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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记140 恶少阴谋骗浑人(1/2)

恶少阴谋骗浑人 俏姐好言劝亲娘

这一日蒋超二人到了济南城,住进了了叔叔家。

叔叔是一个大富商,经营卖到国外的大买卖。

现在到波斯国去了,一年以后才能回来。

家里只有婶婶领着一儿一女过活。

公子蒋文见父亲远出,他无拘管,每日在外游荡。

反而是蒋超早晚照应家务,侍奉婶婶犹如亲母,夫人十分爱惜。

这一日,蒋文要请几个朋友到家里喝酒。

蒋文遂入内禀夫人道:“今有几位相好来咱们家看梅花,在后园一叙。

孩儿特来禀明。”

老夫人道:“在后园看花饮酒不妨,只是不要搭那等不要紧的人来往,与品行名誉有关,要紧!”

蒋文道:“晓得。”遂命家丁收拾花园,安排筵席,忙忙碌碌,

客人来到了,一个是齐鹏飞齐大公子,他带着他的管家彭显。

还有张英、包成两个人。

他们都是酒肉朋友,家里都有钱,经常一起在外边吃吃喝喝,四处游玩。

不过,齐鹏飞到蒋文家里还是第一次。

蒋文交几个人接进家内,见礼已毕,茶罢三巡,叙了几句闲话,就到花园。

一进花园,只见一片梅花,清香扑鼻,四个人就散坐在梅花树下来观看。

那梅花树下有一小亭,名为留香亭,紧对小姐妆楼,下面有耳门通内。

当日小姐不知有客,推开楼窗赏梅。

无巧不成书,却好齐鹏飞坐在亭子上,抬头看见小姐推窗探看梅花,真是柳眉杏眼、玉面桃腮,艳如出水芙蓉,十分清丽。

那齐鹏飞不见犹可,一见之时,就骨软筋酥、神魂飘荡,仰着脸朝上望。

小姐一见有人,连忙将楼窗一掩,同丫鬓闪进去了。

可齐鹏飞心中却留意了。

不一时摆上酒来;就在留香亭上饮酒。

饮酒中间,齐鹏飞有意问道:“请问蒋兄,尊府有几位亲属?”

蒋文道:“就是家父、家母二人,一个舍妹。”

齐鹏飞道:“令妹可曾恭喜?”

蒋文道:“昔日家君在酒席上,曾许过那钟佩之子钟山雨。

虽有此言,至今数年,并未纳聘。”

齐鹏飞道:“莫非是那奉旨去修长城的官员钟佩的儿子么?”

蒋文道:“正是。”

齐鹏飞道:“好好好,幸而未曾受他之聘,险些儿害了令妹的终身。

那钟佩不过是个穷官,自从到北边去修长城后,四五年没有消息。

这万里长城,那一年修得完?

将来是不得归家了。

依我愚见,令妹年已及笄,令尊又老了,也该早许一个门户相当的,尊兄也有个照应。”

蒋文道:“正是。

蒙赐金石之言,当铭肺腑。”

包成在旁道:“等晚生来做媒,若是许了齐大爷,倒是门当户对,可谓十二分美满姻缘。

俗语说:虽打千条火把,只怕还没处寻着呢!

在晚生看,十分之喜。

况且齐公子堂堂吏部侍郎之子,将来怕不保举蒋大爷做个大大的官儿吗?

岂不各有照应?”

蒋文道:“如此最妙。

只是不知家母意下如何。”

那包成道:“蒋大爷差矣!

自古道:家有长子,国有大臣。

你家老爷不在府上,就是大爷做主了,有甚不妥的么?”

张英在旁道:“老包做媒,等我请家叔刑部大堂来保亲。”

齐鹏飞道:“只怕高攀不起呀!”

四人皆笑。

又吃了一会儿,不防蒋超散步正走到亭子之后,一一听个明白,大怒,心中骂道:“我把这淫荡畜生,不知那一日撞在我手里!”遂又进屋去了。

四人只吃得酩酊大醉,然后各自散去。

齐鹏飞是个花花公子,见了漂亮女子就像苍蝇闻了腥,盯住不放。

回到家他就跟管家彭显说:“如何才能尽快把蒋文那个美若天仙的妹子搞到手呢?”

彭显想了一会儿说,我有一计,可遂公子之愿。”

齐鹏飞一听大喜,催道:“快讲。”

彭显附在齐鹏飞耳边说了几句。

齐鹏飞听了,心中大喜,不住嘴连连赞道:“真真好计!

好计!

虽诸葛复生,尚万不及一!”遂依计各样收拾得现现成成。

这彭显鬼主意非常多,所以齐鹏飞离不开他,到哪都带着他。

第三天,齐鹏飞又请前次的几个人到家里赴宴。

饮了半日,彭显问道:“蒋大爷可曾恭喜聘亲呢?”

蒋文道:“只因家父要我读书,尚未联姻。”

彭显道:“既如此,与我家齐大爷一样。

只是也要人品出众、门当户对才可呢。”

蒋文道:“正是。”当日尽欢而散。

临行,齐鹏飞又对蒋文道:“蒋兄,明日再来一聚。”

蒋文点头道:“好的。”

次日,蒋文骑马来到齐鹏飞家。

齐鹏飞远远来迎。

登堂行礼已毕,齐鹏飞道:“今日并无外客,特请尊兄来一起玩玩。”二人遂游玩了齐家的后花园。

玩耍了半日,下午时分,就摆上酒来,二人对酌。

齐鹏飞道:“昨日所说令妹的婚事,不知可曾与尊夫人提及?”

蒋文道:“小弟言及,奈家母不肯,道已许钟公子,不便更改。”

齐鹏飞冷笑道:“如此就是了!”遂又饮数杯。

齐鹏飞道:“哑酒难饮。”遂吩咐道:“叫我那爱姬来饮酒。”不一时,两个小丫鬟引一个歌妓出来,打扮得十分清丽,轻移莲步,到了席前。

齐鹏飞道:“这是蒋大爷,快来见礼。”那歌姬道了个万福。

蒋文忙道:“客气了。”便请一同坐下饮酒。

谁料这蒋文本是个酒色之徒,见了歌妓便十分欢喜,怎当这歌妓又以目送情,他二人只顾眉来眼去,这齐鹏飞只做不知。

又饮了几杯.忽屏风背后有丫鬟叫道:“大爷快来.今有书信到了。”齐鹏飞听了,忙起身道:“爱姬,陪好了蒋爷,我去去就来。”遂将手一拱道:“得罪蒋兄,就来奉陪,少怪,少怪。”忙起身出去。

齐鹏飞进内去了,这歌妓同蒋文对饮,饮了两杯,歌妓故意将眼送情,殷勤劝酒。

自古道:酒是色的媒人。

这蒋文本是个不长进的酒色之徒,怎当得这歌妓女子,百般献媚,卖弄风流,只顾眉来眼去的引逗,蒋文心中欲火如焚,那里按捺得住?

又见齐鹏飞去了,四顾无人,他就色胆如天,起身向那歌妓道:“小娘子青春几何了?”小娘子故意以两指一竖,复以大二两指慢慢一拃,似若无限含羞,示以二八年华的意思。

蒋文道:“妙呀,且与小生同庚,倒是天生一对。”那女子带笑道:“只怕不对呀。”蒋文便一把扯住她的手道:“偏要求对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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