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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太岁头上动土(1/2)

汴京内城虽大,曹华人生地不熟,自然是顺前几日的路线往回小跑。

铺子的位置确定下来,后面的事情便是等待开张一炮而红。

他出生现代,知道宣传的重要性,今天漏了一手,也知道了这个时代工匠的大概水平,接下来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来个名人效应,不愁不能日进斗金。

珠宝赚的是女人钱,古代最有身份的女人是谁?

自然是皇后。

当朝皇后曹华不认识,但太后寿辰就在年中,到时候找个机会献宝,那影响力...

河畔道路上,他哼着小曲慢跑,已经在心里数起了小钱钱。

“喂!”

忽然,前方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

挺熟悉。

茫然抬头,却见一个带着书卷气的女子站在前面。

虽然黑灯瞎火,但光凭好生养的身材他便认出了来人。

河畔杨柳下,陈靖柳在三丈外停步,上次的毒打还隐隐作痛,她下意识掩着身后,恼火望向对面书生。

她爹御史陈清秋官职不高,四品副职放在汴京真算不上什么角色,只能说是个官。

陈靖柳自幼重名节,父亲脾气倔又顽固,没有儿子便把她当儿子培养,诗书啥的从小背到大。

文人才子都在杨楼街上扎堆,她住在附近经常过去凑热闹,也算是汴京小有名气的才女。

上次受几个朋友邀请她去了归云阁参加诗会,遇到了一个白衣公子。

当时并不知道是‘曹华’,毕竟曹华在汴京是顶层人物,与帝王将相打交道居多,一般情况不会参加这些场合。

诗会之上,那白衣公子和她聊了几句,举止儒雅谦和有礼,她碍于对方面子交谈了几句,却听说白衣公子有一本前朝留下的‘孤本诗集’。

她本是想借来看一眼,哪想到被那公子带到归云阁僻静处,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之后...

就是那三番两次的欺辱!

明明说好了不来纠缠她,这过去才几天。

陈靖柳脸色微青,到没有直接跳河,咬牙问道:“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曹华左右看了看,颇为无奈道:“姑娘,路只有这一条,我总不能游回去,还有那晚的事情不好意思,我真是不小心才得罪的。”

打了半刻钟叫不小心?

陈靖柳满眼怒火,依旧觉得臊得慌,一个女儿家...

她退了几步,怕惹恼了这京都太岁,只能说道:“你说过见了我躲着走,君子不能言而无信!”

我又不是君子。

曹华撇了撇嘴:“好,你先走,我在这里等等再走。”

陈靖柳不敢转身,倒退走出好几步,才回身小跑。

脚步不停,颤颤巍巍风景绝佳。

曹华摸着下巴,倒是看到津津有味。

只是女子还没跑出几步,便听到一声冷笑传来:“想走!”

声音粗矿嚣张。

道路旁边的小巷里,接连出现十余人,前后堵住了道路,皆是手持棍棒,匪气横生。

事出突然。

陈靖柳吓的表情骤变,连忙止住脚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

带头的汉子摸着下巴一脸阴笑:“你是那小子的姘头?

没事,洒家带你们去个地方叙旧,只要乖乖听话,不会伤着你们。”

陈靖柳闻言面色温怒,自幼出生官宦之家性子又比较烈,该有的胆量还是有的:“你们放肆,这里是天子脚下,家父乃御史陈清秋...”

“行了!”

带头汉子呸了一口:“天子脚下,谁没个当官的亲戚,我们是右相手底下的人。”

陈靖柳闻言脸色煞白,当即停下话语。

右相王黼位高权重,设应奉局进奉四方奇珍给天子赏玩,深的天子信赖。

但陈靖柳作为御史独女,在她爹醉酒之时知晓了一些不敢放到台面上说的秘辛。

据传王黼曾抢夺一位官员的妾侍,还加罪将其流放到岭南。

敢于上章弹劾他的也都被流放远郡。

陈清秋本就想上书弹劾,还是她拦下好多次才没有出事。

若是王相指使来抢她...

陈靖柳身体微微颤抖,那和落在京都太岁手里没区别...

不对,落在京都太岁手里要更惨,曹华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典魁司地牢里百般折磨之法,进去根本没人能站着出来。

王黼虽然年事已高,至少可以苟延残喘。

但陈靖柳生性贞烈名节大于天,若是愿意委身苟延残喘,早就从了曹华。

她面若死灰,当即又要跳河自尽免得受欺辱。

便在此时,一声正气十足的大喝从后方传来:

“大胆宵小!

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我食朝廷之俸禄,当为万民开太平,有道是: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陈靖柳错愕,顿住脚步莫名其妙看向后面。

而前后围堵的泼皮,也是满脸茫然,不知面前书生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来拽文,不怕死?

带头汉子离得远黑灯瞎火,看不清那书生的面容,恼怒道:“闭嘴,说句能听懂的。”

曹华只觉得对牛弹琴,他撒开折扇,露出‘为所欲为’四个大字:“姓曹,名华,人称京都太岁,敢问道上兄弟名号。”

这句话显然能听懂。

围住的十余号汉子皆是嗤笑。

开玩笑,曹大都督是什么人物,天天跟在皇帝身边,出个门都是百十来号随从,岂会穿着这副模样。

不过,在场还是有人懂的。

带头的刘四爷,听见这名字吓得差点晕过去,上前几步仔细一瞧,不正是上次买玉佩遇上的那书生。

“哎哟喂!

爷,咋是您,您看这事闹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刘四爷扑通跪下,连扇自己大嘴巴,心中暗骂那出钱的小斯不长脑子,什么工匠?

这他娘的是太岁爷!

上次被诬陷绑了京都太岁,他埋在被子里躲了几天没敢出门,好不容易风声过去出来接个生意,竟然是去刨太岁头上的土,他有苦说不出。

见来的人是熟人,曹华反而没了亮出身份让众人惊呆的兴致,蹲下身用扇子在刘四爷脑门上敲了下:“祸害良家妇女,知道啥罪不?

要不我给你背背?”

“不用不用!”

刘四爷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天地良心,我刘四绝无祸害妇人的意思,我这是受了蛊惑来祸害您....不对不对,是有人要祸害你,李家,外城的李家,我这就带爷您去抄家。”

道上混讲究个义气。

但面对这凶名赫赫的太岁爷多少硬骨头被打断过,刘四可不敢尝试典魁司的手段,当即全抖了出来。

一众小弟见来人真是京都太岁,吓得扑通全跪地上。

这那是踢到铁板,这是把脑袋搁在案板上。

武艺通天的武安侯,杀他们一帮杂鱼估计只用一只手,还没人敢喊冤。

曹华皱了皱眉,抬手又在他脑门上敲了下:“祸害我?

那姓李的什么身份?”

刘四爷恨不得趴地上伸着脑门挨打,赔笑道:“外城的商贾,做珠宝生意,家里很有钱,听说还有几个漂亮妻妾,要是爷你乐意,我现在就去把那龟孙给你绑回来..哎哟,别打..”

曹华盘问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李家的目的,估计是看上了他的手艺。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下便起身道:“算了,不和他们计较,你和右相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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