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辩10(2/3)
她没有涂上口红,所以嘴唇的颜色感觉起来不怎么健康。
“我担心你会不会就这样一睡不醒了呢。”
“喂。”我看着章芳芳那接近素颜的脸说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护士说的那个事故又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里?”
章芳芳又蹙起双眉。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不记得了。”
“任总你啊……”章芳芳咽了口口水,润润嘴唇后继续说了下去。
“……差点就被杀死了。”
“咦……”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后脑勺也同时感到一阵抽痛。
“三天前,当你从餐馆里出来要去停车场时……”
“餐馆?”
“就是‘东亚饭店’啊。
你出了那家餐馆,要去停车场时被人打倒在胡同里。
“胡同……”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像,影像却无法变得清晰,犹如戴了一副度数不合的眼镜般令人不快。
“听说啊,如果再晚个三十分钟才发现,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呢!
还好你运气不错。”
“我的头……被打了吗?”
“好像是被什么非常坚硬的物体敲到。
你不记得了吗?
听发现的人说,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我想象着那幅画面。
但我仍然无法立刻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我隐约觉得,头遭到硬物殴打,是自己记忆里的一块碎片。
我隐约记得有一道黑影从背后袭击过来。
对了!
确实是在小胡同里。
那道黑影究竟是谁呢?
“我觉得有点累。”我说。
“要好好休息哟。”
章芳芳把盖在我身体上的被子拉好。
隔天,有两名男子来到我的病房。
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刑警,我见过。
他们说有事想问我,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
章芳芳正好提着水果进来,刑警们并没有要求她回避。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年龄较大的刑警问道。
他的脸庞虽然削瘦,穿起肩膀宽阔的衬衫却十分合身,浑身散发着精炼能干的气息。
另一名年轻的刑警,不管是严肃的表情也好,剃得短短的头发也罢,怎么看都像一个性格严谨的人。
“头还是会觉得痛。
不过大致上好一些了。
只是好多事想不起来了。”我躺在床上回答。
“你真是伤得很重呢。”年龄较大刑警皱着眉,缓缓摇着头说。
“看上去像是动了大手术。”他轮流望着我和章芳芳说道。
“似乎是如此。”我说。
“他的头骨断裂了。”章芳芳回答。
她把椅子放在离刑警们些许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据说有血块压迫到大脑。”
“这么严重啊。”刑警的嘴角扭曲,“你捡回了一条命呢。”
“可是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所以也没有捡回了一条命的实际感受。”
“你是说,你不记得遭到袭击时的情况吗?”
“是。”
“那么,你当然也没有看见袭击你的人是谁吧!”
“是的。
不过我倒下时似乎看到了他穿着一双男式的黑色尖头皮鞋,很新很亮……”
“尖头男皮鞋么?”刑警又问:“如果你又看到那双鞋,有把握认得出来吗?”
“我想我应该可以。”
刑警点了点头。
“其实,当我们接到通报时,为了要确认你的身份,我们查看了你身上带着的东西……那个,有什么东西啊?”年龄大的刑警问年轻的刑警。
“钱包跟一把钥匙,还有……”年轻刑警看着笔记本说。
“一包用过的面纸,总共就是这些。”
“钱包里面呢?”年龄大的刑警问。
“有现金二千五百十五元。
两张信用卡、驾照、以及三张名片。”
年龄大的刑警又转身问我:“除了刚刚听到的东西以外,那天夜里你身上还带着什么东西吗?”
这句话等同于询问我是否有东西遭抢劫。
“我想应该没有。
现金的金额我记不太清楚,但我想大概只有那么多。”
年龄大的刑警点了点头,像是表示这样的回答就可以了。
他又问:“那么,犯人为什么要攻击你呢?
只是为了抢钱么?”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近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呢?
例如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或是收到什么可疑的包裹信件之类的。”
“我想应该没有。”我转头问在旁边聆听谈话的章芳芳,“有吗?”
章芳芳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有印象自己可能遭到谁的怨恨吗?”刑警又问。
“应该没有吧。”我说。
年龄大的刑警说完请多保重后,两名刑警就离开了。
“希望可以早点抓到犯人。”章芳芳说。
“是啊,我们也这样想。”刑警回答。
两天后,两个刑警又来到病房。
年龄大些的刑警说:“我们从停车场周围的监控录相查到几个你被打那晚可疑的人。”说着他拿出几张照片让我看。
年轻的警察说:“打你的人应该是年轻男性,所以把你打得这样重。
根据击打部位判断,他个头跟你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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