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低语，看上去十分和善，没有任何想与霸皇戟对战之意。

“老人家，年纪已这般大，少说些话，漏风。”

霸皇粗壮手臂一颤，当即将握着霸皇戟的老者手掌震退。

“老人家，此地我施展不开，来吧，让我感受一番，传说中虚空之主的力量。”

霸皇缓缓升空，遁入虚空之中。

老者并未在言语，紧随霸皇，进入虚空。

不要片刻，虚空之上，传来二者大战气息。

整片虚空仿佛塌陷，近乎被全部摧毁。

好在此地仍旧处于人王壁垒保护范围。

人王壁垒共九层，每一层各不相同。

作为十阶大阵，虚空自然相当稳固，不会被二者手段轻易撕毁，露出后面的黑虚空。

霸皇与老者的战斗，暂时怕无法分出胜负。

对于二者如此战斗，虚空神族表现的稍有冷漠。

在他们眼中，眼前之事，并不足以让他们流露出任何特殊表情。

倒是人族一方，对霸皇有如此手段，皆表示惊讶。

“看来，当年霸皇，在被无面击败后，让他彻底觉醒，潜心修行下，今日，终于达到另一个高度。”

有人开口，如此说道。

“出窍初期大战出窍巅峰如此之久没有败相，霸皇终于开始展露他东域之主的实力。”

凡东域之人，都不会忘记。

当年帝与皇出世时，整个东域天空之上，出现的两条神龙异象。

当时便有绝世老古董预言，二者将成为东域未来的帝与皇。

经过多年战斗与修行。

霸皇终于展露出他属于皇的一面。

虚空震动，四方云起。

霸皇周身弥漫霸纹，如其名，霸皇降临。

他双手持霸皇戟，横击老者。

虚空颤抖，在霸皇戟威势下，不住颤抖，有撕裂之势。

老者面色不变。

双手附近，虚空出现不稳，直接抓向霸皇戟。

铿锵……

霸皇戟与双手相交，竟有金属颤音出现。

嘎嘣！

脆响之声自老者双手出传来。

可以看到。

老者双手虽坚硬如法宝，却也无法承受霸皇戟如此霸烈轰杀。

他本就枯瘦的双手，出现道道裂痕，眼看有溃败之势。

“唉……”

老者一声叹息，双手弥漫有虚空灵纹，当即将霸皇戟震退。

“老人家，你寿元已尽，战斗就此结束，我霸皇不喜趁人之危。”

霸皇收回霸皇戟，转身欲要离开。

“霸皇。”

老者叫住霸皇。

霸皇转身，看向老者。

“在我寿元已尽时，能与你交手，也算我是我的幸运。”

老者言语之中，自始至终，皆稳重而诚恳。

“可我作为虚空神族一员，在这战场之上，怎么能如此离去。”

老者说着，他催动自己最后力量，化为一柄虚空神剑。

老者抬手，满是老茧的手掌，抚摸身前虚空神剑。

浑浊眼中那种痴迷与留恋，让在场所有人皆感受深刻。

“我就是我，我从来不是他，生于天地，葬于天地，此生无憾了。”

老者说完，化为一道紫光，注入虚空神剑之中。

虚空神剑光芒大胜，其如开天辟地后天地间第一道紫光般，冲向霸皇杀来。

见此。

霸皇粗狂的面容格外严肃。

老者终其一生，都走在自己最喜欢的道路之上，他感觉这很棒。

“我既然说过，要送您老最后一程，便说到做到。”

霸皇收起霸皇戟，他催动霸纹。

霸纹浮现，汇聚于胸膛。

就这般，他避也不避，正面以胸膛，硬接虚空神剑。

刷……

虚空神剑杀到。

铿锵……

能穿透虚空的虚空神剑，狠狠撞在霸皇胸前霸纹之上。

霎时间！

天崩地裂，万物尽毁。

“啊……”

霸皇感受到巨大而可怕的冲击，汇聚于他胸口所在。

虚空神剑凝聚老者一生执念，带有无与伦比强大的力量。

此刻正面硬接，给他带来巨大麻烦。

“霸纹！”

霸皇口中发出怒喝。

顿时。

无数霸纹涌动，宛若河流般，汇聚胸前，抵挡住虚空神剑冲杀。

“您一生执念，值得我钦佩。

但是，我霸皇受命于天，以己身行走世间，若此刻，被你如此执念攻破，我该如何称皇，如何守护我人族万世不朽。”

霸皇声音滚滚，传遍四方。

他为皇，东域人族的皇。

他有责任守护东域，有责任守护东域人族。

他岂能在此地，被他人执念击败。

紫光神剑仍旧犀利。

强大霸纹在其面前，不断被刺破，消磨，蒸发干净。

但在霸皇说出此话后，紫光神剑开始变得暗淡无光。

慢慢的。

紫光神剑在那犀利的冲刺中缓缓消失。

至死，紫光神剑都保持着属于他的锋利。

战斗在此刻结束。

老者寿尽化道，消失于无形。

霸皇以完美姿态，战胜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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