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能够嗅到里面那浓浓的高傲吗？”

——

祝平娘垂下眼帘，松了一口气。

“果然，会有影响吗……”陆姑娘点点头：“那有些事情，姐姐你需要提前去想好了。”

这些就是祝平娘所观察到的癸水……所以她才不明白，实际上似乎并没有那么多人都和陆姑娘一样对于癸水抱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呢……”祝平娘笑吟吟的，显然找到了解决方法的她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你……”祝平娘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本想开导一下陆姑娘，让这丫头不要小题大做……可是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从小就在仙门的她没有立场去劝尘世里的姑娘们大度，因为如果并未受过苦的她来劝慰陆姑娘，那么……祝平娘也就变成了如同天道一般傲慢的存在。

……其实，很难。

她笑吟吟的眯着眼睛：“十三岁……阿白是个正常的姑娘呢。”

天道给予的补偿，就如同那些本来做错的事情，却轻描淡写丢下一些他以为珍贵的银钱企图了事的富人一样，是同样让人厌恶的傲慢。

“行，反正姐姐您就仗着您是没有癸水的……我的确拿您没有办法。”陆姑娘叹息。

“……习惯…”

“祝姐姐，您说身体由后天浊体转为先天，而姑娘家癸水至则灵路开什么的……我听不明白，但意思是比起男子在修行上，女子要多一条捷径可以走……对吧。”

分明天癸在尘世里给女子从各方面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可每个丫头竟然都已经习惯了，将其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她还真的是被陆姑娘给提醒了。

这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祝平娘的意思。

“……”陆姑娘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姐姐，您不是都看在眼里。”

“是啊，就是因为我看在眼里，所以才奇怪。”祝平娘轻轻点头。

在陆姑娘的提醒下，她终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只有云浅歪着头，看起来不太明白她们二人在说什么哑谜。

这里只考虑暮雨峰女子的修行，她们修的本就是‘心’，所以如果天癸期间她们的心情极为低落，那别说依靠天癸的灵路修行了，没事倍功半就算是运气好了。

云浅听见这个词儿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陆姑娘一眼。

这个问题云师妹也问过她。

同时间沉默的还有祝平娘，她本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陆姑娘再一次出声。

她还真的不太了解温梨。

的确，云浅对于天癸的需求很迫切，因为她急着想要一个孩子嘛……

——

回宴台的阶梯上。

“……先生？”

徐长安疑惑的抬起头。

因为走在前面的李知白忽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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