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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解语花和霸王花(2/3)

这些年我忙着亲自教养贝贝,没有时间做自己的事,现在贝贝长大了,就快有自己的生活了,我才能有时间挑个公司投资玩玩。”

“可是你明知道我对这个公司志在必得。”沈齐煊心里不是不懊恼的。

他不应该在家里打那个电话,被司徒秋听见了,结果她先下手为强,把他要的公司给买了。

而他还不能让司徒秋知道,他对这个公司志在必得。

现在他的手段无法用在司徒秋身上,心情极为矛盾和复杂。

司徒秋见他愁眉不展,好奇地问:“……怎么了?

一个小破公司而已,在我手里和在你手里有什么区别?

再说你在我的遗嘱里,我的所有财产都由你继承,召南和召北平分我当年的嫁妆。”

沈齐煊心想,正因为是这样,他才觉得棘手。

但是他一丁点情绪都没露出来,淡淡地说:“也行吧,不过我担心他们那个免责协议里有雷,你自己小心。”

司徒秋朝他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齐煊关心我。

如果真的有雷,齐煊你一定要帮我……”

沈齐煊:“……”

他淡淡笑了:“阿秋,商场无父子,也无夫妻。”

“如果真的有事,我不信齐煊你会对我袖手旁观。”司徒秋偏了偏头,保养良好的脸上笑得媚意横生。

就连沈齐煊这样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的人,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仔细一瞧,他发现司徒秋真是越来越美了。

当年他跟她结婚的时候,她不过是中人之姿,略微比旁人清秀一点而已。

不过那时候的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知书识礼,非常博学。

虽然不算很漂亮,但是兰心蕙质,大气独立,跟沈齐煊很合拍。

那时候沈齐煊不愿意继承家业,不知道在外面找了什么工作,对自家公司不闻不问。

还是司徒秋站出来,一边照管着司徒家的生意,一边维持着沈投的远转。

沈齐煊那时候经常出差,有时候半夜一个电话就飞走了,但是司徒秋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相夫教子,还能经营大型企业,是真正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两人当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属于先婚后爱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司徒秋生下第二个儿子沈召北之后,脾气渐渐变了。

她对沈齐煊黏得越来越紧,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都要他在她身边。

十分钟不见就会有勾魂夺命连环call打过来,沈齐煊要是不接,她能把电话打爆。

有一次沈齐煊正在跟同事们出一个紧急任务,大家当时都没带手机。

结果司徒秋以为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怒之下飞车赶来,直接将他们暴露了,沈齐煊的一个同事差点因此丧命。

自那以后,沈齐煊就跟司徒秋有了矛盾和心结。

因为司徒秋,沈齐煊被开除了,他失去了工作,开始在家里待着,心情不好。

跟司徒秋相处的时间越多,越觉得她已经不可理喻。

两人的脾气都暴躁起来,动不动就吵架,甚至打架。

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哪有现在的司徒秋这样善解人意,温柔得像朵解语花。

可是沈齐煊知道,解语花的本性下面,是一朵霸王花。

他结婚七八年了,才知道司徒秋的脾气原来能爆到这个地步。

沈齐煊又看了司徒秋一眼,说:“在商言商,能帮的我就帮,帮不了的,你也只能破产清盘。”

司徒秋:“……”

她拧起眉头,“齐煊,你这样不太厚道吧?

别说我是你妻子,就算是普通朋友,找你求助你也会这么说吗?”

“我提醒过你,你不听,捅了篓子又来找我,我不可能永远给你收拾烂摊子……”沈齐煊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地说:“阿秋,你以前又大气又端庄,脾气又好,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抓,那样就很好了……”

司徒秋捧着一杯刚榨汁的杏仁露,脸上露出几丝怅然,她喃喃地说:“是啊,我以前大气端庄知书识礼,可是你……爱那个我吗?”

沈齐煊:“……”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爱过。”

司徒秋手一紧,砰地一声,将手里的超薄玻璃杯捏得粉碎。

玻璃屑一阵乱飞,沈齐煊急忙往后仰倒,才没有被玻璃屑擦伤面颊。

而司徒秋的手上已经献血淋漓。

沈齐煊忙说:“你看你,脾气又爆了……唉……行了,我不说了,这二十年,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你,行了吧?”

“真的?

!”司徒秋转嗔为喜,“可是你刚才说‘爱过’,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是你问我有没有爱过以前那个你,我当然是爱过。”沈齐煊又好气,又好笑,拿出手机找家里的管家把急救箱拿过来,给司徒秋清理她的手。

“那现在的我呢?”司徒秋好像根本不觉得手疼,只是紧紧盯着沈齐煊的眼睛问。

沈齐煊单腿半跪在她面前,耐心仔细地拿着小镊子给她把满手掌的玻璃屑给挑出来,一边说:“我都说了,我这二十年,心里的女人只有你。”

司徒秋满意地点点头,低头在沈齐煊的后颈亲了一下。

沈齐煊毫无感觉,继续给她挑光所有的玻璃屑,草草包扎之后说:“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你这个伤得好好清理,不要留疤。”

“不会的,我会好好保养的。”司徒秋朝沈齐煊弯了弯眉眼。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沈齐煊已经不再年轻的容颜。

虽然这个男人不年轻了,可是他的气势无人能及。

而且他的那种俊美,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融入到他的举手投足之中。

时间是一把刀,对有的人是杀猪刀,对有的人却是美工刀。

沈如宝在厨房安排好今天的早餐,再来到阳光房,发现这里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地上清扫过了,换上新的地毯。

那个象牙白条纹吊椅上的椅套也换了,换成了灰白色条纹的帆布椅套。

而她妈妈司徒秋的左手包的严严实实,像是个棒槌的样子。

“妈?

你的手怎么了?

!”沈如宝吃了一惊。

“刚才不小心划伤了。”司徒秋面不改色地说,“还好你爸爸在,帮我包扎之后又找了医生。”

“哦,没事了吧?

妈妈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沈如宝凑了过来,朝司徒秋左手吹了一口气。

司徒秋含笑亲亲她的额头,“好了,贝贝真厉害,我的手真的不疼了……”

……

此时萧裔远已经到了何之初的大宅,韩千雪已经等在那里了。

何之初对他们说:“那个奥特姆控股还有点胆色,他们拒绝承认是栽赃嫁祸,要求我们把证据呈上法庭做呈堂证供。”

韩千雪凝神说:“这差不多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萧裔远皱了眉,说:“本来我们是打算用这威胁他们,逼他们在卖公司的关键时刻直接撤诉。”

“因为公司并购的时候如果有这种不利证据的官司,卖方都是会选择息事宁人撤诉。”

何之初点了点头,“对,我和韩大律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有奥特姆控股这种公司,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不利证据,还能溢价收购。”

“那怎么办?”萧裔远看了看何之初,又看了看韩千雪。

“奥特姆控股有多少股东?”萧裔远皱眉问道,“也许我们可以分化他们的股东?”

“这个公司的股东只有一个人,就是司徒秋。”韩千雪耸了耸肩,“所以这一招没用。”

韩千雪看了何之初一眼,说:“奥特姆控股既然是司徒秋的,又不顾这种不利证据也要收购,是不是可以推论她就是对着萧总的公司来的?”

何之初缓缓点头,“那是肯定的。”

“萧总,你想想你的公司,除了技术,还有什么值得司徒秋觊觎的?”韩千雪很公事公办地问。

萧裔远摊了摊手,“除了技术,我的公司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值得她觊觎。

她拿出来买那个专利公司的钱,足够买下十个我这么大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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