团长,鬼子开始向树林东西两侧迂回运动,战术意图很明显,要把我们补充团包围在树林里。”
于根山站起来,左手拿起望远镜观察后当机立断地说: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现在也只有你这个法子可行了!
方济仁,现在我正式任命你担任二营六连的连长,你们二营和一营一起去阻击敌人,坚决给我顶住。
通讯员,你去通知政委、黄主任和三营掩护县委、伤员和群众马上撤进村里,快!
行动要快!”
日军发现了补充团向盛仓村里转移的行动,不等合围完成,立刻又发起猛烈地进攻。
顿时,枪炮声密集震天,火光冲天,硝烟蔽日。
树林边的八路军战士和民兵坚决反击,战斗紧张激烈。
日军进攻受阻,但仍在不顾死伤疯狂地进攻,战斗呈胶着状态。
一阵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后,冲锋号响,八路军战士和民兵犹如猛虎下山般地冲入敌群白刃战拼杀。
方济仁身先士卒、奋勇当先冲在最前面,他像一头狂怒的猛虎冲入敌阵,右手挥舞大刀左劈右砍,如同砍瓜切菜;他左手紧握短剑斜挑直刺,剑剑索命,身边倒下一片鬼子。
他毫不畏惧,以一当十,他怒吼着、嗥叫着奋勇杀敌,哪里的鬼子多他就冲到哪里,在鬼子的人群中东杀西砍,怒目圆睁着血红的双眼,一副完全是拼死不要命的样子杀进杀出。
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甚至更多,方济仁也毫无惧色,他快速移动脚步,身形飘忽,前后左右辗转腾挪,右手大刀,左手短剑抡起来的刀光剑影风雨不透。
每当大刀劈下之前的刹那间,方济仁都要怒吼一声“巴嘎!”然后势大力沉的奋力劈下,鬼子立刻身首异处,污血四溅。
日本兵见状,恐惧得纷纷退却。
方济仁紧追不放,怒吼一声“巴嘎!”,又劈死一个鬼子。
极大鼓舞了周围正在拼杀的战友们的斗志。
日军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其余日军丧失斗志,狼狈逃窜,八路军士气大振,乘胜追击。
树林边,于根山站在掩体里手握望远镜观战,他从望远镜中看到了武功超群的方济仁凶悍无比、英勇无畏、奋力杀敌的神威情景,不禁大声赞叹道:“好!
好啊!
好样的!
真是一员难得的虎将啊!
简直就是赵子龙再世啊!”
八路军战士、民兵个个奋勇、人人争先追击狼狈溃逃的日军。
浑身血污、衣服残破、大刀染血的方济仁停下脚步大声喝道:
“停!
停止追击!
收集死鬼子身上的枪支弹药,救助伤员马上撤离!
要快!
快!”方济仁怒目圆睁瞪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用力解恨地吐出一口唾沫,“呸!
撒哟那拉姑的儿白吧。”
百安村村公所内。
日军临时指挥部。
中川荣一认真地看着挂在墙上详细的整个冀西地区军事地形图。
一日军军官进来报告:“大队长,河谷少佐的进攻又失败了,士兵伤亡惨重,八路军和村民全部撤进了树林南面的村庄里,就是这里,盛仓村。
我部派出的一个中队已经与河谷少佐会合。”日军军官走到地图前,抬手指着地图上的盛仓村说。
中川震怒,咆哮地喊叫:“混蛋!
混蛋!
这个蠢货为了抢功,打乱了我的整个围歼肃清八路军、游击队的计划。
混蛋!”说完,拔出军刀,举起劈下,劈掉了桌子的一角。
冀边地区。
中午时分,郊外黄土道上。
两辆红顶子厢式四轮马车和四辆灰色蓬布四轮马车排成一溜儿从东南方向向西北疾走而来。
坐在第三辆红顶厢式马车上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在小声地交谈着。
憨厚朴实的老根叔语气谦恭、小声地说:“少爷,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还有十多里地咱们就到盛仓村了,长贵和小顺儿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不知道他们都安排好了没有。”
穿着一身细布单衣,眉清目秀、手摇象牙薄纱折扇的丁儒轩仰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
“好啊,终于到家了。
这趟出去跑码头演戏咱们可是亏大了,地方没少去,钱没赚几个,还倒贴进去不少,都是小鬼子闹的,要不然咱们早就到家了,这一大圈儿绕的。
老根叔,这一趟把您老累得够呛吧?”
老根叔憨厚谦恭地说:“不累不累,俺就是伺候三老爷和您的。
少爷,您甭泄气,咱丁家财势大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这回亏了,下回赚个更大的不就都找补回来了嘛。
就凭着咱丁家的名声、还有咱同和戏班儿的名号,准能行。”
听着老根叔的唠叨,丁儒轩心里有所触动,默不做声地思考。
此时的丁儒轩心乱如麻、心急如焚。
他明显感觉到了将要面临的凶险和人身安危,但是他又不能不去做这件难以完成的事情,应该怎么去应对八路军和日军?
双方都不能得罪,还要不损失丁家的房产、财产和商铺,想到这里丁儒轩一筹莫展。
时近中午,盛仓村祠堂。
八路军补充团团部,人进人出,紧张有序。
于根山坐在八仙桌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地图。
三营长进来,走到于根山身边报告:“团长,村里一个老乡也没有,都跑光了。
我已经在村子四周布置了警戒,战士们正在村边构筑工事。
伤员和群众都安置好了,地道也找到了几处可以利用,草药和粮食也找到了一些,只是掩护部队现在还没撤回来。”
于根山忧心忡忡地应道:“嗯,我知道了,安排部队抓紧时间休整、治伤吃饭,以后的战斗会更激烈、更残酷。”
三营长:“我已经安排战士们去吃饭、休息了,卫生队正在救治伤员们呐。
团长,你就放心吧。”
于根山指着旁边的长条凳说:“坐下坐下,我有个事儿要问你,三营长我问你,这个二营的方济仁我怎么对他不熟悉啊?
他是什么时候参军来咱们补充团的?
你知道方济仁的情况吗?”
三营长茫然地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地说:“方济仁?
是二营的?
我怎么没听杜营长说起过这个人呀?
他是干什么的?”
“方济仁原来是二营六连的一排长,在撤进村里的突围战之前我任命他担任六连的连长。”
“啊?
战场任命?
太草率了。
团长,我对这个方济仁也不熟,我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更不了解他的底细,在鬼子五一扫荡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咱们团里有这么一个人啊。
团长,咱们现在的处境非常残酷凶险,我们应该仔细观察、小心提防着他……”
于根山醒悟地说:“哦,我想起来啦,前些日子二营长跟我说起过这个方济仁,因为战事紧张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于根山话音未落,衣服和脸上满是血污、提着血污的大刀、腰挂短剑的方济仁快步走进祠堂,来到正在和三营长谈话的于根山面前,精神振奋地报告:“团长,鬼子的进攻又被我们打退了,掩护部队和民兵全都撤进村里了,为了延迟鬼子的进攻,我们在村子的各个路口埋上了地雷,村子的东西南北我都布置好了一明两暗的警戒哨。”
于根山忧虑关切地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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