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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同一之谜(1/2)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一股刺鼻的什么东西腐坏的味道。

随风眉头一皱,赶忙屏气,转而变为内息。

武者步入先天之后伴随而来的一项神异的能力便是内息,不借助口鼻,而在丹田之中采纳生气,当然也有少数高等的功法,修行之时即便不进入先天也可进行内息。

随风所修行的析回两诀都属于此类。

没了自己的呼吸声,空气中便只剩下了手中火炬燃烧时的噼啪声。

随风靠近了些,仔细观察那具白骨。

由于中间隔了几年,白骨身上的衣衫也早已腐坏得差不多了,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丝缎所制,想必出身极为不凡。

“这人是谁,怎么会死在我随家福地的密室之中?”随风心中满是疑惑,小心地将尸骨翻过了身来,正面朝着上边,就听一声异响,一个什么物件从尸骨身上掉落下来。

随风眼力极好,一眼就瞧准了尸骨旁边的一块小木块。

小心地将其捡了起来,抖落掉上面的灰尘,靠近了些火炬,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显出了它的真容。

这方小木块是一块令牌,虽然时日已久,木质有些干裂了,但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令牌正中是左边一个“文”字,右边是刀剑相交叉的图式。

“这不是刘家的令牌吗?”一下就认出了令牌的来历,随风更是吃惊。

令牌来历既已经知晓,那么这尸骨自然不言而喻便是刘家的人了。

“刘家的人竟然来到了这里,他是做什么的?

来盗取纯钧剑的吗?

那他又怎么会殒身于此呢?”探明了尸骨的身份,却迎来了更多不解的疑问。

“咦”随风轻咦一声,瞥见了这尸骨胸前的创伤。

他先前已看过,这句尸骨背面完好,没有一丝受损的痕迹,想必不是受人从背后击杀的。

白骨的色泽也没有发黑或是变色,所以也就可以肯定不是中毒而亡了。

随风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具白骨只有胸前两处创伤,只是这两处创伤都极为严重。

尸骨的右胸处有一道剑痕赫然在列,几乎将其肋骨整个地给划开!

看得随风都是一惊,“这一剑如此威力,下手之人定是个绝顶高手。

此地又是我随家福地密室,下手的应该便是我随家之人了。

可是我随家又有谁会有如此实力呢?”随风沉吟了一下,又被一个疑问困扰住了。

“难道是父亲!”一道灵光划过脑海,随风全身狠狠一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想来,随家那个时候也只有随天一人有如此实力。

接着,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尸骨左胸骨的伤痕上。

尸骨的左胸没有剑痕,也不是被利刃所伤,而是寸寸碎裂,许多地方更是完全断裂了。

有一根肋骨斜斜地深入了体内,看这样子,此处才是致命伤。

“这,难道是被人以掌力所震断的?”随风到抽了口冷气,“只是,父亲明明有长剑在手,又为何需要用肉掌毙敌呢?”

“难道说……”随风心里隐隐已然有了猜测,只是一时之间还不敢确定。

随风站起了身来,想要寻出更多的线索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想要找到王昌明当时口中所说的他父亲特意留给他的东西。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刘家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定然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会被随天斩杀在此,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随风向前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一间密室之内的正中有一方白玉台。

说是白玉台,却并非碧玉筑成,随风虽然辨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石料,不过可以肯定定然不是玉石。

虽不是玉石,却和碧玉一样,在随风手中的火炬光照下,晶莹剔透,散出了一抹温润的光晕来。

远远看去,美轮美奂的光景,就如同坠入梦境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方白玉台呢?”随风心里嘀咕着,靠近了些。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一块白玉台竟然碎了。

像是被什么巨力震荡一样,整个裂了开来。

而这白玉台的正中,是一道两寸余长,极为狭窄的深痕。

随风看到这个深痕,一瞬之间脑中似是有千万道念头闪过。

“这道深痕,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刚好插入其中才是。

难道是什么机关的开关?”随风小心地俯下身来,用手指比对了一下凹口的大小,很自然地得出了这一结论。

“会是什么东西呢?

现在还在我随家之中吗?

或是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隐秘呢?”

随风一时想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又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骨,又看了看眼前的这道凹口。

突然双眼一眯,紧紧盯住了白骨胸上的那道剑痕。

“剑痕!

对,此处原来应该就是盛放纯钧剑的地方了。

那么这道凹口中原先插着的,便应该是纯钧剑了!

那么,那个刘家的死尸身上的那道伤痕便也是纯钧剑所留了!”

随风又走回到白骨身旁,俯下身来,拔出了腰间的纯钧剑和白骨胸前的那道剑痕比对了一番。

果然严丝合缝,丝毫不差!

“父亲当时既然用纯钧剑伤的他,那么想必当时纯钧剑已从这里起出来了?

可是父亲既然已经知晓纯钧剑所有的巨大作用,为何又会将它起出来呢?”刚刚解决了几个问题,却又衍生出了更多疑问,随风边想着,边又回到了白玉台旁。

“就是不知道我若是将纯钧剑又放回去会有什么效果。”随风也只是一时兴起,又轻轻地将手中的纯钧剑又沿着凹口插了回去。

剑尖刚刚没入其中,就听见白玉台一阵异响。

剑身上凭空多了一层阻力,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微的颤吟之声。

随风稍稍惊了一惊,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恐怕这个白玉台并未全部毁掉,还残留着什么玄妙的用处还不一定。

当下手中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最后轻微的一声响动,纯钧剑整个没入了其中,两者相合就连一丝一毫都不差。

纯钧剑刚刚合于其中,下一刻,整个白玉台都起了变化。

先是不住地从其中传出“嗡嗡”的响声,说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声音,庄正宏大,绝非凡音。

接着一道金色祥光在其中亮起,从台面上的裂纹处透射了出来。

映射在了密室的上顶面,其光亮竟然比随风手中的火炬都要强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随风不解的问话声中,白玉台内的光亮又强了一分,将整个密室照得透亮,就如同此处并不是山腹之中而沐浴在阳光之下一样。

此时的白玉台上也显出了一道黑白色的太极光晕,以纯钧剑所立之处为心,缓缓地旋转。

旋转的时候阴阳两气交流相汇,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咦,这是什么。”在强光的照耀下,随风忽然发现了躺在他脚边的一个东西。

边缘很不规则,既像是天上云彩的轮廓,又像是一抹飘逸山风的姿态,看着很是奇怪,竟摸不准其形状。

正面刻着一个古篆的“道”字,翻过身来,是两个大篆:“同一”。

一见到这两个字,随风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两个字不就是当初在扶桑的三神器上显示的那三个词之一?

今日怎么会在这里又看到了呢?

“当时藤原伯一如此看重三神器,说是其中有着中土绝世武学的奥秘。

而且既是徐福仙人特意所留定然非同凡响,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了这两个字,难道这‘同一’和我随家都有着什么关系吗?

只是为什么之前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呢?

还有,这个令牌是否就是昌明叔所说的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呢?”随风小心地捡起了它,令牌不像令牌,倒像是个信物。

入手,沉甸甸的,有些冰冷,明明是木质的,却有些像是金属。

虽然并不知晓手上这块木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随风还是小心地将其贴身给揣在了身上。

随风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又被卷入到了什么莫名的隐秘之中了。

既然这“同一”二字牵扯如此之广,想必定然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随风虽然此刻还不能完全参透其中的奥秘,但将其带在身上,也许日后什么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这同一两字到底指着什么?

是一个人、一样东西、还是些别的什么?

若此物是父亲所留,想必他应该知道些其中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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