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套11(1/2)
11
这个案件似乎结束了,凶手被逮捕了,也认罪了。
可田春达认为这个案件还有一些疑点。
第一,是谁给沈晴酒中下了安眠药,在沈晴昏迷后又偷偷拿走了酒瓶?
第二,是谁用安眠药催眠了陈强东,之后又把他拖进了211室,脱光了衣服放到沈晴身旁?
田春达分析说:“这可能是一伙人干的。
目的是要让行凶报复的杜辉伤害陈强东。
做这事的人很可能是宾馆内部的人,他们与陈强东有仇,而且行动方便。
田野嫌疑非常大,他是宾馆二楼服务员,又知道杜辉晚上要来报复奸夫**。”
大家都赞同田春达组长的看法。
于是刑警在蓝天宾馆接待室查问了田野。
田春达看着田野问:“你是否曾受杜辉之托监视沈晴来到宾馆的活动,并给杜辉通风报信?”
“是的,实在很抱歉。
不过我要声明,我不是贪图杜辉的钱,我是看他可怜才帮他的。” 田野低着头说道,但口吻却满不在乎。
“你收了他多少钱?”
“1000元。”
“泄漏客人的秘密有违职业道德,你知道吗?”
“知道,很抱歉。”田野再度垂下头来。
他的面貌很清秀,饭店服务生的工作似乎屈就了他。
经过打听,田春达知道这个饭店的员工大都具备中专以上的学历,田野就是旅游学校酒店专业的毕业生。
“你是亲眼看到沈晴走进出211号房间的么”田春达问。
“是的。”田野点点头。
“那是几点钟的事?”
田野想了一下说:“七点左右吧。”
“之后你就打电话通报了杜辉?”
田野点了点头:“是的。”
“你看到陈强东在沈晴进入了211房间后也进入了这个房间么?”
田野摇了摇头:“没看见。”他又说:“在我后来看到那个小胡子很可疑地离开二楼后,我就走入走廊察看。
看到211号房间门开着很大的缝,向里面呼唤也没人应,我就进去了。
这时我才看到陈强东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上流着血,已经人事不省。
我心里很震惊,他怎么进入了211号房间,并赤身裸体和同样赤身裸体的沈晴躺在一起?
我就急忙叫来了保安,并报了警。”
“根据情况分析,陈强东应该是被下了安眠药催眠后,又被送进211号房间,剥了衣服同沈晴放在一起的。
在陈强东的胃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
他如果想同沈晴苟合,不会服了安眠药再躺到她身边。
实际他也没有同沈晴发生关系。
他应该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这个人或这几人是宾馆内部的人,否则做不出这种事。
你知道宾馆里谁和陈强东有仇么?”田春达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田野问。
田野有些慌张,本来就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他竭力地镇定自己,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谁和陈强东有仇。”
“你看到沈晴进了211房间,怎么没看到陈强东被人抬进了房间?”田春达声音严厉起来。
田野又现出慌张神色,他有些结巴地说:“我,我真的没看见,也许那时我进了厕所了。”
田春达看到田野有些绷不住了,更严厉地说:“你心里对情况很清楚的。
对警察说谎你要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真实情况我们很快就能查清楚。
到了那时你的问题可就严重了!”
在田春达严厉地追问下,田野终于低头承认了部分事实:“平常我在工作上受了太多陈强东部长的气,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报仇。
你们一定认为在工作上挨上司的骂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不应该公报私仇。
但是,你们知不知道,即使我犯的错误很小,他也绝不宽容,甚至骂我是个蠢货,在公司里上班只是得过且过骗人家的薪水。
我堂堂一个中专毕业生,怎么能够忍受别人骂我蠢货,骗人家薪水?
世界上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但陈强东却要求下属做到绝对的完美,一次我因为路上堵车迟到了十来分钟,他就当着众人的面披头盖脸地训我。
我辩解了两句。
他就骂我,我还了一句嘴,他竟然打了我一个耳光!
他仗着是宾馆董事长的小舅子,在宾馆里为所欲为!
既然他这么坏,我就决定要想法让他出丑,给他好看。
沈晴进到211号房间后,我到房间门口探听。
听到沈晴焦急地给苏华南打电话,但却联系不上,沈晴发出气愤地责骂声。
我想苏华南可能来不了了。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心想正可借机让沈晴和值班的陈强东都服下安眠药,把他们弄到同一张床上睡觉,再通知杜辉前来捉奸。
于是我就乘机在他们晚饭中下了安眠药。
可我没想到他会被杀死。
我只是想让陈强东丢人现眼,绝没想要他的命。”
“你是怎么进入211号房的?
我问过当晚的宾馆前台值班主任,你手里没有复制钥匙。”
“我以帮客人开房门的名义向柜台借到了复制钥匙。”
“帮客人开房门?”
“我们饭店的门是自动上锁式的,只要把门带上,外面的人就一定打不开,只有里面的人才开得开。
经常有客人不小心把钥匙丢在房里,而被锁在门外进不去,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去借复制钥匙,替他们开门。”
“把钥匙借给你的服务生叫什么名字?”
“叫……白小川。”
看到田春达把白小川的名字记入笔记本中,田野慌张地说道:“她真的只是把钥匙交给我用一下而已。”
“为什么你要特别强调这句话呢?”田春达紧盯着田野问道。
“因为我不希望连累她。”田野说话变得有些结巴。
“连累?
我本来根本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但是你这句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让我觉得白小川这个人可能和这案子有关。”田春达盯着田野说。
“我,我只是……”田野更加紧张起来,白脸都有些急红了。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一定要会会白小川这个人。”田春达坚决地说。
田春达命令郝东去叫白小川。
白小川来了,田春达看到她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有几分姿色,身材高挑,窈窕。
“10月8日晚上,田野向你要211号房间的钥匙了么?”田春达问白小川。
“是的。
田野说客户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进不去屋,要从我这拿备用钥匙为客户开门,我就交给他了。”白小川细声细气地说。
“那晚田野还让你做什么了?
或者说,那晚你还帮田野做什么了?”
“他没让我做什么,我也没帮他做别的事呀。”白小川闪着很天真的眼神说。
“你要说实话,情况我们会调查的。”田春达声音严厉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呀。”白小川还是很天真的样子。
与白小川的谈话没有问出什么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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